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池的庄园里不光有炼丹炉,还有很多药材。
三米多高,五六米宽的药柜,隔壁的木屋里摆放着两个,药柜里装着不少稀有珍贵的草药。
现在,它们全都归江东明了。
好惨一君池。
江东明一直想找一个可以方便他炼丹的地方,这里就很合适,而且,他还可以在这里培育灵血兰,种植草药。
在他的设想里,他会有一片仙草园,种着各种各样的灵草,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实现。
月琅婆婆把靠近人工湖那片区域划给了他,这让他又是感动又是愧疚。
心中暗自打算,要给月琅婆婆多准备一些用于渡劫的丹药。
接下来的几天里,江东明早出晚归,每天往返于海澜庭小区和君池庄园。
张采荷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懒得问,上次的事她还没消气呢。
只是每天看看他留在桌子上的小纸条,时不时的回上一两句。
宏达上市并不顺利,一部分股东又经常给她制造麻烦,她整天忙得焦头烂额。
张采莲给了她很大的惊喜,学习没几天,就已经可以帮她处理很多事务。
看起来,过去的二十多年里都太小看她了。
或者说,是张采荷和老太太把她保护的太好,让她没有成长的机会,所以就变得单纯胆小且愚蠢。
冯丽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来上班了,而且还联系不上。
今天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张采荷决定去她住的地方看看。
“建国,你上次见到冯丽是什么时候?”
张采荷一边翻通讯录,一边询问着郑建国。
冯丽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有点事都不知道该找谁。
“建国?”
郑建国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张采荷顿时皱起眉头提高了音调。
自己的左膀右臂,一个玩失踪,一个整天发呆,精神萎靡,难道是水土不服?可嵩阳距离黄龙镇也就六十多公里啊。
“啊,表姐,你说什么?”
郑建国这才回过神,挺直了腰板。
以前阳光精神的他,现在头发乱糟糟的,胡须也不刮,昨天还差点把车开到绿化带里去。
“郑建国,你到底什么情况,和惠仪吵架了?”
张采荷知道,自己这表弟是个恋爱脑,意志消沉多半是感情出了问题。
郑建国用力拍了拍脸:“没有,怎么会呢,表姐,你邻居什么时候回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脑子里全是那个瑜伽老师,每天回家看到那个未婚妻就烦。
哦,对了,她好像是赌气回老家了,说是要解除婚约,分手。
张采荷脸色一沉:“郑建国,你脑子进水了吗?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种嗜好,一会儿我得给你爸打电话。”
上次她就觉得郑建国看王雅的眼神不正常,本来以为警告他几句他会听,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看不到人家都茶饭不思了?
郑建国的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表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想她,脑子里全是她,梦里也是她,做什么都没精神。”
张采荷心里那个气啊,举起手就想给他一巴掌,可突然又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对。
这表弟和她一起长大,他是什么人自己最清楚。
虽说有点恋爱脑,可最基本的礼义廉耻他还是懂的,怎么会对一个有夫之妇产生这种极端的感情呢?
郑建国现在的状态,就好像是中邪了。
这让张采荷联想到了,陈浩和刘四对江东明突如其来的尊敬和臣服。
“一会儿看完冯丽你跟我回家,让你姐夫给你把把脉,我怀疑你是病了。”她斟酌着说道。
“好,好!”
郑建国连连点头,仿佛是找到了心里慰藉。
张采荷暗叹一声,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江东明这个狗男人,不让他进房间他就一直睡沙发,真听话,今晚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汽车来到了东城区边缘的一个城中村,真不知道冯丽是怎么想的,这里环境不好,离他们住的地方又远。
图这里房租便宜?她平时可一点都不节省。
“表姐,就是这。”
一条坑坑洼洼不足两米宽的路边,有一栋三层的楼房,张采荷可以确定,这栋楼肯定比她的年纪还要大。
泛黄发黑的木门,水洗石地板,缺了一段扶手的楼梯,刚进楼道就闻到一股子尿骚味。
张采荷跟着郑建国往上走,脑子里想到一个问题,冯丽会不会已经不在这了?
因为她喜欢换住处,说是有安全感。
如果她不在这了,接下来该去哪找她?
来到三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前,郑建国一边敲门一边喊:“冯丽姐,你在吗?”
窗子在侧面,都没办法往里看。
“别喊了,她不在,已经两三天没回来了。”
一个头发稀疏,穿着坎肩,拖着拖鞋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他很不耐烦的说:“我是这里的房东,你们是她什么人?”
张采荷回答道:“我们是她朋友,大哥,请问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我怎么知道?她又不会跟我说,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早就把她请出去了。”
“刚搬来的第二天,就把我这里的几个租户给打了一顿,我说,她到底是干嘛的?”
张采荷沉默了几秒钟:“她的东西还在屋子里吗,能不能把门打开让我们看看。”
房东连连摇头:“那不行,我这里虽然破了点,可也得对租客负责,你们怎么证明是她朋友?”
“她肯定没搬走,我整天守在楼下,飞过去几只苍蝇我都知道。”
房东非常笃定的说。
张采荷和郑建国对视了一眼:“大哥,你记下我电话号码,再过两天冯丽要是还没回来,你就给我打个电话。”
“表姐,我觉得丽姐八成是遇到事儿了。”
也许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郑建国的精神稍微好了一点。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她跟人打架,被人捅了一刀?我本来还想帮她把场子找回来,可她说什么都不让。”
“而且,我有一天送她回来的时候,真的在她屋里听到了小孩的声音。”
张采荷脑子里乱糟糟的:“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