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百姓如此拥戴,庆修当然是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品尝他们的酒。
可这些酒的味道却出乎庆修意料的好,虽然酿制的手法粗糙,材料也是陈化粮,却十分舍得堆料。
比许多酒店里掺水的酒而言,着实是好上不少。
“这个味道不错,只是酿制的时间太短,下次记得封坛时间再久一些。”
“你这酒怎么还放了盐?倒是别出心裁,不过喝不惯你这口味的人会十分讨厌的。”
……
庆修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无论是每一家都给出了极其细致的讲解和意见。
而绝非是单纯的好与不好,让所有人都十分信服。
可纵然喝了这么多的酒下去,庆修依旧面不改色,丝毫没有醉意。
仿佛咽下肚子全都是白开水,对他造不成丝毫影响。
“庆国公真是好酒量!”
眼看庆修如此海量,众人都不由得夸赞起来。
换做他们喝这些酒,恐怕早就得一头栽倒了。
不过这几十杯酒喝完,庆修的红票仍然是捏在手里,没有发给任何人。
显然,他们的酒没有一个能得到庆祝的青睐。
但能让他品尝自己亲手酿制的酒,这件事情也够他们吹了。
众人议论间很快又散去各自品尝其他人的酒,或者想方设法拉到一些红票。
“夫君,要不要把我们的酒开坛?”
李玉婵显然是对庆修酿制的酒十分有信心,这坛子的酒一开,必然能拔得头筹!
“不用急,再等等看。”
庆修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压轴好戏提前放出来。
他还想看看这里是否有其他人能拿出艳惊众人的好酒。
就在庆修四下找寻时,前方的人群忽然传来一声惊呼,随后许多人接二连三的围上去凑热闹。
“原是几位大人在这啊。”
“他们竟然也有空来参加酒会,了不得!”
庆修有些好奇的也凑上去,而众人眼看他挤上来赶紧给他让开一条路。
还没等他挤到中心,便听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大嗓门叫嚷:“老程多喝你几杯怎么了,红票都给你了,喝两杯不行?”
这不是程咬金的声音?
再往前一看,原来是程咬金和尉迟敬德相对而坐。
尉迟敬德身旁还坐着一个年龄约摸二十上下的美貌女子,怀中抱着一坛酒不肯放开。
“还喝?我好闺女花那么多时间酿的酒,可不是只给你一个人喝的,你一张红票能喝那么多杯已经不错了!”
尉迟敬德摆了摆手,根本不把脸红脖子粗的老程放在眼里,“你去别人那边找两杯喝去!”
程咬金还不爽,正要再说几句,忽然看到从人群中挤出来的庆修,“呀,你小子也来了!?
“这不是刚刚酿好一坛酒,想拿来和众人分享一下,顺便博得一点赞赏。”庆修将手里的酒坛子捧起来,笑道。
“原来是庆国公!”
尉迟敬德这才注意到庆修来此,立刻起身。
“尉迟将军!”
庆修也客气的与他相互行礼,尉迟敬德则是指着身旁的女子对庆修道:“这是我的小女,尉迟晴!”
这尉迟晴表面看上去是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女子,可其眉黛下却有一股难以言语的倔强和高傲。
庆修早就听闻尉迟敬德有一个宝贝女儿,这是今天他第一次见到。
“拜见庆国公!”
“小女子平日对酿制酒品颇有心得,有不少能拿得出手的佳作,也早就听说出自庆国公之手的酒,在长安城闻名四方!”
尉迟晴一面说着,以免崇拜的上下打量庆修。
这份崇拜并不仅仅只取决于庆修的外貌以及他在外的名声。
显然更多的是因为庆修能酿制出一手好酒!
对酒感兴趣的女子,还真是少见,哪怕是李玉婵身上都未曾有过像她这样的热忱。
“算不上知名,只不过是能卖上一些钱罢了,不值一提!”
庆修这才知道,程咬金争吵是因为他品尝过尉迟晴的酒之后,接连要了好几杯,眼看就要把一坛酒喝光。
陪女儿来参加这场酒会的尉迟敬德自然是不能让程咬金喝完,否则还拿什么去引红票?
程咬金软磨硬泡,尉迟敬德始终没有让他得逞。
“话说,程伯伯今天能来我倒是很意外啊。”庆修笑盈盈的看着程咬金。
“老程我可是视酒如命,要不是接下来几天有公务在身,非得天天来这泡着!”
这场子中几乎每个人的酒都被程咬金品尝过,但除了尉迟晴,没有一个能让他叫好的。
“你这次来也带了好酒吧?”
程咬金马上打了庆修手中酒坛的主意。
从第一眼注意到时,程咬金的眼神就挪不开了。
还没等庆修开口,一旁的尉迟晴却抢先程咬金一步:“庆国公,可否能让小女子品尝一下你的酒?”
程咬金拍了拍脑袋,这个小姑娘率先开了口 ,他还真不好意思和一个小女子争夺第一位。
庆修眼看到四周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大多都对他手中的酒感兴趣,心知也是时候了。
“当然可以,备好酒盅吧!”
庆修把这一坛子酒放在桌子上,那无数道酒人的馋虫目光齐刷刷聚集于此。
程咬金更是馋得直吞口水,看庆修那慢条斯理解开封口的动作,甚至恨不得亲手上去替他拆开!
“我这酒,和其他的酒品不同,用料就大不一样。”
庆修一面拆封,一面缓缓说,“酿酒用的不是五谷杂粮,而是甘蔗,再加上些许的粮食酒糟作为辅佐。”
“甘蔗酿酒?”
这倒是让众人们眼前一亮,他们第一次听闻用此物可以酿酒!
唐朝时的甘蔗并没有经过大量的人工培育筛选,口味并不是十分甘甜,而且咀嚼起来也很硬,就算有一副好牙口,吃上几口甘蔗也觉得疼痛难耐。
因此大多都是民间一些穷苦百姓因此大多都是民间一些穷苦百姓少量的种植,为的就是能吃上一口甜味。
也因此这东西在大众眼里看来根本就是个没有什么价值的东西,无人关注,自然也无人想到可以用它来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