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确定,那棺中确实是一个昏睡不醒的女子?她,她的面貌,你可看清了?”朱无视语气颤抖,扶在椅子上的手,青筋突出。
“禀神侯,属下确信,那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窈窕女子。只是,只是曹正淳来得太急,属下并未能看清棺内女子的面貌。也并不能就确认她是昏睡,而不是已经。。”
“大胆!你要胡说什么!?”
铁爪飞鹰被朱无视陡然发出的杀气,吓得不知所措,立刻住嘴。
朱无视已经确定了,那棺材里装的就是素心。素心的美貌,素心的身姿当然是天下最一等一的。
他又怎么可能允许飞鹰说出,她可能已经死了的猜测。
纵然这之中还有许多的疑点,但是气血上涌的他,十成十确定,一定是曹正淳想要借着素心来搞他。
二十年前的恩恩怨怨,虽说知道的人不多。但是早先一直侍奉先皇的曹正淳,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而一力操作了这些事情的那个叫童舟的小鬼,绝对是曹正淳的门下走狗,一个像飞鹰一样干脏活的角色。
至于童舟为什么不是主谋?
在朱无视视角之中,二十年前,他还没断奶呢,他能知道什么?
越想越觉得合理,朱无视猛然站起身来。
“来人!”
“神侯大人?”
“神侯大人,这是要做什么?”铁爪飞鹰见他如此失态,赶忙问道。
“当然是叫齐人马,前去东厂营救素心!”朱无视坚定的语气,真的让铁爪飞鹰心累不已。
“大人,为了一个女人。。”
没等他说完,朱无视已经一脸杀意的看向他。
,他连忙改口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踩中雷区,若是还不能及时醒悟,那他就不是二五仔小达人了。
虽然不知道名为素心的女人,跟朱无视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很明显,他再敢说出半句不中听的话,小命必定不保。
可是如此丧失理智的行为,他又必须阻止。
眼下这场要命的权谋游戏,他不想输啊。
“神侯大人,神侯大人!飞鹰并没有看清其中女子的面目啊,您不必如此操之过急!若那棺木之中真是那位素心姑娘,您更不能冲动了!”
朱无视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口浊气。
“呼~~~~”
“你,接着说下去。”
“飞鹰不知那位素心姑娘,对神侯大人到底有多重要,但是很明显曹阉狗一定是知道的。飞鹰私以为,这一切,必定是为了引诱神侯您上当的局啊!”
“如今想来,卑职的身份定然是早就已经暴露在曹阉狗那边,他正是需要卑职向神侯大人传递消息,好乱了我们的阵脚。”
“如果神侯大人贸然前去,很可能有极大的危机等着您。就算大人武功天下无敌,将素心姑娘抢了回来,又如何向陛下交代啊!所以大人,万万不可上当啊。”
铁爪飞鹰急切之间,也算是想明白了自己身在局中的作用,把这一切一一说与朱无视听。
想来,英明的铁胆神侯一定不会再做傻事。
朱无视定定的看着铁爪飞鹰。
他比飞鹰更清楚,这是个不折不扣的圈套,但是他又不得不跳。
只是飞鹰拦住他这冲动之举,让他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
而今他的处境,已经极其危险。
隐忍这么多年,打下的基础,是时候该发挥作用了。
就算真的营救了素心,在她回来之后,也只不过是换回一个活死人罢了。没有天香豆蔻,素心很快也会变成一个真正的死人。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失去了耐心。
他明知道,天香豆蔻就在宫中,却不能开口讨要。只能一忍再忍,忍受了二十年不能与素心相守的相思之苦。
朱无视如今,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凭皇帝随意镇压,宫女所生的朱铁胆。而今,他是闻名天下,权倾朝野,权力兵力财力都已经积蓄极深的铁胆神侯。
他的内心,已经坚定了想法,霍然转身坐回了太师椅。
他已经不愿意,再等下一个二十年了。
铁爪飞鹰悬着的心,总算放回了的肚子里。这就对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呢。为了一个女人而失了智,铁爪飞鹰觉得那肯定是脑子有泡。
反正一心一意搞事业的铁爪飞鹰,不能理解这种人。
“来人,传令归海一刀,速速回来见我。”
铁爪飞鹰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放回肚子里的心,又悬了起来。
???
不是吧大佬。
朱无视随后的话,杀死了他的疑虑。
“等归海一刀到来,你带着他一道,去东厂地牢之中,将素心给我接回来。”
“神侯大人!”
“怎么,你有异议?”
铁爪飞鹰实在顶不住朱无视要杀人的眼神“属下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曹阉狗的天罡童子功,绝非我所能抗衡。归海一刀的霸刀虽说也是江湖第一流的,但是与我也只在伯仲之间,若事有不谐,恐怕不能保素心姑娘周全。”
朱无视却浑不在意“哼,这无需你操心。一刀的武功早已今非昔比,挡住曹正淳,毫无问题。你的任务是趁此间隙,务必要把那棺木,完好无缺的带回来。”
“这,属下遵命。”
铁爪飞鹰信不信归海一刀刚几天过去,就武功能突飞猛进。也没办法,老板这么说一定有老板的道理,他只好从命。
天边残阳西斜的时候,本该在水月庵侍奉母亲的归海一刀,就来到,等在护龙山庄的飞鹰身边。
看着一身邪气凌然,透着森寒杀气的归海一刀。
铁爪飞鹰不再怀疑他的武功是否进步。而是在怀疑,到底大家谁才是反派。
归海一刀只是仿若一架机器一般,冷冰冰的说道。“义父已经将事情交代清楚,我们今夜便要行动,万万不得拖延。”
本就不善言谈的他,回家侍奉母亲这段时间,不但没有因亲情变得温暖,反而更加阴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