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脚边瑟瑟发抖的杨海川,江东明的表情逐渐转冷。
“你为什么要给采莲下药?你朋友说得挺对的,你们都是男女朋友了,何必呢,你就这么猴急?”
杨海川看了张采莲一眼,咽了口唾沫道:“其实采莲还没答应做我女朋友,我欠了高利贷,想跟她借点钱,碧哥教我……”
他没敢再往下说,一边给江东明作揖一边道:“大哥,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就放过我吧。”
安钦走上前来,踢了碧哥一脚,问道:“这头死猪教你的?让你给张采莲下药,迷晕她,拍点她的裸照,用裸照威胁她,让她借你钱,是吧?”
杨海川一脸惊讶的看着安钦:“你……你怎么知道的?”
安钦不光知道那杯酒有问题,还知道他们全部的计划,杨海川都怀疑是有人出卖了他们。
“我有脑子,就这么简单。”安钦一脸的不屑。
她转过身,指着张采莲:“你过来。”
张采莲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被安钦一把掐住了后脖颈。
“你以为只是下药拍裸照?你错了,这头死猪会让这些人轮流欺负你,你会变成他们的长期饭票和泄欲工具,你姐就没教过你什么叫江湖险恶?”
安钦越说越生气,拿起一个酒瓶塞进了张采莲手里,指着杨海川道:“砸他!”
张采莲哭丧着脸:“我,我……”
安钦一耳光贴了上去,又脆又响。
“刚才打你姐夫那狠劲儿呢?你舍不得还是不敢?”
张采莲捂着脸,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她看着江东明,试图向江东明求助,可江东明却把脸转到了一边。
这臭丫头被保护得太好了,或者说她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孩子。
以前烂赌,被陈浩用裸照控制,陷害江东明。
交个男朋友,借人家一堆钱要不回来也就算了,还反被人家要分手费。
跟一群富二代玩奇奇怪怪的游戏……
现在看起来,指望她自己能改是不现实的,就得让安钦这种人教教她。
挨了安钦两个大嘴巴子,张采莲彻底怒了,举起酒瓶砸在了杨海川的脑袋上。
这个酒瓶的质量似乎比其他的好,砸了第三下才砸碎,砸得杨海川一头一脸的血,趴在地上直哼哼。
安钦拍了拍张采莲的脸:“过瘾不?”
张采莲扔掉破酒瓶,抱着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安钦低声安慰着她,冲江东明挤了挤眼睛。
江东明悄悄竖起了大拇指,安家人虽然被骂土匪,可是很明显,他们那样的人更容易在社会上立足。
他宁愿张采莲变成安钦这样的人,也不想她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
“谁他妈敢在这闹事,活得不耐烦了?”
就在这时,一群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为首的男子染着黄发,穿着坎肩,一条条肋骨清晰可见,胳膊上全是纹身,胸口还有一个狼头,看着相当唬人。
“山鸡哥,帮兄弟一把。”躺在地上的碧哥伸着手哀嚎道。
他想要爬起来,可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他感觉刚才碰江东明的那条胳膊断掉了,疼得他冷汗直流。
黄毛扫了他一眼,嗤笑道:“张碧野,让你小子嘚瑟,这回遇到茬子了吧?”
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他连忙捂住了鼻子。
“妈的,你小子屎都被人打出来了,谁这么会办事?”
张碧野老脸一红:“山鸡哥,看在龙哥的面子上,你就帮我一次吧。”
黄毛嘴角一抽:“来两个人,把他扶起来。”
两个小弟走上前,一脸嫌弃的吧张碧野扶了起来。
“谢谢山鸡哥。”
张碧野压低了声音道:“那边那两个小妞都是肥羊,家里相当有钱。”
黄毛转头一看,顿时眼前一亮,有没有钱先不说,都是极品啊。
他推开面前的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微扬起下巴道:“人是你们打的?”
张采莲有点害怕,躲在了安钦背后。
安钦直视着黄毛:“你是这里看场子的吧?说个数。”
一句话就给黄毛整不会了,他皱起了眉头:“这不是钱的事,我……”
“二十万。”
“美女,你不能……”
“五十万!”
黄毛还想说点什么,一个小弟凑上前跟他耳语道:“山鸡哥,这小妞是安家人。”
“成交!”
黄毛的脸上挂上了谄媚的笑容,搓着手道:“原来是安小姐,我就说嘛,普通人哪有您这气质。”
安钦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
“我多给你二十万,你帮我割了这小子的舌头。”她指着张碧野道。
黄毛面露难色:“安小姐……”
“五十万!”
“okok,给我拿把刀来。”
黄毛再一次屈服了,五十万别说是割舌头,买他的命都够了。
安家人果然像传说中那样,真霸道,真他妈有钱。
张碧野这小子不安好心,撺掇他对付安家人,活该他倒霉。
“山鸡哥,你不能这样,看在龙哥的面子上……啊!”
很明显,那位龙哥没那么大的面子,张碧野的惨叫声传遍了整座宝塔山,又很快被重金属音乐给盖了过去。
山鸡拿着半截舌头:“安小姐,搞定了。”
安钦撇了撇嘴:“给我干嘛,拿去喂狗!”
山鸡把舌头扔给了一个小弟:“听到没?拿去喂狗。”
随后用纸巾擦干净手上的鲜血,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安小姐,我叫山鸡,有空常来玩。”
安钦接过名片,微微点头。
山鸡看了一眼躺在一边的杨海川,问道:“安小姐,这小子用我帮你处理吗?免费。”
躺着装死的杨海川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大喊道:“我真的知道错了,别割我的舌头,采莲,救救我。”
张采莲有些不忍,低声对安钦道:“放过他吧,他也帮过我。”
安钦斜了她一眼:“就没见过你这么没用的。”
随后对杨海川道:“滚吧,以后别在我姐妹面前出现,要不然割的就不是你的舌头了。”
“谢谢,谢谢。”
杨海川站了起来,连滚带爬的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