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瞬间逆转。
燕铁林看着被大头怪婴的扑倒的华文翰“桀桀”怪笑道:“你以为我会没有一点防备吗?”
“把正一教的人炼成活尸,想想就觉得有意思,不过,一会儿才轮到你。”
说着,他转过身,缓缓走向了东方雅璇,双眼中闪烁起了兴奋的光芒。
“啧啧,你追了我这么久,今天总算要有个结果了,期待吗?”
“让我看看,面纱后面,到底是一张怎样的面容。”
燕铁林将手伸向似乎已经失去战斗力的东方雅璇。
东方雅璇美眸中寒芒一闪,向侧方一滚,抓起了地上的长剑,猛的挥斩而去。
燕铁林似早有防备,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收回手掌,身前再次凝聚出一片黑雾。
他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别挣扎了,在这黑罗帐中,我就是无敌的!”
东方雅璇没有管他,施展身法,快速靠近了华文翰。
她刚才那一剑只是佯攻,真正的目标是和华文翰纠缠在一起的大头怪婴。
“滋啦!”
缠在华文翰脖子上的骨尾被东方雅璇一剑斩断。
华文翰趁机将大头怪婴一脚踢飞了出去。
燕铁林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猛的扑出去接住了大头怪婴。
看着只剩下半截骨尾的大头怪婴,他的五官都扭曲了,大滴大滴的眼泪滚滚而下,就好像被斩断尾巴的人是他。
他拉开衣服,让大头怪婴钻了回去,随后抬起头,怨毒的目光锁定在了刚刚扶起华文翰的东方雅璇身上。
他咧开嘴角,一字一句的道:“我要把你的皮一点点剥下来,再把你腌到盐缸里。”
东方雅璇脸上的青纱已经被鲜血染红,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再一次把长剑横在了胸前。
“师兄,困住他。”
如果华文翰没有记错的话,这还是东方雅璇第一叫他师兄。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师妹,你不能再施展紫电穿云了,你的身体……”
东方雅璇没有一丝畏惧的与燕铁林对视着,她淡淡道:“今天,我就是死,也要将他斩杀。”
话音刚落,她的身周再次产生了气旋,长剑闪耀起了紫色的光芒。
华文翰被迫退后,看着那单薄的背影,视线迅速模糊,耳边回荡起了出门前,师父对东方雅璇说的话。
“切忌,你现在的境界,一天之内决不可施展第二次紫电穿云,否则,轻则经脉尽断,沦为废人,重则当场生死。”
燕铁林的表情从疯狂变为恐惧,转过身想要逃跑。
然而他发现,自己双腿再一次被隆起的地面缠住。
东方雅璇身后的华文翰不知何时已经捏出了指决,紧咬着牙关,攥紧的双手一点点往下压,双目已然赤红。
燕铁林一边挣扎一边怒吼:“疯子,你们这些疯子!我从来没有招惹过你们剑楼,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逼我,非要置我于死地?”
东方雅璇藏在面纱下的嘴角微微勾起,自语般回答:“除魔卫道,是我们剑楼的职责。”
紫光迸溅,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斩开了层层黑雾。
华文翰被紫光刺得眼泪直流,可他还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再次飞扑而出,试图阻拦的大头怪婴被斩成两半。
看着紫光斩在了燕铁林的身上,将他的半边脑袋,半个胸口,连同着一只手臂斩飞了出去。
紫光消失,染血的长剑掉在了地上。
那一道倩影摇摇晃晃,缓缓倒了下去。
“师妹!”
华文翰大吼一声,刚想冲过去,却见几乎被斩成两半的燕铁林竖起了两根手指,他竟然还没死!
浓郁的黑雾往他身上聚集,填补着他失去了半边的脑袋,胸腔。
瑶村周围的花草树木开始大片大片的枯死,似乎被瞬间抽走了生命力。
华文翰又惊又怒,顾不上查看东方雅璇的情况,手握木质短剑,冲向了燕铁林。
燕铁林周围的黑雾越来越浓,瞬间将华文翰吞没。
他感觉自己好像掉入了泥潭,没迈出一步,都需要使出全身的力气。
隐约间,他听到了一道模糊不清的声音:“在黑罗帐中,我是不死的。”
而这个时候,江东明刚背着齐慕雨从石坑里爬出来。
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他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离开地宫,他的五感和神识不再被压制,他立刻就察觉到,不远处凝聚着晦暗阴沉的气息。
真出事了?
就听齐慕雨轻“咦”了一声道:“瑶村在烧什么吗,怎么升起了一大团黑烟?我记得他们是土葬啊。”
她还以为瑶村在火化死去的猛娃。
“糟了!”
她话音未落,江东明就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明哥,周围的花草灌木都枯死了。”
齐慕雨很快就发现了不对,惊呼出声道。
江东明来不及解释,捏了个指决,用灵力将背上的齐慕雨包裹住,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了瑶村。
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是东方雅璇。
她怎么会在这,而且受了重伤,快要死了!
江东明闪身来到了东方雅璇的身边,手腕一翻,拿出了仅剩的一颗融血丹,递给了齐慕雨,说道:“喂她吃。”
放下齐慕雨,他马不停蹄的冲下了黑雾的源头。
“你们认识?”
齐慕雨愣了两秒钟,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可她还是按照江东明说的去做。
蹲下身,抱起东方雅璇的脑袋,摘掉了她脸上的面纱。
看着眼前这个紧闭双眼,嘴角溢血的女人,齐慕雨顿时就有一种被惊艳到的感觉。
那是一张更接近西方人的面孔,长睫毛,高鼻梁,肤若凝脂,有一种让人怜惜的气质。
她和江东明是什么关系,不会也是江东明的女人吧?
齐慕雨不自觉的就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心里酸酸的。
可人命关天,她也不敢耽搁,立刻捏开东方雅璇的嘴巴,将丹药喂了进去。
此时的华文翰已经快要绝望了,燕铁林距离他不到三米远,可他却无法再进一步。
包裹着他的黑雾越来越弄,他感觉到了皮肤的刺痛,那是黑雾在腐蚀他的身体,而他想要捏个指决都做不到。
就在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抓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