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冒酸水
作者:花莫辞   开局被退亲:小可怜携空间携起最新章节     
    “哎哟喂!”她看得惊呼出声,连忙将首饰盒推过去,“我的好婳儿,前不久你才给我买了银簪子,现在还跟新的一样,现在又买这些金簪子金镯子做什么?这不是浪费银子么……”
    “这怎地会是浪费银子!”苏婳不赞同地摇摇头,又眼疾手快将金簪插在妇人发髻,“先前女儿赚得少,只买得起银簪子,现在咱们不缺钱了,看到合适的自然就给娘买下了。
    不过,我也不知道娘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这个款式,待下次咱们一起去逛街,娘另外再挑几副。”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妆奁盒的铜镜掏了出来,放在苏白氏眼前。
    “哎唷我滴个小祖宗勒,还再挑几副?!”苏白氏望着铜镜里闪着的金光,赶忙摆手拒绝,吊梢眼里却满是笑,“这些金首饰都好看,为娘也喜欢。
    可我们庄户人家哪用的上这些?戴着去干活娘还怕掉了呢。”
    她人老成精,一看到上头的祥云雕花便知道,这些都是婳儿特意为她选的。
    婳儿的记挂,便是最好的心意了。
    “不怕,掉了也没关系,女儿再给娘买就是。
    现在家里银钱足够,又每日都有稳定的进账,娘不需要为这些小玩意提心吊胆。”苏婳杏眸轻眨,又顺势替她将金镯子和金耳环一一戴上。
    继而笑着指指木匣子:“这次去天饰坊,不仅给娘买了一份,而且,大嫂、大姐和春花也都有。”
    这些金饰每房各有一份,至于二房的那份,则是给春花,暂且先在她这儿放着,等她大几岁再交她自己保管。
    “哎唷,婳儿尽念着旁人,可别忘了给自己买些喜欢的。”苏白氏闻声,顿时又是感动又是心疼。
    “娘放心,女儿从来不是亏待自己的人。”
    苏婳轻笑着点点头,随即,又将春带彩和这五十万两的由来同苏白氏细细说了一遍。
    “这春带彩我交给玉成那儿了,约莫过上五六天,这首饰就能打好,至于五十万两,其中一部分是大郎和二郎开出的玉石卖出的,所以,我打算将其分出来。”
    苏白氏眉眼微敛,“这劳什子的春带彩如果卖,大概能卖多少钱?”
    苏婳想了想,“二十万吧,当初玉贩子和柳公子开价差不多就这个数。”
    “那大郎和二郎后面开出的玉石又值多少?”
    “十多万。”苏婳沉吟一会儿,“后面这两家伙的运气只算得上一般,开出的多是辣绿、糯冰。”
    其实,也是因为柳家的玉石铺本身没太多好东西,绝大部分已经被她挑和大白了走。
    苏白氏听言,顿时摆摆手,“既如此,这钱便没必要再分,春带彩做成首饰分给各房,已经远远多过这两小子开出的。
    而且,若非婳儿指出枣庄毁苗一事,这柳家公子小姐根本不可能送十块原石,他们能分得春带彩已经是拖婳儿的福了。”
    妇人说到这,继而又叹口气,“婳儿,财帛动人心,现下你哥哥嫂子们好,但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这笔钱婳儿自己收着便是。”
    婳儿心性纯良,里里外外都想着家里人,旁人待她一分好,便想着还对方三分,这种性子最是容易吃亏。
    五十万两瞧着多,但分一分便剩不下多少。
    按她来说,这春带彩都是婳儿一人的,旁人分上一份,已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苏婳闻声,只得将这事按下,起身准备将金首饰给阿姐和大嫂送去。
    “婳儿,我这些金簪子啥的放你这儿保管吧。”苏白氏见状,抬手要将簪子镯子取下,“免得到时候被小偷给惦记上。”
    苏婳连忙拒绝,“娘尽管戴着,家里现在有丹枫和青黛,但凡有那不长眼的打主意,她们定将人揍得连亲娘都不认识。”
    买金首饰就是为给她戴的,要是变成再给空间添一个保管盒子,那不是南辕北辙了么?
    “当真?”妇人舔舔唇。
    苏婳被她这模样逗得噗嗤笑出声,“自然是真的,比金首饰还真。”
    当日下晌,村民们来村尾小院送菜。
    瞧着苏白氏一身崭新衣裳,头戴金簪子,耳戴金耳环的模样,一个个顿时羡慕不已。
    “大虎娘,你这一身可真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官宦人家的老封君呢!”
    “是啊,头上这金簪瞧着沉甸甸的,可重了吧?”
    “咦,这上面还画着祥云呢,雕工精致得像是真的一样,起码得值好几百两银钱吧!”
    “是吗?这钗是我家婳儿特意给我买的。”苏白氏悄悄挺了挺脊背,又状似不经意撩起袖子,露出手腕上沉甸甸的金镯子。
    “这需要多少钱,我也不知道。
    都是我家婳儿特意从汤山府城的大铺子里选的。哎,我一个老婆子哪需要戴这些金呐,可婳儿那丫头孝顺,非要给我买。”
    宽袖一动,金灿灿的镯子,顿时在日光下散发出灼人的光芒,村民们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哎哟,婳丫头可真是待你好啊,我家小子要是有她万分之一,我做梦都能笑醒!我老太婆半只腿都快埋土里了,别说金首饰,就是个银首饰铜首饰都没见着一根毛!”
    “所以说啊,生臭小子有什么用,还是得生闺女!”
    “是啊,臭小子有什么用,干啥啥不行,干饭第一名,也不知道现在回去生闺女来不来得及……”
    冯母悄咪咪站在篱笆墙外,看着妇人身上的金簪子、金镯子、金耳环,心里瞬时像是打翻的醋罐子,每一根头发丝都腾腾的冒着酸水。
    丹枫看她许久,见她一直躲在墙根,顿时走过去,拍了拍她肩膀,“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在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