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去夜市摆摊，那边客流大。”周立波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今天早上周立波听到何文琳说收徒弟的时候，他就一直想着这事儿。
    如果没有亲眼见到何文琳这么好的生意，他可能不会有想法，可是何文琳这里生意每天这么红火，想不心动都难。
    周立波又补充说：“反正不会跟你抢生意，再说你生意这么好，能力这么强，我也抢不走。”
    “夜市那边确实可以，客流量很大，你可以自己定做个小吃车，在那边附近租个房子，每天可以做两拨生意，早上可以去学校附近卖，晚上去夜市卖，生意好的话，一天三百块的营业额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就是辛苦些，还要脸皮厚点，很多人都是有想法，但是因为不好意思摆摊，才没有起头。”何文琳说道，“这生意投入也不高。”
    “学费可以便宜不？”周立波问。
    “哥哥，我已经给你打了折了。”
    “再少点，再少点。”
    “那你说多少？”
    “一千。”
    “大哥，你这还价还的也太狠了吧，直接对半砍了，早上那个刘阿姨我都收了她二千的，这样，我给你再便宜二百，一千六，不能再少了啊。”
    “一千五。”
    “大哥，这个价钱不行哎，太低了。”
    “就一千五好了，你少赚点，就当是帮哥了。”
    何文琳犹豫了一下，说道：“那行，但你得先给钱，另外学费对外你要保密，对外就说一千八。”
    熟人要账不好要，而且欠债不还的人也很多，所以何文琳宁愿少赚点，只要钱能一次性到位。
    刘老板那边何文琳之所以能同意他分两次给钱，是因为何文琳每天还要刘老板那边订购猪肉。
    刘老板只要不想失去何文琳这个客户，就不会赖账那五百块。
    “行，钱我明天给你。”周立波也痛快。
    “那你明天再来找我，我们签订协议。”
    二人口头上协商好，都很开心。
    周立波平日里也没攒钱，尤其现在谈了女朋友，每天在何文琳这订两个人的饭，都是他付钱的，开支一下子就大了，手里更加没有余钱了。
    周立波就找上何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并借钱。
    “你要跟去夜市摆摊卖糯米饭团？”何辉听到他的话，还是挺震惊的。
    “对，我如果学会了，就要出去也是附近租房子，还要定做个小吃车、买原材料，还要给琳琳学费，七七八八加起来估计要准备小三千，所以想跟你借一千五。”
    “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工资一个月都没有一千五，我和丹丹两个人吃饭，一天就要十几块，我妹妹在首都上大学，我前几天刚给她转了四百块生活费，哪还有钱啊？”何辉笑道，“明天如果厂里发工资，我可以借给你六百。”
    六百都是他半个多月的工资了。
    他自己总还要留一点生活费。
    周立波又去找了李海兵等三个老乡，他们一个人就借给周立波二百。
    这么算下来周立波就借到了一千二，他自己手里还有一点，学费总算是够了。
    周立波借钱跟何文琳学做糯米饭团的事情，也很快就传开了。
    大家纷纷羡慕起何爸何妈来，别的不说，光是收徒，何文琳这就有三千块的收入了。
    抵得上他们三个月的工资了。
    也因为周立波借钱跟何文琳学手艺，其他人也动了心思，糯米饭团生意这么好，自己要不要也跟着学？
    但是一想到何兴生意没做起来，不少人都打了退堂鼓。
    倒是黄丹丹一直怂恿何辉也去学……
    “何兴那边生意没做起来，是他自己不守时，而且他的快餐口味不好，可是琳琳的糯米饭团，口味好，每天出货量那么大，你又不是没看见。你和他们关系本来就比跟其他人亲近一些，你去学，学费让他们便宜点，再跟他们取取经，看看他们是怎么做生意的。”
    何辉：“学会了摆摊谁去？你去啊？我反正是不好意思去。”
    黄丹丹气的不行。
    何辉见状，连忙哄道：“哎呀，好了，要是周立波生意好，我再去学，好不？”
    ……
    与此同时，何兴也起了心思，跟梁小英商量说：“你说我也去学，怎么样？”
    梁小英白他一眼：“何大明恨你恨得死，他会同意教你？教会你，然后抢他生意？你觉得谁会这么傻？”
    何兴顿是一噎。
    梁小英又道：“要是当初没闹翻，你出点学费去学，还是有可能，现在……”
    “我可以去跟周立波学啊。”
    “咱就不是做生意那块料，老老实实上班算了。”梁小英说道，“就算学会了，你又抹不开脸去厂里跟人家磨嘴皮拉订单，光靠熟人能有几个生意？我们先前还把波丝厂的人得罪了，人家以后肯定不会来找咱们买东西，你就别折腾了，老老实实上班。”
    何兴还是不甘心啊。
    做了一段时间的快餐，他很清楚其中的利润，也能估算出何文琳大概一天的营业额，越想就越眼红，抓心挠肺的似的睡不着。
    ……
    同样没睡着的还有何爸。
    他在跟何妈吐槽铁面无私的女儿：“你生的好女儿，真要把我开除了，现在做事都不喊我，直接当我不存在。”
    “那不是你自找的吗？”
    何爸一噎，顿了顿，道：“那事儿不是过去了吗？”
    “过去了就不是错了？跑出去打牌，店都不开，正事不做，开除你都是应该的！”何妈当然知道何爸跟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让她去找琳琳求情吗？
    她偏不！
    何爸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何妈继续说道：“你老老实实去找个班上，就你这样子，我们谁都不放心你在店里，还想让琳琳给你开新店，幸亏琳琳没给你开，开了也会被你整黄，你老老实实去厂里上班。你要是怕厂里人笑话你被亲女儿开除了，你就说你妈跟你侄儿都来了，店里没赚几个钱，所以不用这么多人。”
    “你就不能帮我去琳琳跟我妈那儿说两句好话？”
    “我才不去说。”何妈说道，“谁叫你一次又一次的打牌耽误正事？老实去厂里上班吧，省的大家担心。”
    何爸气的差点吐血，这个家里，他这个一家之主真是越来越没地位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都不把他放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