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杨再一次举起枪，将长长的消音器对准了姣好女人的脸，女人惊恐万状，颤抖着……
    腥臊的气味弥漫了起来。
    一声轻响。
    面容姣好的女人倒了下去。
    枪口很快又对准了这对夫妻的女儿，张杨发红的眼睛变得更加冷漠，脸上开始变得狰狞。
    这时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
    郑义大步走了过来，向着张杨沉声说道：“可以了。”
    在郑义和几个弟兄的注视下，张杨转过身，怒气冲冲的发出一声咆哮：“你什么意思？”
    郑义斜靠在一根水泥柱子上，轻声说道：“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是，人有人性，这话是你说的。”
    “我们和它们不一样。”
    从容的声音传入耳中，张杨身体很明显的僵了一下，发红的眼睛渐渐变得清澈，脸上的狰狞开始消散。
    关上保险。
    把手中的枪交给了一个弟兄。
    张杨缓缓弯下腰，看着吓到瘫软的女孩，面带笑容的说道：“想报仇嘛？”
    “记住我的样子，不要找错人。”
    随着郑义挥了挥手，几个弟兄开始收拾善后，把尸体和女孩一起带走了。
    地下车库里又变得安静了下来，郑义缓缓走了过来，轻声说道：“你太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张杨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那我去睡一觉，睡醒之后……咱们继续。”
    片刻后。
    看着张杨英挺的身影消失在地下车库的出口，郑义深邃的眼睛变得清幽。
    两天后。
    医院。
    两百万美金的加持下， 伤势危重的赵乐瑶的终于稳定了下来，从icu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
    而张杨证明了一件事。
    至少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是时代里，钱不但可以通神，还可以买通阎王爷。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落，换了一身衣服的张杨小心翼翼的走进了病房，走到了窗边。
    将花瓶里已经干枯的百合花换掉，换上了一束新的花束。
    张杨轻轻擦了擦手。
    转过身。
    才发现冷美人已经醒过来了，正在用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苍白的俏脸上多了一丝血色。
    心中一喜。
    张杨缓步走了过去，向着她露出了一个笑容：“醒了呀……亲爱的，你真的快把我吓死了。”
    赵乐瑶抿嘴一笑，用虚弱的声音说道：“胡子。”
    张杨轻声问道：“什么？”
    或许是牵动了伤口，冷美人轻咳了起来，含笑提醒着什么：“咳咳……你的胡子……该刮了。”
    张杨微微错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时才发现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长出了坚硬的胡茬。
    “哦……呵呵。”
    张杨又笑了笑，柔声说道：“忘记刮了。”
    赵乐瑶又发出了几声轻咳，怔怔的看着张杨帅气的脸，她的觉得张杨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了。
    成熟了许多。
    又或许是笑容没那么灿烂了。
    两个人轻声细语的闲聊了片刻，看着她又有些疲惫的样子，闭上了明亮的眼睛。
    张杨赶忙说道：“你好好休息。”
    看着她睡着了，张杨才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和在外面守候的郑义等人打了个招呼。
    一个弟兄赶忙向着张杨轻声说道：“张总……看起来赵总应该没什么大碍了。”
    可在场都是专业的军人。
    所有人都知道一个人中了枪，在鬼门关长时间兜兜转转的后果，多多少少会有点后遗症。
    “好了。”
    张杨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的说道：“辛苦哥几个了，还得在这里多守几天。”
    几个退伍兵赶忙说道：“张总见外了。”
    “应该的。”
    安顿好了赵乐瑶。
    张杨和郑义两个人便对看了一眼，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窗户边上，看向了外面的街道。
    再次回到了繁华的都市，巨大的噪音，城市的喧嚣却让人心中踏实了起来。
    这时郑义似乎有些纠结，沉吟着问道：“我不是妇人之仁，我们……真的和它们不一样。”
    张杨点点头，应了一声：“我知道。”
    兄弟两人相视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着张杨脸上的笑容，郑义轻松了许多，便又淡定的说道：“下一步怎么办？”
    张杨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外面不停经过的车水马龙，就像是从一个噩梦中醒了过来。
    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
    张杨忽然问道：“阿义，你说一个人的骨头真的打不断嘛？”
    郑义竟然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努力的思考着，最后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不知道。”
    张杨便十分笃定的说道：“一个人的骨头其实是可以打断的，这取决于榔头有多硬，以及用的力量有多大。”
    “只要榔头的力量够大，是可以把骨头打断，敲成碎片。”
    “不。”
    “是可以碾成粉末的。”
    郑义想了想，本能的点了点头，很好的领会到了张杨的意图，所以报复还会继续下去。
    直到锤头烂掉了，又或者一方的骨头被碾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