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
黄公公立刻否认道,梗着鸭公嗓尖叫道,
“你抗旨不遵,目无皇后,以下犯上,难不成雍王功高震主,你眼睛长天上了吗?饶是雍王在此,也护不住你!!!”
黄公公跪趴在地上,试图挣扎着,
破月一个刀背就落了下来,疼得黄公公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顾南书冷哼了一声,
“大内侍卫选拔甚严,且多为上京附近人士,可是你带来的这些侍卫,刚刚的远远的听到你们的谈话,其口音乃东边口音,而且还有左撇子!”
大内侍卫隶属于禁军,选拔严格,不仅有武力值要求,对于身份背景,还有形象都有自己的标准,不可能出现左撇子........所以这帮人来的甚是蹊跷!
经历过宫变的顾南书十分小心,她现在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闻言,
黄公公面露狠色,眼见骗不了顾南书,他索性也不装了,只冷笑道,
“雍王妃果然聪明,但是即便你不入宫,也起不了多大作用,雍王远在北境,看这次谁能再救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南书神色微变.....她大惊道,
“快,快通知上京城的各府官眷,不要进宫..........”
...................
皇宫,
乾清殿内,
烛火明明灭灭..........
随着一声“吱呀”的推门声,
咸宁帝躺在小榻上喊着,
“来人......水......水........”
自从清理了宫里余孽后,咸宁帝也一直躺在小榻上,他望着殿内的房梁,仿佛这也是随着他的乏力而渐渐有些腐朽颓废征兆......
他吊着一口气,虽然很累很累,但是他还不想死.....这个皇位是他费劲千辛万苦夺得来的,为了这个皇位,兄弟阋墙、父子反目.......直到最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老三去了......赵贵妃也走了..........
老二死有余辜.......
可是为什么老四不来见他???
这个皇宫实在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渐渐的睡了,又在最终睡去的时候醒来.........
“皇上想喝水?”
听到这声音,咸宁帝微微抬起眼皮,他现在意识有些昏沉,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影十分熟悉,但是又有些重影....他有些看不清..........
“你是?”
“哈哈哈哈........果然薄情寡性,连本宫是谁都不认识了.......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逆光中,王皇后一身珠翠走来,她刚刚嘲笑的声音十分尖厉,甚至还带着一些哀怨的嘶吼,又透着一股绝望的狠劲儿......
不知是不是惊讶地缘故,还是被这话刺激的清醒了,咸宁帝总觉得王皇后今日的话与往常有些不同.......
“那劳烦皇后给朕倒杯水........”
许是太渴的缘故,他实在太想喝水了,可是自己却又下不了小榻,只能伸手朝着王皇后的方向讨要着。
要是他有力气,又何必劳烦王皇后?
忽然,
一杯冷水朝着咸宁帝的脸便泼了过来,这冰冷的茶水刺激的他打了个激灵,
天旋地转间,他如同从睡梦中醒来,看清楚了王皇后的模样,
“大胆.........”
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王皇后凄厉的嘶吼声,
“你还想喝水?毒药倒是有,水没门!就你也配?!”
咸宁帝在剧烈的错愕间,看见王皇后犹如从地狱爬上来的凶兽一般,面部扭曲的望着咸宁帝,似乎巴不得立刻将他撕碎........
“江道誉,我看你简直是昏了头了,你这个薄情寡性、忘恩负义的伪君子,你还配我给你倒水,你需要我们王家的时候各种拉哄,不要我们王家的时候就一脚踹开,你当本宫真的是当年的徐家?扶持你上位,居然遇到你这个伪君子,我们王家当真瞎眼了!”
王皇后声泪俱下的控诉着,直呼咸宁帝的名讳,
看见咸宁帝便怒不可支,她更是想到她可怜的儿子,大乾朝唯一的太子,遇到这么一个刻薄寡恩的父亲........
“你对我刻薄也就算了,但是熠儿可是大乾朝的太子,更是你的亲儿子,你昏了头了,居然能够睁眼瞎一样不管不看不顾熠儿的死........你就这么轻易的饶过老二,让老二害死了我的熠儿,你也是帮凶,是刽子手.........”
王皇后声嘶力竭,她目光冷冷的盯着咸宁帝,丝毫不理会咸宁帝眼中的震惊和躲避.....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直到是一回事儿,但是在揭开真相面对赤裸裸的伤害时候又是一回事,王皇后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冲了上去,狠狠的抓住咸宁帝的衣襟便一顿捶打,
“果然是你,是你的纵容才导致我熠儿的惨死........”
此前她便觉得太子死的实在蹊跷,但是咸宁帝却在沉默数日后命人快速下葬,对外发丧,从此不再提及此事,
随后她便悄悄按照调查,果然........让她找到了真相.........
她恨毒了贤王和梁妃,可是她更恨知道真相却没有任何举动的咸宁帝.........
她浑身颤抖,咬牙切齿的撕打着咸宁帝,
“你简直是个疯子,那是我的儿子,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你即便不喜,废了他太子之位便可,为何纵容旁人杀了他?你还是父亲吗?!!!你简直是个畜生!!!”
王皇后目眦俱裂的怒骂道,
“我们王家早已被你拆的七零八落,你忌惮也好废除也罢,但是你不能对我儿子下手!”
“我.....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