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片刻后他清醒过来发现身上缠着白色的布条,
“你还真下得去手啊!”
他面容染上了一层挫败感,身为帝王居然还有自己凭借身份和权力得不到的人,
见她盘腿坐在榻上闭眼修炼,许是没听见他方才的话语,便无奈道出了心声:“这场戏孤信以为真了。”
本想伸手轻抚美人的脸颊却顿在了半空,释怀笑了声后又缩回了手,
可这两句话都被她听见,当他说完第一句话时本想结束修炼,
没成想他又说了第二句话便令顾清棠有些吃惊,先前她倒是并未留意宋云漠对自己的感觉,
但这终归只是一场配合他演的戏而已,却有一方入戏太深深陷其中无可自拔......
约莫半个时辰后她缓缓睁开了眼发现宋云漠已背对着自己睡了过去。
这时门外响起了某个副将的声音,“圣上,属下有急事禀报。”
守卫伸出战戟拦住了他的去路,不多时顾清棠从里屋开门走了出来,
“他在休息,有何急事同我说便是。”
副将面露难色不太敢与她报备,“这...... 可是...... ”
副将见她面上不悦便低头道:“褚云帝都的人潜入了明远将军的军营,双方起了冲突,我、我方杀了个敌方的副将。”
“已有褚云帝都之人悄悄入了我们所管辖的范围,恐会发生战乱,届时...... 我方是否与其展开战斗?”
“敌国都如此嚣张行事了,不反击他们便会觉得我方是可以任其拿捏的软柿子。”
副将心底暗忖着她不过是个深居皇宫的皇妃怎么可能会知晓该如何处理战事,
如此念着没成想她还真给出了决断,倒也是令他和周围的几个侍卫刮目相看。
“末将领命。”
副将刚想离开却被顾清棠叫住,“现在就将命令传达出去。”
这个副将也算是聪明知晓她是何意生怕出变故。
一个时辰后宋云漠醒过来后便去了承政殿,瞧见了顾清棠在一旁替他研墨,不由得苦笑了下,
她倒了一杯茶水递送到他眼前而后将方才的急事与之道了一遍,
“不愧是你连处理政务都有模有样。”
话落摄政王走入了殿中,谁知他一杯水刚下肚便觉得脑袋昏沉不已,接着人便没了意识往后倒去,
摄政王:“圣上!”
顾清棠:“!!!”
她不明白怎么回事连忙放下手头的事,上前查探他的情况,摄政王托着他的身躯四处打量着,
发现破碎的杯子正散发出丝丝白烟,立马意识到茶水有毒,顾清棠也知晓发生了何事,
茶水是方才她刚泡的还仔细检查了遍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常,
“圣上,圣上!”
他凭空撰写了一道传音发出后对门外的守卫说了一番话,大致意思是谁都不能外传人皇中毒倒下的消息,否则杀无赦。
顾清棠替他把脉查探得知不单单中毒了还中蛊了!!
“皇妃,方才的茶水可是你准备的,你要作何解释!”
可不等她解释门外就传出了沸沸扬扬的声音,说看见皇妃为了不让当今人皇纳其他妃子居然给他下毒,
还有人说皇妃恶毒无比根本就不配陪伴在人皇左右,谁知道哪日就会对宫内其他人出手,
更甚者直言就该将她即刻打入牢房内,
摄政王有些半信半疑,有人看见她下毒可能是真,而也有可能是他人伪造了谎言,或许目标就是为了借别人之手残害人皇,
可以他的性子来看,是宁可错杀一个也不会放过,于是便当即下令让守卫将顾清棠押送至冰牢关起来,
“来人啊,给我将皇妃关押到冰牢!”
顾清棠现在是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可方才的人言明显是有人故意散播的,难道他摄政王看不出来么!
大长公主知晓发生何事后立马赶了过来,发现自己弟弟居然真的中毒倒下了,
“清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前脚刚到后脚常大夫便来到了此地,他替人皇把脉后察觉并无中毒迹象,
摄政王指着地上剩余的茶水发出的白烟反驳他,就是中毒了怎会没中毒,
常大夫便上前取出了一根银针蘸取了地上的水渍,银针立马变得浑浊无比,
“这、这究竟是何毒,竟如此霸道,连我都未曾见过。”
“必须得先运功将圣上体内的毒素排出,可是这种毒老夫从未见过。”
摄政王不管这么多本想直接替他将体内的毒排出,却被顾清棠制止,
“还未弄清楚圣上中的是何种毒药前,不可贸然祛毒!”
可摄政王却不听劝执意替他运功逼出体内的毒素,顾清棠见状立马道:“将他交给我,我有办法救他。”
“先是给圣上下毒,现在你竟然和我说你可以救他?”
“皇妃这是何意!”
面对质问顾清棠当前自然是与他中毒一事脱不了干系,可她不做点什么只会加速宋云漠的死亡时间,
“如若我救醒他,便可证明不是我下的毒,再者说了我与他本就是形影不离的鸳鸯,我何故要下毒害自己的枕边人。”
他见顾清棠急不可耐的模样,而且又执意阻止自己催动灵力给他疗伤,可他仍旧不相信一个身份不详之人的说辞,
“将皇妃打入冰牢!”
宋舒兰如今不知该顾哪头好,可如今最紧要的是人皇的性命,倘若他一死那整个帝都就全完了,
“皇妃,请吧。”
守卫冷声道,顾清棠不知该如何是好,眼下只能心底暗自祈祷他会无事吧,走之前还担心地望了眼倒地的人,
走入冰牢前她施法迷惑了下几个守卫并令凤蝶唤出一只蝴蝶化成了自己的模样走入了冰牢,
她自己则借机披上法衣逃离了此地去找无墨,将来龙去脉与之道了一遍后并将一块破碎的杯子递送到他跟前,
“是黑乌之毒,无色无味可融入水中倒在地面后便会泛起白烟,解毒容易,可解蛊却不易,此毒是寒皇蛊虫体内炼化出来的黑乌之毒。”
“要想杀死他体内的蛊虫唯一的法子便是将你体内的金皇取出,而后将金皇放入他体内吸走毒素,当二者碰上并交战时金皇自会将其引出杀掉。”
“但如此一来金皇便会化作灰烬,日后要是遇上蛊虫你便无法自保...... ”
“金皇本就稀缺,我身上暂时只带了一只...... ”
顾清棠认真听着时陷入了沉思,看来对方是执意要置自己于死地不说还要取走人皇的性命,
可是要杀她却有千百种方法为何偏偏选择最简单的方法,而且摄政王并不知晓他们二人的计划,
“敌方这么做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
“我的身份不可能被察觉...... ”
沉吟片刻后她回神道:“无妨,那就用金皇替他解蛊。”
“你可想好了?我怀疑已经有人在试探你的身份了。”
她眉头微蹙郑重地点头,夜晚子时便与无墨潜入了守卫重重的霆竹殿中,发现宋云漠一直昏迷不醒,
无墨背上宋云漠扯开一条裂缝来到了宫外的某处空旷的竹林中,
顾清棠唤出金皇后它吸收了宋云漠体内的毒素后顺着经脉找到了寒皇所在的位置,
约莫片刻后他体内泛起一阵阵淡金色的光,吃痛呻吟了几声后金皇将寒皇拖出了他体内,
不巧的是摄政王推门而入时发现人不见了,此刻正带着人到处在皇宫搜寻他的下落,
金皇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声后一口咬断了寒皇的脖子,接着二虫散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后爆体而亡。
“别动!”
一抹寒凉的利刃抵住了顾清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