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以后,屋外传来鸟雀的鸣叫声。
休息过一夜,它们要开始为第二天的食物开始奔波。
早起的鸟儿是唤醒清晨的最佳伙伴,伴着清脆悦耳的鸟叫声,渐渐的,就会有人从梦乡中醒来。
天还未完全亮,教廷里也还是安静的,但再过一会儿,就该陆续有人起来了。
赫尔菲蒂努力了一夜,每一根神经都分外满足,同时,身体也是用力过度,有些筋疲力尽了。
她还坐在路西达斯的身上,挥挥手,召出的暗元素变成灵活的双手,将他手上捆绑了一夜的绳索解开。
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后,理所当然地拍了拍他恢复自由的双臂:
“抱我回去,我要睡觉休息了。”
吃饱喝足,下一步自然是睡觉消化。
至于路西达斯,他不是还觉得亏欠她吗,自然是一切都听她安排。
路西达斯看着双手手腕上因挣扎摩擦生出的红痕,指腹在上面轻轻一点,昨夜又是折磨又是欢愉的事情就随着火辣辣的痛感传入脑中。
他嘴角牵起无奈的笑意,竟然还真的有这样能让快乐变得痛与乐共同折磨的办法,他还想当然地以为是她心软。
不过,她也确实心软了不是吗?
路西达斯穿上内里的衣衫,用尚且干净的外袍将赫尔菲蒂裹起来,抱着,寻了一条无人经过的小路,回到了他的卧室里。
赫尔菲蒂闭着眼睛,感受到身体触碰到柔软的被子,挽住路西达斯脖子的手自动一松,身体就滚了进去。
她手跟随本能拽了拽被子,并不是很顺利,最后还是路西达斯帮她将被子盖上的。
感觉这个睡眠环境非常不错,赫尔菲蒂满意地翘起嘴角,手随意地朝着外面的方向挥了挥:
“行了,我要休息了,你干你的事情去吧。”
路西达斯就这么被她用了就丢,也没觉得心里不舒服。
更甚者,因她这样适应自然的态度,他感受到了几分安稳与轻松。
他倾身,将遮住她脑袋的被子往下拉了拉,等她的脸露在外面,呼吸不会受到干扰,才准备离开。
“我的事情已经交代得差不多了,等今天完成最后一点事情,就来找你,最晚也会在天黑之前回来。赫尔菲蒂,等等我,好吗?”
卧室的空间屏障已经被破开,尽管路西达斯可以再设一个更高等级的屏障阻拦赫尔菲蒂离开,但他已经不想这么做了。
比外在的东西更重要的,是赫尔菲蒂的意愿。
“嗯~~”
赫尔菲蒂嘴都没张,就随意地哼哼了两声,路西达斯却像是得到了什么珍贵的承诺一般,挣脱了所有压在身上或心底的束缚,一身轻地离开了卧室。
路西达斯没有说谎,太阳还高高悬着,他就回到了卧室。
赫尔菲蒂已经起来了,她趴在被子上,脸撑在手上,双脚翘啊翘,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翻着一本有趣的历险游记。
白天,清醒的两人,情绪没有那样激烈,是最最适合谈论事情的时机。
路西达斯在她的身旁坐下,说起自己安排后的事情。
“我已经将神父的事宜分派安排给了两个比较优秀的教徒,如果你想离开教廷,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开。”
“嗯嗯。”
赫尔菲蒂又将书翻了一页,头也没抬,回答得十分随意,看起来十分不尊重他。
但实际上,这样随意的态度,恰恰是路西达斯所期盼渴望的。
她没有拒绝他说的“我们”,是不是代表,她在接受他,对他之前做过的事情,也在原谅......
这么想着,路西达斯心里生出些不可置信的惶恐。
“赫尔菲蒂,你真的不怪我吗?”
赫尔菲蒂正好将一小节内容看完,在书里压了支在花园里摘的玫瑰做书签,将书放到一边后,猛地坐起,手抓住他垂落的发丝,缠在手指间好玩地绕啊绕。
“当然怪啊。”
在路西达斯眼神变得黯淡时,她又补充道:
“但是这与我想和你待在一起又不冲突。”
“我怪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将我带回来,我怪你将我困在空间屏障里,所以我决定以后要狠狠地报复你,使唤你,将你当做奴隶发泄我的怒火。”
“可是我不恨你呀,我喜欢你的,爱不爱我还不懂,但我这个世界上最最喜欢你。”
赫尔菲蒂像是没有骨头的狐狸,身体在床上扭动两下,就靠在了路西达斯的腿上,这么仰着看着他。
路西达斯被她的话一震,心脏不受控制地开始狂跳。
再低头看到赫尔菲蒂的脸,手不由自主地轻触了上去,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抖:
“真的吗?”
“当然。”
赫尔菲蒂从不在自己的心绪上弄虚作假。
说到这里,她想起之前的事情,还有些不高兴:
“我之前就说过的你保护我,我愿意一直留在教廷。就算那时决定跟赛拉斯订婚,也没有想过会离开教廷的,只是在外面待一段时间。结果你又闹出那么多事情。”
“还反悔之前拒绝的事情,你说你自己是不是好烦人哦。”
虽说是抱怨的话,她倒也并没有过多的将情绪放在上面。
“是我的错。”
路西达斯也后悔自己看清内心太晚,分明是动了心,还自己骗自己,想要遮掩过去。
他将自己从前的心境一一坦诚,对她再没有任何隐瞒,但还是忍不住提了一句:
“我们之间的事情,不用提别的人好不好?”
“谁?”
赫尔菲蒂有些疑惑。
“赛拉斯。”
路西达斯并不喜欢提起这个名字,大概是因为,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他就要将赫尔菲蒂从自己的身边带离吧。
或者说得更朴实一点,他就是在吃醋。
爱一个人不会因身份的高低贵贱有什么不同,再不同的身份,也是会让心神由另一个人牵引,也是小气地不允许任何人插入到他们中间。
赫尔菲蒂与赛拉斯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说到真心的感情,其实两个人都算不上多。
这个时候提不提她也没什么所谓,倒是他的话,让她想起在他们之间插入更多的一个身影。
“别的人不提,那别的神提不提呢?”
赫尔菲蒂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
路西达斯一开始有些疑惑,不过很快,他就明白她说的是谁。
曾经他信仰光明神,想要终身为光明神的信念奉献,不考虑情爱婚姻,也为此在感情上给自己造成了不少麻烦。
曾经信仰光明神?
赫尔菲蒂听到路西达斯的话,略有些困惑:
“那你现在呢?”
“现在,你是我唯一的信仰。”
路西达斯握住她恰好戳在自己胸口的手,一点点展开,牵着按了下去。
那里心脏扑通扑通,声音响亮坚定,带动得手也跟着弹起落下,被震得发麻。
“你那么喜欢我啊?”
赫尔菲蒂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脸红,睫毛连续快速地眨动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定格在他的脸上,别扭地问道。
“不仅仅是喜欢,是爱,唯一的爱,我愿意用一生来信仰你。”
路西达斯目光没有躲闪一点,握着她的手五指往她的指尖缝隙处插入,手拉着手十指相扣,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点空隙。
“唔......那我以后也尝试着爱你呀!”
赫尔菲蒂说得轻描淡写,却一下子点燃了路西达斯的内心。
他眼角泛着激动的红,一只手握成拳头又打开,最后绕过她的背后,将她揽起,深深地吻了下去。
缠绵讨好的吻,是路西达斯喜形于色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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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宿主,男主好感度达到一百,攻略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