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时间思考消化脑海里的线索和案件反常。
    高泽灵光闪现，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金三顺拥有杀害医生李仁华的动机，但是第二名凶手很可能没有杀人动机。
    他使用手术刀或手术刀割下李仁华医生的头颅，可能是故意暴露给警方的线索。
    为的将杀人嫌疑引导到一附医院院长鲁高华身上。
    “高处，你为什么会觉得第二名凶手和鲁高华有仇？”
    孟冬雅想不通其中的关节，俏脸布满疑惑：“难道第二名凶手，没有可能是医院医生，护士不知道的人吗？”
    “你的猜测确实有可能。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凶手为什么要将李仁华医生的尸体冰冻，并且割下头颅抛尸于玄武湖？”
    走在医院的草地，不少垂暮的病人在晒太阳。
    孟冬雅思考着高泽的反问，感觉到了问题所在。
    金三顺是杀死李仁华医生的直接性凶手，但像金三顺那样性情倔犟，一根筋的农民工，杀完人后，完全没有必要抛尸。
    而且至始至终。
    金三顺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是凶手痕迹。
    杀害李仁华医生的视频就在他手机里存着。
    所以大费周章的将李仁华医生尸体冰冻，然后抛尸于玄武湖，肯定是第二位凶手的手笔。
    但是他意图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明白！”
    孟冬雅叹了口气，轻轻摇头。
    个中原因，恐怕只有像高泽这样的天才神探才能弄清楚。
    “你应该能想清楚，将李仁华医生尸体冰冻，分尸抛尸于玄武湖，不会是农民工金三顺干出来的事情。”
    “只有第二名凶手，才会这样做，而他这样做的意图。
    我想是是为了案件能够引起社会广泛关注，让我们警方进行调查？”
    “引起社会关注，让我们警方调查？”
    孟冬雅没有明白，皱起眉头：
    “如果第二名凶手不做这些行为，李仁华医生案发，我们警方不还是会照样进行调查吗？”
    “确实会调查，但不会调查到鲁高华身上。”
    “只有在尸体身上留下手术刀痕迹，我们警方会怀疑医生。”
    “只有将尸体冰冻，抛尸于南城大名鼎鼎的玄武湖上，我们才能注意这起案件，因为要是不将尸体冰冻，尸体因体内空气消失，会直接沉入湖底，而不被我们警方发现。”
    “而且我敢肯定，李仁华医生被割下失踪的头颅，肯定会在第二名凶手手中大做文章！”
    “说不定这颗头颅就会成为确定鲁高华杀害李仁华医生的证据！”
    理清楚了案件中的反常，高泽思路清晰明朗。
    孟冬雅心神震动，暗想：“真的会这样吗？”
    高泽的推断太大胆了，她在思索，在怀疑，因为这起案件中，第二名凶手也有可能是医院医生护士都不熟悉的人。
    “孟秘书，你不相信？”
    从孟冬雅的沉默，高泽刚知道了态度。
    “没有！”
    身为秘书，绝对不可能违反上级领导的指示。
    孟冬雅摇了摇头，立刻道：
    “既然杀害李仁华医生的第二名凶手，有意将嫌疑推到鲁高华身上，那我们该怎么办？”
    “去查鲁高华的仇人！”
    孟冬雅怀疑与否并不重要，毕竟他的推断在没有得到证据验证前，只是有种可能。
    “最好是调查和鲁高华，李仁华医生都有关的人！”
    “第二名凶手知晓金三顺杀害李仁华医生，肯定也会和李仁华医生产生联系。”
    “我明白了。”
    两人来到了一附医院护士休息间。
    这是孟冬雅带领高泽来的。
    根据孟冬雅办公室八卦经验，想要摸清楚一个医院或是警局里面大大小小的情报，了解一个人，最好就是去女人扎堆的地方。
    一个地方的隐秘，和个人风评，就没有她们不知道的。
    “黎护士，能不能给我讲讲你们医院的消息。”
    孟冬雅来到女人堆里，像是来到了主场，主动性比高泽强出很多，对一名青春靓丽的女护士小姐问道：
    “我知道你们鲁高华副院长，平日里挪用公款，贪腐受贿，还胁迫女生，不是好人。”
    “他难道就没有仇人，你们医院没有很恨他们的吗？”
    讨厌和仇恨，是两种情绪。
    一附医院很多医生护士知道鲁高华的所作所为，绝大多数都是厌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期望哪天有勇士站出来把鲁高华挑了。
    真正仇恨鲁高华的人，则是双方有直接利益冲突，或自己切身受到了鲁高华的行为伤害。
    “我们鲁院长的仇人......”
    整个房间的女护士都思考起来，很快便有几个人影浮现在她们心中。
    “我们医院明面里和在鲁院长有仇的人，还真有几个。”
    “头一个就是心血管科室李仁华医生，他因为鲁院长贪腐指定药物爆发过冲突。”
    “还有个就是我们医院女护士孙小双，鲁院长有次醉酒摸了孙小双护士的胸，被她打了巴掌，两人就结仇了。”
    “还有个新转到我们医院的女医生古丽娜，鲁院长想用职位提拔古医生，让她答应自己非份要求，被古医生捅了出来，两人也结仇了。”
    “除了......他们以外，我们医院好像没人敢明面跟鲁院长有仇。”
    “小杨，我觉着你们还漏了一个啊。”
    “咱们医院跟鲁院长有仇的人，还要把赵楷医生给算上，他是内科主任，再往上一步就是副院长。”
    “而且我听说咱们医院年底高层职务有变动调整，要是鲁高华院长被调走，或是退居二线，赵楷医生就能上位了。”
    赵楷！
    高泽脸色微变，猛然想起来。
    最开始他们因调查李仁华医生遇害案，来到一附医院心血管科，就是医生赵楷接待了他们。
    他也是心血管科大夫，是李仁华的同事。
    可他还是内科主任医师？
    “能不能多讲讲赵楷医生？”孟冬雅察言观色一流，看到高泽表情就明白要问哪方面。
    “赵楷医生，他很厉害的。”
    “年龄才四十岁，就已是我们一附医院内科主任，主任级医师，去年还被评为了心血管方面教授，拥有医生最高职称，同时是我们苏省乃至全国都有名的心血管科权威。
    每年都有全国乃至国外的病患来找我们赵楷医生求诊。
    他经常很忙很累，一加班就做到天昏地暗，很少从手术台上下来。
    他和李仁华医生一样，都是对待工作认真很拼的人，不过他年龄大了，高强度手术还是年轻的李仁华医生处理更轻松。”
    “性格方面。
    赵楷医生也很好，对待病患，无论富贵和贫穷，都是一视同仁。
    对我们这些同事，也从来没有见他跟谁红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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