“你这个卑鄙小人!”青梨怒声骂道。
她虽不清楚徐福用什么手段抹除了玄阴刺上的灵力印记,但想到连续两支玄阴刺都毁在徐福手里,青梨就觉得胸膛都要炸开了。
想到徐福方才那副要死的模样,青梨恨不得把他那张厚脸皮一刀刀给片下来,再狠狠地踩几脚。
不过没了玄阴刺,又挨了徐福一脚,青梨知道她已经没法制服徐福了。
大仇没报,还赔上一支玄阴刺,青梨心有不甘,不过仍是狠狠地跺了一脚后,起身便朝地牢外冲去。
“前辈,快走!”
徐福没有去追青梨,而是招呼邢善德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找青龙房宿做什么?”
一个幽幽的声音从徐福身旁的一处地牢中传来。
“这儿还关着别人?”
徐福先是一惊,随后便问向邢善德。
“这是前几日刚送来的,不知道身份,说是给我试药。”邢善德低声说道。
“你找青龙房宿……做什么?”
那声音又传了出来,听上去有些中气不足,像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我是青龙学子,特来寻他。”徐福正色答道,听到这人一直在问,说不定知道房宿的下落。
“进来……”那人低声道。
“你知道房宿的下落?”
徐福赶忙走过去,发现这个牢房连门都没锁。
徐福有些奇怪地扫了一眼这牢房,赫然发现有一人被锁在了墙上。
徐福十分警惕地探查了一番,心中涌起一阵寒意。
“这人到底经受了怎样的折磨?”
徐福不禁感叹,眼前这个人的惨状是他从未见过的,只是用灵力探查了一番,他就觉得腹中一阵翻腾,险些呕吐出来。
这人头皮少了一大块,一只眼睛和一只耳朵已经没了,脸上、身上的伤口不计其数,两条手臂和一条腿上的骨头也已经碎得不能再碎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活下来!
“前辈您找我何事?可是知道房宿的下落?”徐福对眼前这人很是钦佩,语气中也充满敬意。
“我是屠晦。”那人有气无力地说道。
“您就是房宿前辈?”
徐福大惊,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青龙七宿”之一,掌管青龙十八卫的房宿,竟然会被折磨成这副模样。
“怪我……一时冲动,没想到……着了道……”
“我救您出去,有尾宿为您疗伤,您一定会没事的!”
徐福说着就去扯那连在墙上的铁链。
“别管我,你可吃过青果?”屠晦挣扎着问道。
“青果?没吃过,我只认得有位师姐叫青果。”徐福皱眉答道。
“果然是青龙的人,把这个……”屠晦说着,突然一阵干呕,吐出一颗青绿色的珠子来。
“交给青果,我对不住她,让她……保重。”
徐福蹲下身捡起珠子,也不擦拭,直接就塞进怀里,然后又去拉拽锁住屠晦的铁链。
不过徐福也看得出,屠晦吐出珠子后,整个人一下子就没了精神,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了下去,只几息工夫就变得干枯萎靡,气息心跳也都感知不到了。
徐福心中暗自哀伤,谁能想到,在旁人眼中,这神仙一样的人物,竟然会惨死在这无人知晓的地牢中。
“有人来了!”邢善德此时突然进到地牢中,沉声说道。
他方才简单收拾了一下,刚想叫徐福赶紧离开,却没想到那些人来得如此之快。
“等会我拖住那些人,你趁乱逃出去。”邢善德正色说道,语气平淡且坚定。
“您还有灵火吗?”
徐福像是没听见,又朝邢善德要灵火。
“这朵灵火我要拿来施展术法,等会儿咱们……”
“你先借我。”
没等邢善德说完,徐福便将其打断,似乎逃命也没这朵灵火要紧。
邢善德无奈,只好把灵火递给徐福,他也有自己的“压箱底”术法,但需要以灵火为引,此时被徐福将唯一一个灵火折要过去,他也有点儿慌了,生怕徐福再一兴起,把这朵灵火也给吞下去。
好在邢善德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只见徐福将那灵火笼罩在手心,然后便闭上了眼。
“他们要进来了!”
邢善德已经能听到地牢入口传来的脚步声,再看徐福,还在那儿闭着眼,不知在感知什么。
“跟我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地牢入口处传来。
邢善德看过去,已经能看到火光和人影了,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不认为在这儿狭小的地牢中,他还能护着徐福离开。
“啪!”
徐福突然一巴掌拍在邢善德肩膀上。
邢善德还没等问出口,就觉得眼前一花,整个人像是一下子变得跟风一样轻。
再一睁眼,邢善德赫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流沙中,那流沙极快地将他双脚吞没。
不过这种惊恐没有持续多久,邢善德感觉被人抓着后领提了起来,双脚一下子就从流沙中拔了出来,然后便被朝一旁“丢”了过去。
邢善德不用想就知道是徐福救他,心里感激之余,又为他担忧起来,他可还在流沙中呢!
“小黄!”
徐福叫了一声。
小黄心领神会,一下子飞到徐福身前,此时那流沙已经没到了徐福的大腿了。
徐福一把抓住小黄的一只脚,小黄双翅一扇,像拔萝卜一样将徐福从流沙中拔了出来。
“好样的,小黄,虫子没白吃。”徐福夸奖道,乐的小黄飞得更加卖力了。
“你回来了!”
最欢喜的自然是石久安,此时见到徐福回来,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自从徐福离开,石久安就开始不安,总是会幻想出一些不好的场景,若不是得在这儿看着小黄,她恐怕早就去找徐福了。
此时再次看到徐福,石久安心里甚至开始动摇了,让徐福涉险去救她父母,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除非,石久安想到一个办法。
若是自己的父母也是徐福的父母,那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可若是嫁给他,好像没什么像样的嫁妆啊!”
想到这里,石久安又暗自犯起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