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购物中心而已,我不差这点东西。”
对于雅克的示好,温裳神色依旧淡淡的,“只是以后这种事,还是少发生得好。赤狐家族既然已经决心退出政坛,那就不要再做无谓多余的事。而且西蒙里他,应该也不希望你会重蹈他们上一辈人的结局。”
说完,她拿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就站起身来,和玄墨一起离开了这里。
“她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
什么重蹈覆辙?
麦迪眉头一皱,看向陷入沉思中的雅克。
“我也不知道。”
雅克也只是听说一些长辈的流言,但那些事情却没得到证实。
“不过都说政客之间的交手杀人不见血,想来连殿下都要忌讳的事,我们是想查也不到的。”
因为其中很可能牵扯进了皇家,要不就是激进派的半兽人,或许想更深一些,还跟科曼斯尼帝国有关。
听到这话,麦迪微眯了眯眼,然后轻呵了一声,“难得,竟然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这边,玄墨看温裳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也没急着打断她压抑的情绪,反而一直等到她从光脑里抬起头来,才将人一把拉到了自己怀里。
温裳坐在他大腿上,有些不开心地哼哼了两声,“我叫人去查何塞的情人和他的原配了。他要是真像麦迪所说的打着我的幌子哄他情人来心,那就是舅公来了,我也不会放过他。”
“他是陛下的人?”
说着,玄墨摸了摸她的头,带着几分安抚的动作让得温裳忍不住埋进他脖颈处蹭。
“不是,他是舅公给我挑好的亲卫,跟美莉一样。不过,我不太喜欢他。”
不太喜欢每次见到他时总是一副皱眉的样子,仿佛跟自己苦大仇深似的。
温裳手指在他背上作乱,“其实刚听到麦迪说的事我第一反应是挺生气的人,可后来一想,借着这个由头把人踢得远远的好像也不错。”
话是这么说的,可玄墨明显察觉到她在烦躁,他微微偏头,手掌不轻不重地拍着她后背,声音低沉道,“那为什么还是不开心?是因为何塞情人生了私生子的事?”
“嗯”
温裳轻轻“嗯”了一声,“是有这事的缘故,但是……我也不知道,”她有点萎靡地焉在他怀里,说,“你还记得我上次精神暴动的事吗?”
玄墨:“嗯”
“我上次回去后舅公竟然没骂我,温伯特也好像有点怪怪的。”
……【小场景回忆】
“回来了。”
皇帝陛下抬头,上下打量温裳眼,“没事就好。”
竟然没被教训说她知道冲动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她干干地一笑,“舅公,让你担心了。不过有兰晏在,我这次精神暴动没吃什么苦头。”
兰晏瞥了她一眼,到底是没在皇帝陛下面前拆她的台。
倒是皇帝陛下难得好好说话了一回,没被小外甥女待见,说话的语气再次变回以前的冷嘲模式,“嗯,是没吃什么苦头,便宜倒是没少占。”
也没少被别人占。
也就这个小外甥女天真得以为自己落在两个未婚夫手里,还能一直好好的。
温裳:很好,这的确是她舅公能说出的话。
温裳撇撇嘴,“那也是他们乐意的。”
兰晏咳了一声,他家小未婚妻为什么在这种事上这么单纯,把他们想得太好,到时吃亏的可是她自己。
“看看你这副不出息的样。”
闻言,皇帝陛下眉心猛跳了两下,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小姑娘脑袋里的水都倒一倒,和她外婆一个样,男女之事上,也不知道多长个心眼。
把雄性想得那么简单,岂不知这些雄性的真实想法都是想把她拐到床上。
“被人占了便宜,你还挺得意的?”
