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小主子来信了
作者:花莫辞   开局被退亲:小可怜携空间携起最新章节     
    妇人轻颔首,“前日饭馆开业,我们都去县里了,孟永富正好请到衙役来村里捉贼,口口声声说有证据证明是婳儿偷他家的地契和银钱。
    被泥鳅听到,立马喊了在村尾打顶的村民同他对峙,事情后来闹得很僵,孟永富骂村民们都是我们孟家的狗,差点没打起来。
    就在他带衙役来家里搜查时,孟福回来了,那时才发现银钱和地契全是他儿子偷的。”
    说到这,一向温婉的眉眼也染了几分愠怒,“诬告罪要受三十个棍子,衙役当场给孟永富打了棍子,打得他连路都走不稳。
    而娘回来知道这事,立马挑了一担粪泼在孟家门口,这一泼,被骂的村民们自是也跟着泼,一来二去的,孟家门口彻底成了一个粪坑。
    如今,孟福欠着赌坊五百两,冯子材欠二百两,赌坊的人放了话,一个月内不还,就得砍一只手。”
    苏婳听得有些咋舌,孟永富这心思倒真不是一般的深,居然还会在装钱的盒子上涂药粉。
    也难怪,冯母现在假惺惺来给她送零嘴。
    这是打着让她帮冯子材还钱的主意呢!
    可这事情几乎是她一手推动的,现在居然让她帮还钱,简直是个笑话。
    小院门口,冯母趴在地上,看着有说有笑的妯娌俩,眼底的期待一点点僵硬住。
    这臭丫头,难不成当真记恨破庙的事记恨到现在么?不过是屁大点事,她竟然一直揪着不放。
    这老苏家果真一家子心狠手辣之人!
    要不是他们现在有几个臭钱,她才不会巴巴地送上门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上河村村尾闹腾之时,数百里之外的苏记饭馆包厢之中,却安静得能听到汩汩沸腾的锅底声。
    男人面如敷粉,唇若涂朱,长眉斜飞入鬓,着一袭玄色长袍,腰间朱红玉带,袍摆镶金丝银线锈祥云,单是倚在靠背上,浑身的威压便让人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尤其是长眉下的眸子看过来,只觉整个人在他视线下瞬时无所遁形。
    男人手执锦帕擦了擦唇角,“覃家的消息探得如何?”
    夜羽抱拳,“回主子,这件事兴许同苏婳有关。”
    “苏婳?这话是何意?”君宴桃花眼轻眯起,“难不成她还懂巫蛊之术?”
    夜羽眉头微敛,“属下方才寻了七八处医馆,终是探得,昨日酉时一刻,覃府便差人在清水县中四处寻医,全县上下有点名声的大夫都被请去,貌似还包括神医谷的两个老头。
    不过,对于覃玉成的病症,一众大夫皆束手无策。
    直到后面苏婳去了,覃家人全然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把莫的反噬兴许正与她有关。”
    “酉时一刻,正是把莫感应到蛊虫发作之时。”君宴听言,眼眸中划过几许深思。
    从晌午到酉时,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蛊虫如此迅速的发作本就离奇,如今,竟还扯上了苏婳,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男人沉吟半晌,“可能确定,这事同苏婳有关?”
    “覃府对此事讳莫如深。”夜羽摇头,“自打苏婳进府之后,一应大夫全被覃家请了出去,便是方才这些消息,也是属下在各医馆旁敲侧击得来。
    至于苏婳是否懂巫蛊之事,大夫们都不清楚,只知道,她确实懂医理。”
    君宴听言,视线停在桌前沸腾的锅底之上,正对面,则是一幅大气磅礴的百花争艳图。
    他望着餐桌和百花图许久,嘴角忽地勾起,这么一个好局,竟然被一个乡野女子轻轻巧巧就毁了。
    这若是放在从前,他绝对不会信。
    一个贩夫走卒出身的女子,擅诗词歌赋、会赌石鉴宝,连生意都做得这般滴水不漏,倘若还懂巫蛊医理,那这样的人,一定得是自己人才放心。
    不然,就成了威胁。
    君宴心思翻覆,随即,低低笑了,“夜羽,待会走时,记得办张黑金卡。”
    “是。”夜羽拱手应下,却是忍不住有些诧异。
    余光从桌前一扫而过,饭馆的火锅、烧烤、麻辣烫三种菜品之中,但凡有的,他们都点了,前前后后加起来好几百道。
    主子并非重口腹之人,在宫里,为不暴露自己喜好,每样菜食从不会夹第二筷,可如今在苏记饭馆点的菜,数百道的菜竟只剩下一小部分。
    而且,还要办黑金会员卡,这苏记饭馆的黑金会员都是缴银三千两以上,主子这意思,是长期要在苏记饭馆用膳了。
    君宴抿唇,随即想起苏婳身边的那位,桃花眼闪过一缕暗芒,“战王爷画像一事,大概多久能有消息?”
    夜羽听言,立马敛了心神,“飞鸽传书今日能到京城,战王爷年轻时曾是京城少有的美男子,尽管十数年过去,他的画像应该也不难找,最多三日时间,便能收到回信。”
    “嗯。”男人点点头,习惯性屈指在膝盖上敲了敲,沉吟道:“我那表妹,记得派几个人护她回京,覃放和李红颜不是蠢人,她既因我和母妃出京,这命便不能丢在京城之外。”
    九阴傀儡蛊因苏婳被化解,而魏蒹葭同苏婳有过节,在清水河船上时,便想借他的手除掉苏婳,那蛊虫提前发作定与魏蒹葭无关。
    如此,他也得护她一护。
    毕竟,覃家李家出了名的护犊子,万一真让魏蒹葭折在路上,他不大好同舅舅交代。
    至于回京之后如何,便同他无关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夜羽拱手应下。
    与此同时,一只墨色信鸽悄然飞入京城,停在恭亲王府屋檐上。
    随即,屁股一翘,如墨缎般的尾羽动了动。
    一坨大而温热的物什从屋檐直直往下掉。
    吧唧!
    好巧不巧,正好掉在屋檐下的人脑袋顶上。
    “这好端端的大晴天,怎地到晚上还下起雨了?”老头正佝偻着身子在收梨片干,只觉脑袋突然一阵温热。
    抬手一摸,却是瞳孔骤然紧缩,“哎哟,这又是哪个倒霉鸟,在老头头上拉屎啦?赶紧出来,不然老头杀鸟了……”
    墨鸽听得大骂声,双爪踩在瓦片,往下一滑,直直滑到老头手里。
    老头望着掌心的小黑炭,骂声一顿,不甚灵活的腿唰地跑出一阵风,“王爷!王爷!小主子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