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们甩掉樊稠那厮了。”
李相如哈哈大笑,众人皆好奇。
“将军何故发笑?”
“我笑那秦王少智,汉将少谋,莽汉樊稠更是匹夫之勇,若我李相如为汉军统帅,定要设一天罗地网,让我等叛军,插翅难逃。”
“哈哈哈,刘景啊刘景,汝一黄口小儿,也懂兵事??”
“哈哈哈,苍天无言,竟是匹夫在朝,我等志虑忠纯之辈,却难有晋身之资,惜哉,憾哉!”
...
众将士眼看逃出生天,也放松了下来。
心情不错,也就照着上司的心意吹捧起来。
...
“哈哈哈哈哈,区区一叛逆之辈,也敢妄言朝廷勋贵,真真是不要b脸!”
山间空谷传出来一道响亮的嘲讽。
李相如一惊:“谁?是谁在说话!”
不远处的山丘高地缓缓显露出黑压压的一群身影。
“秦王府凉州骑兵师,少校旅长麴义,在此恭候多时了。”
麴义打马上前,抬了抬马鞭:“李相如,汝本是陇西太守,朝廷命官,竟敢屈身事贼,实在是不可饶恕。”
不给李相如狡辩,蛊惑军心的机会。
麴义抓住叛军阵营混乱,贼无战心之际,挥师突击。
仗着俯冲带来的压迫,和冲锋带来的势。
让李相如闻到了浓浓的死亡气息。
声嘶力竭的喊道:“快,快快阻拦敌将。”
“列阵。”
“速速列阵。”
“跑,快跑,往西边跑。”
“对,西边就是白石山,进了山,官军的马就会被限制,我们就得以喘息。”
“有道理,快跑啊!”
“不许跑,现在不同心,只会被各个击破,大家要同心协力啊!”
“娘的,你真跑啊!”
“别,带我一个。”
...
李相如麻了,他知道,自己完了。
兵无战心,将帅不和。
兵力还不是优势,物资不充沛,那什么造反?凭哪儿个东山再起??
看着浩浩荡荡冲下山的官军骑兵。
李相如苦笑:“没想到我能躲过成名多年的樊稠,竟然会死在一个无名之辈的手中。”
他清楚的知道,叛逆朝廷是诛族的大罪,自己也会受尽酷刑,与其如此,不如...
看着自家兵马四散溃逃,坚定地站在他身边的,也被官军一触即溃。
李相如不再犹豫:“麴义,今日,天命不在我李相如,那我的人头,找刘景那小儿,请功去吧。”
说罢,抽出宝剑,横在脖颈间,眼看就要抹下去。
麴义急了,娘的,当着众军的面,骂了秦王爷。
狗日的临死都要给某家上眼药是吧。
拿出生平最高端的本事,抽箭便射,两箭齐飞,一箭划破李相如的右手,一箭击落手中宝剑。
李相如吃痛,惊呼出声。
麴义心中一喜,将大弓挂于马上,反手抽出大戟,快马加鞭。
“吃我一戟把!”
李相如一个文人,哪儿是麴义的对手。
一个回合就被麴义击落马下。
勒马回返,又是一戟,李相如的脑袋应声而起,飞舞空中。
麴义刷了个戟花,将脑袋挂在自己的戟头上。
“贼将已死,降者不杀!”
全场寂静。
很快汉军这边高呼:“旅座神威,无坚不摧!”
只闻得麴义大笑:“兄弟们一样神勇。”
“待回去,本将亲自找军座,为大家请功。”
“旅座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