“可兰晏和玄墨好看啊,被他们占我也乐意。”
说着,温裳“娇羞”地看了眼兰晏。
温裳和她外婆还是有一一点不同的,就是布里吉特不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个高傲的长公主,像温裳这种撒娇卖萌的小把戏,她从来都不会用。
就是谈恋爱,她也不会为了一个雄性去低下高贵的头颅,都是雄性向她撒娇卖好,她才会傲娇地伸出手来,让他牵。
而且不管是和费里顿在一起,还是和温裳外公在一起,也都是她很保护爱人的时候多。
兰晏被她那一眼看得心里痒痒的,却又不觉好笑,没忍住摸了摸她的耳朵。
被温裳傲娇地拍开,还嗔了句,“不准摸我耳朵。”
兰晏低声哄她,“好,不摸。”
但不摸耳朵,却牵上了她的手,轻捏了捏。
皇帝陛下啧了一声,合着她玩得还挺开心的,白担心了自家的白菜会被人拱了。
果然是老狐狸教出来的小狐狸,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老狐狸”温伯特晚来了一步,皇帝陛下看了眼他,起身就是准备离开了。
“陛下……”温伯特在他起身前在他耳边耳语了两句。
皇帝陛下凉凉地扫了眼温裳,温裳不明就里,不过显然心里惦记着自己为玄墨出头引发精神暴动的事,将自己缩在兰晏的身后。
然而皇帝陛下走过来,手指轻轻弹了她的脑门,说了句“净会给我惹麻烦的话”后就走了。
温裳摸着不疼的额头,眨了眨眼,“温伯特,舅公他没生气吗?”
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不训自己。
温伯特笑得温柔,他现在已经很少摸温裳的头了,但眼神落在她身上时,却依旧如他以前手心放过来后传过来的温暖一样,让人心暖暖的。
“小殿下还小,不过以后会长大的。”
……
可她马上就要成年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成年之后就是订婚,然后是太女授勋仪式。
她为了最后那一步,已经做了这么多努力,这样都还没成为他们眼中能独当一面的大人吗?
温裳忧愁地叹了口气,“看来我还要更努力才是。”
反正她一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太女的。
玄墨不知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无奈,揉了揉她的头,“嗯,有我们给你兜底呢。”
所以想做什么,就去做。
不一定非要按照别人的想法去做那些她不喜欢的事。
温裳对皇帝陛下的滤镜太过了,而皇帝陛下将温裳也保护得太好了,他既希望温裳能够自己独当一面,却又希望她可以保持从小到大的开朗活泼。
可是温裳外婆的教训却太过惨痛,皇帝陛下不敢拿温裳去赌,不敢赌她没见识过人性险恶,却依旧能明人心其实最琢磨不透的道理。
玄墨已经能猜到何塞是给温裳的一个踏脚石,不外乎就是想让她亲自动手处理何塞,拿他当阶梯一步步往高处走。
而那个位置,容不得她儿女情长。
见她还在琢磨陛下和温伯特最近的不对劲,玄墨亲了亲温裳,将她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来。
这会还不到她发现这些事的关键所在,她会自责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够好的,才让得皇帝陛下这么费尽心思地给她铺路。
不论是对汤墨、菲利普亲王的算计,还是与玄墨、兰晏的联姻,这里面都是陛下一次次深思熟虑的决定。
他没办法保证温裳日后如他所料对坐在高位上依旧轻松自在,便只能从旁借力,尽可能地让她的路走得更轻松。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陛下亦然。
温裳被玄墨的吻勾得忍不住情动,伸出手勾住他脖子。
一时间,暧昧不清、窸窸窣窣细微的衣料摩擦声,令得这边的楼廊温度逐渐升高。
温裳被吻得头脑发热,手不自觉地往玄墨的衣领里摸了去。
玄墨眸色一深,呼出的气一下子更热了起来,亲吻的动作瞬变得有些粗鲁起来,手也开始不老实地按在了温裳的腰上,细细摩挲,似有若无地抚上她的脊柱。
温裳被ci ji得一阵哆嗦,虎耳忍不住冒了出来,被玄墨咬住,舔舐的力度有些太轻,她不满地哼哼了两声,臀部却被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温裳反手揪住不该揪的,冲他露出的锁骨上咬了过去……
角落里,正支开所有人来这边透透气的人看到这一幕,盯着两人激吻的画面看好一会,她才垂了垂眼,神色不明地转过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