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秦千夏时而忙碌时而清闲。
临渊则在秦千夏跟慕晓之间辗转腾挪。
转眼已是一个月后。
今日的北城区热闹非凡,脚手架遍地可见,仿佛全国各地的施工队都涌了进来。
这天,临渊正躺在秦千夏的办公室里无聊。
“千夏,我想去一趟尚京。”
“你去干嘛?”
“去帮馨姐复诊啊!”
“那我找人带你去,帮你安排好行程。”
“没必要吧,我这么大一个人,还能走丢不成?”
“我还真怕你走丢。”秦千夏放下手里的文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会买高铁票吗?”
“额……”临渊汗颜,“貌似不会。”
“你会订酒店吗?”
“额……茜茜会,我可以让她帮我订。”
“小孩子都会的东西你都不会,还是找人带你去,不接受反驳。”
“好吧。”
“你打算去多久?”
“一天?还是两天?看情况吧,没啥事就第二天回来。”
“行吧,把你的左手伸出来。”秦千夏把自己的发圈扯下来戴到临渊的手上。
“这是干嘛?”
“戴上这个就表示你已经名草有主了。”
“这……为啥酱紫规定啊?”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叫你戴上你就戴上。”
“哦。”临渊对着灯摇了摇手腕,“还挺好看的。”
……
次日下午,临渊到达尚京后便直奔柳馨颜公司。
刚看到临渊的那一刻,柳馨颜先是惊喜,随后又故作平静的阴阳怪气道:“呦!这不是我们临渊大医生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馨姐,帮我个忙呗?”
“呵!我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没事儿肯定是不会来找我的。先说来听听,再决定我帮不帮你。”
“帮我做一个钻戒呗?”
“啧啧啧!你不知道我会酸吗?”
“额……勤洗澡,就不酸了。”
“我是这个意思吗?你明明可以去买,为什么偏要让我帮你做?故意的吧?”
“那能一样吗?外面的多贵啊?”
“我的也不便宜。”
“诶!谈钱多伤感情啊?凭我俩这关系,不得给我个友情价?或者成本价?”
“哦?那我到要看看咱俩的感情值多少钱了。”柳馨颜托着脸微笑着望着临渊。
“嗯……”临渊慢慢把身上所有的兜都翻了出来,在办公桌上摊开一堆花花绿绿的零钱,其中不少钱都是纸团状。
“虽然我们相处时间不长,我不至于这么廉价吧?”
“不够啊?我手机里还有一丢丢。”
“啧啧啧……千夏没给你零花钱吗?”
“有啊!但是钻戒这个东西还是用我的钱好一些,你也知道,我一个无业游民,有钱就不错了,加上你的医药费,这样总算够了吧?”
“凭我们这关系,你还收我医药费呢?”
“我敲!”临渊伸出手对着柳馨颜指指点点,“你这个娘们儿可真双标啊!”
“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个病人,你帮我治好她,我就帮你打钻戒。”
“不好意思,没带工具。”临渊摇摇头转过身,“哎!没想到,这么多年的感情,最终只是一场交易。罢了,我还是自己去买吧。”
说完,临渊就往门口走去。
“诶!你别走啊!”柳馨颜赶忙追上去拉住临渊。
“我只是来看看你的恢复状况,没啥大碍后我就可以回去了。现在回去还能赶上高铁,晚上又可以到新海了。”
“以你的医术治个病不是易如反掌吗?为什么不愿意?”
“最近比较累,不想动。你能现在找到我,证明不是啥疾病,找谁治不是治?”
“我错了行不行?”柳馨颜把临渊拉回到办公室坐下,“你想要什么样的戒指?”
“哼哼!”临渊得意的笑了笑,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你觉得好看的千夏一定会喜欢。说吧,病人什么病?”
“呵呵。”柳馨颜冷笑一声,“你还真是吃软不吃硬啊。病人是我闺蜜的妈妈,郑晓桐。”
“不认识,你说的该不会是……那个长的跟我很像的那个人的妈妈吧?”
“没错。”
“那我倒是想看看。”
“晚上你去帮我带带茜茜吧,我就不回去了,明早来接你。”
“为啥?”
“不是得帮你做戒指吗?”柳馨颜埋怨道。
“你是个好人,历史会记住你的,我现在就去。”说完,临渊就跑没影儿了。
……
次日一早,柳馨颜就回来接临渊。
“馨姐,你一晚上没睡啊?”临渊看着柳馨颜明显的黑眼圈问道。
“你说呢?”
“那要不我来开车吧?”
“嚯!长大了?知道心疼姐姐了?”
“额……主要是保命要紧。”
随后,临渊带着柳馨颜在市里兜圈子,晃晃悠悠才到达上官家。
柳馨颜被临渊拙劣的车技成功摇成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本以为你是体谅姐姐,没想到……哕!”柳馨颜趴在窗边止不住的干呕。
这时一位跟柳馨颜差不多年纪的靓丽姑娘走过来,雪白色的长袍上胡乱粘着些黑墨水。
“呦!颜颜这是怀孕啦?”姑娘靠在车窗边打趣道。
“介绍一下。”柳馨颜捂住胸口强忍着不适,“我闺蜜,上官卿,这是……”
“敲!”上官卿打断了柳馨颜的讲话,跑到驾驶室旁惊讶道,“真的像诶!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临渊弟弟?”
“你……你好。”临渊尴尬的问好。
“叫我卿姐就行。”上官卿又跑去替柳馨颜打开车门小声问道,“这么小,能行吗?”
“你看我,上次去国外看病的时候,状态多糟糕?再看现在,有没有感觉又妖娆不少?”
“妖娆没有,倒是胖了不少。”
“胡说。”柳馨颜嗔怪一声对着上官卿胸口来了一拳。
随后,上官卿领着两人进了豪宅,宅子里上上下下的佣人早已候在门口夹道欢迎。
“太帅了吧!”临渊跟在后面自言自语道。
“小意思,这是我们上官家基本的待客礼仪。”
在了解郑晓桐的基本情况后,三人便来到房间。
一进门,一位年近五十的女人靠在床头翻阅着杂志,嘴里还小声嘟囔了着什么,看样子是在静养。
“妈,我给你带了位医生过来。”上官卿坐在床边,抚着郑晓桐腿上的被子。
“跟你说了多少次,画玩画把衣服换了再来,我这床单都换多少次了?”
“下次!下次一定!”
“我没病,不需要医生,叫医生回去吧。”
“这个医生可不一样,保证你看了眼前一亮。”说完,上官卿冲着门外招了招手。
“阿姨好!”临渊走进来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郑晓桐抬起头摘下眼镜一看,瞳孔地震,默默的注视了临渊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