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坤知道江东明跟管家熟识,所以拿管家说事。
江东明听得冷笑连连,讽刺道:“赵乾坤,你脑子是不是被孙泰北吃了?”
“你……”
赵乾坤双目圆瞪,牙齿要得“嘎吱”作响,可也就仅此而已。
就算铁索不挡在中间,他也没有勇气再冲上去。
江东明的嗓音变得低沉:“我和管家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朋友,我有什么理由害他?”
赵乾坤沉默了一下,视线落在昏死过去的孙泰北身上,冷哼一声说道:“不管如何,你打伤我们的人是事实,你这是暴力抗法!”
“暴力抗法?”
江东明讥笑道:“孔家在太白山上害死了几十号人,囚禁我兄弟,把他折磨到残废,你们怎么不管呢?”
“赵乾坤,你们的执法标准挺灵活啊?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们觉得我没权没势,好欺负?”
赵乾坤死死盯着他,咬牙切齿的道:“铁索,把他拷起来!”
“赵部长……”铁索想要劝阻。
“把江东明给我拷起来!”
赵乾坤大声咆哮:“他要是再敢反抗,那就是蔑视官方,蔑视法律,视作叛国!”
叛国?
白灵,张采荷几人听得心中一惊,这罪名江东明可背不起。
张采荷刚想说点什么,却听江东明发出了一阵猖狂的大笑:“赵乾坤,你好大的官威啊。”
说着,他伸出了双手,眼神再次变得锐利:“来,抓我。”
眼看着局势就要往不可挽回的方向房展,董君临快步走上前,开口道:“几位请听我一句。”
等场中几人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他笑着说:“我觉得,今天的事肯定有误会。”
“首先,江先生不知道几位是官方的人,你们没出示证件,也没出示搜查令,而是一上来就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江先生怒而动手,完全可以理解。”
他一边说,一边给张采荷使眼色。
他看得出来,江东明今天是动了真怒,只有这位大嫂才能拦得住他。
张采荷立刻会意,快步走到江东明身边,死死的拉住了他的手,说道:“没错,是这样的,就算你们是特殊部门的人,也不能这么干吧?”
“对对对,谁知道你们是干嘛的?进门就放虫子咬人,把我们这里的服务员弄成这个样子,不是我们暴力抗法,是你们暴力执法!”
张采莲难得机灵,一边指责赵乾坤等人,一边掏出手机,拍起了那些神志不清的服务员。
最后她把镜头对准了赵乾坤,叫嚣道:“我要把你们的行为拍下来发到网上,让网友们评评理。”
白灵冷笑一声:“不用拍,我们这里到处都是监控。”
赵乾坤又气又急,怒喝道:“你们这是在狡辩,江东明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江东明身上。
江东明缓缓吐出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说道:“我的确不知道,你是谁来着?”
装傻,他最在行了。
他很想跟赵乾坤硬刚到底,可张采荷祈求的眼神,让他恢复了一些理智。
他现在已经不是光脚的了,不能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
赵乾坤脸色铁青,气血一阵翻涌,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仔细一想,他的确从未向江东明出示过证件,所谓知道他的身份,也就是口头上说的,江东明要是咬死了这一点不放,他还真没办法。
沉默半晌,他一字一顿的道:“铁索,把证件给他们看。”
“是!”
铁索暗暗苦笑,从口袋里拿出证件,走到江东明面前,递了过去。
张采荷伸手接住,仔细看了起来。
证件上带着国徽的钢印和“国安”两个大字看得她一阵头晕目眩。
她将证件还给了铁索,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原来是国安的同志,真是误会了,我替江东明给你们道歉。”
赵乾坤冷笑一声:“这可不是道歉就能说得过去的事。”
他又看了孙泰北一眼,咬着牙说道:“江东明打伤我们的人先不提,可他去过凶案现场,还窝藏嫌犯,这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江东明,别以为你实力强就可以逍遥法外!”
听到他这番话,张采荷的心又悬了起来。
她大概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让有关部门查她的公司,封她的矿山,针对江东明的那个人死了。
可窝藏嫌犯又是怎么回事?
她看向了江东明,江东明冷笑不语。
“怎么,没话说了?”赵乾坤冷笑道。
“我有话说!”
这时,幽峦从密室内走出了出来。
他深知和官方对抗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江东明今天可以把这些人赶走,可明天来的就是更厉害的高手,甚至出动神境。
到时候,局势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幽峦看向赵乾坤,淡淡说道:“我的确是你口中的幽泉宗余孽,可我怎么就成嫌犯了?”
感受到他身上阴寒的气息,铁索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他沉声说道:“几天前,我们的人在齐家村遭受了袭击,有两位同事因此殉职,而袭击我们的人,使用的就是幽泉宗功法。”
铁索并不是光听孙泰北说,他自己也查过资料,操纵活尸,让活尸自爆,这种邪门功法,的确是幽泉宗独有。
幽峦微微点头,看向他说道:“具体是哪天?”
铁索回答道:“前天。”
幽峦微勾嘴角:“前天我还在千里之外,根本不在嵩阳。”
“谁能给你作证?”赵乾坤沉声问道。
幽峦的表情突然变得肃穆,双手合十,向西南方向拜了一拜,说道:“一位德高望重,佛法精深的大师。”
“德高望重的大师,会给你这种邪门歪道作证?”
赵乾坤连道:“嵩阳几千万人口,可能只有你一个人会幽泉宗功法,哪有那么巧的事?”
“铁索,把他给我拷了!”
江东明目光一凝,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涌了上来。
却见幽峦转过身,对他行了一礼,说道:“江先生,清者自清,我跟他们走一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