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十多岁就流落街头的孽种,如今怎么可能变的这么厉害?
他,凭什么?
凭什么!!!
想到这些,聂辰紧攥着拳头,气的咬牙切齿!
刷!
同时。
表情狰狞的聂辰,也猛的抬头,望向聂少枫。
二人是第三次目光的对视。
只不过。
这次聂辰与聂少枫目光对视,明显气势上弱了不少。
紧跟着。
聂少枫从战台上走下,伴随着冰冷的气势,一步一步的朝聂辰那边走了过去。
至于聂辰,目光阴寒,死死的盯着朝自己走来的聂少枫。
刷刷刷!
当聂少枫走过来之时,聂辰身后的高手,立刻涌上前。
“退下!”
聂辰一摆手,冰冷的说了一句。
随即。
他身后的高手,则是退到了两侧。
不过,依旧是虎视眈眈的提高着警惕。
“十几年不见了,没想到十几年后的见面,我们会以这种方式,有点儿意思,不知我该称呼你枫弟呢,还是孽种?”
聂辰盯着聂少枫,冷笑着讲道。
聂少枫并没有着急回话,而是不急不慢的坐到了聂辰沙发的对面,然后顺手点燃一支香烟。
“是啊,晃眼间,十几年过去了,我们又见面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聂少枫点点头,平淡的吐了一缕烟雾。
“呵呵,告诉你吧,即便你回归,京城聂氏,也不会承认你的身份,在聂家人眼中,你始终是一个摆不上台面的孽种!”聂辰眯着眼,冷道。
聂少枫弹了弹烟灰,淡道,“如今,我何需一个京城聂氏的身份?这个身份,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哦?听你的口气,这十几年来,混的挺不错啊,只不过……”
聂辰蔑视的扫了一眼聂少枫。
“你混的再好,跟京城聂氏比起来,不值一提,京城聂氏的名声,地位,人脉,你永远高攀不到!”
“是吗?”
聂少枫扣了扣耳朵,然后缓缓的吹了一下指间,显得很不以为意。
突然。
他笑容收敛,声音猛的一冷。
“我这次出现,就是要复仇京城聂氏一族,何须高攀聂氏的地位,人脉!”
“你?复仇?呵呵!”
聂辰不屑一笑。
笑声中,带着鄙视之情。
“你以为,你刚刚所表现出的实力很了不起是吗?”
“告诉你吧,说白了,你这点实力,在京城聂氏一族的高手眼中,根本算不得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复仇?”
“即便你现在夺得黑龙榜之首,取得黑龙令牌,可以号令一众杀手组织,但以京城聂氏一族的势力,灭这帮乌合之众,简单无比!”
“所以,你的出现,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浪来,你所认为的牛逼,也仅仅是你自己一人认为的牛逼而已!”
“知道吗?”
“孽种!”
聂辰说着,往前探了探身子,死死的盯着聂少枫。
听到聂辰这番话,聂少枫却是不由的笑了。
笑的很戏虐,很无所谓。
“你笑什么?”
聂辰见状,眯着眼又问道。
“我笑你,很无知,很可笑!”聂少枫道。
“我无知可笑?我看无知可笑的是你吧?在整个华夏,无人能撼动京城聂氏的地位,更别提你一个孽种了!”聂辰瞪着聂少枫道。
“孽种?”
聂少枫瞧着聂辰,抽了口香烟,同时一股浓厚的烟雾,紧随吐出。
“一口一个孽种,叫的可真顺口啊,你还以为这是小时候吗?”
“怎么,叫你孽种,你生气了?从小到大,我都一直这样称呼你的,难道你还没听习惯吗?”聂辰嘴角带着一抹玩味。
“我记得,可不仅如此,当初你可还羞辱过我的母亲,你不会忘了吧?”聂少枫道。
“哈哈哈哈!”
聂辰听后,放肆的仰头大笑起来。
“不错,记得清清楚楚,聂少枫,我告诉你,十几年前,我可以称呼你孽种,喊你母亲是贱人,十几年后的今天,我依旧可以!”
说着,聂辰脸上浮现出一股高傲,猖狂无比!
聂少枫微低着头,扣着指间指甲,很随意的笑了笑。
“那你可知,如今世道变了,人也变了?”
“呵,如何变,也改变不了你是聂氏孽种的身份,包括你那贱人母亲,是永永远远的贱人!”聂辰继续狂傲道。
刷!
聂少枫猛的抬头,笑容冷的收敛,眸子猛的折散出道道寒光。
“你有想过,有一日你会死在我手上吗?”
“凭你这孽种,也敢想着杀我?告诉你,我可是京城聂氏高贵的聂家大少,血统纯正!”聂辰狂妄无比的回道。
“不仅如此,还有那位不可一世的爷爷,到时我也会让他低下那高贵的头颅,对我和我的母亲磕头道歉!”聂少枫气势磅礴的讲道。
聂辰听后,眯了眯眼,“聂少枫,我看你是疯了,如此大言不惭的话,都敢说出口,竟然还想让爷爷给你那贱人母亲跪下道歉,特么的,你这是找死!”
现在。
聂辰认定,聂少枫一定是小时候受过大的刺激,才会说出这番话。
他是什么身份,自己的爷爷是什么身份?
两人,天地之差。
一个站在地上的孽种,连触碰到天的能力都没有,有什么资格让爷爷磕头下跪?
“对了,包括你的父亲聂飞龙,都得死!”
聂少枫又补充了一句。
“聂少枫,你特么的疯了,你现在就是一个疯子,这十几年来,就算你混的在好,也跟京城聂氏无法睥睨,甚至连触碰的资格都没有!”聂辰冷道。
聂少枫却是微微一笑,回道,“当年的仇恨,对我母亲的凌辱,包括你父亲聂飞龙的赶尽杀绝,我都会一点一点讨回来,而你,就是第一个!”
“吹牛逼,谁不会?一个从小时候开始被我大骂的孽种,我岂能被你吓住?”聂辰攥着拳头不屑道。
“一口一个孽种,叫的还可顺口?可否想过,接下来你的后果?”
聂少枫歪了歪脖子,打量着聂辰。
而他身上的冷寒之势,愈来愈浓。
“怎么?叫你孽种,心里不舒服了是吗?要急眼了?”聂辰玩味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