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秘籍已经传给了金彪。
金彪眼睛闪闪发亮,终于恍然大悟了:“哦,盯着高档会所里的.....佳丽,真是太特娘的有道理了啊!”
“但凡这经济要是不景气了,黄金,茅台要不行了,从那些佳丽的姿色,价格和态度就能看出来。”
“那肯定是各种优惠,千依百顺,还主动往你身上靠......”
“是这意思吗?”
张杨拍了拍金彪的肩膀,微微一笑:“春江水暖鸭先知......”
金彪手中端着一杯飞天茅台,又不禁赞叹了起来:“真是没想到啊,这世上的道理都在古诗和谚语里呢!”
张杨哈哈大笑起来:“可以的,金彪,你悟了!”
“老祖宗几千年的智慧,好好琢磨,好好学。”
金彪立刻嘿嘿的讪笑了起来:“全靠兄弟你提携。”
“来,走一个!”
金彪把飞天茅台一饮而尽,张杨和郑义浅尝辄止。
接着。
金彪便拿起了自家带来的茅台,赞叹了起来:“这茅台可真是好东西呀。”
这时郑义好奇问道:“我记得咱们小时候,一瓶茅台也就卖一两百块,现在炒到多少了?”
金彪赶忙说道:“也就是这几年忽然就炒起来了,如今呀,这样一瓶飞天茅台得卖1000多了。”
郑义眉头皱起。
从一两百到上千......
这是翻了多少倍了。
金彪接着又小声说道:“就这个价格还不太好买呢,如今这可是逢年过节,送礼吃饭,高端酒局的硬通货!”
窃窃私语声中。
金彪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兄弟,这是个局吧?”
张杨点点头,应了一声:“嗯,是个局,这东西早些年其实不如五粮液,也不如汾酒。”
“甚至不如米酒,黄酒。”
金彪立刻有了兴趣,央求着说道:“说说,说说吧,算哥哥我求你了。”
张杨便又微微一笑,娓娓道来:“这个局其实并不复杂,你看呀,这一瓶酒从出厂开始,有这么几个价格差。”
“出厂价,批发价,终端零售价。”
金彪点点头,赶忙应道:“对!”
张杨目光幽幽,便又轻声说道:“既然这瓶酒有价格差,这就形成了一个三级金融市场。”
“代理商赚一点,经销商赚一点,黄牛和零售商赚一点,因为各个环节利润都很诱人,这就形成了一个利益链条。”
“花花轿子众人抬。”
“于是这个链条上的所有人就有了囤货,保价,涨价的动力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也就变成了一个击鼓传花的金融游戏。”
包间里一阵安静。
郑义眼中闪烁起了精光。
金彪张口结舌。
良久。
金彪才发出了一声请叫:“敢情这玩意不是酒啊!”
一窍通,百窍通。
金彪又恍然说道:“所以翡翠,古董,普洱茶,名牌包,名表......和这飞天茅台的道理都是一样的呗!”
张杨点点头,又笑了笑:“是,都一样。”
“大同小异。”
“只要有价值,万物皆可炒。”
这一番指点,让金彪大彻大悟了,忍不住骂骂咧咧了起来:“绝了,这帮人可真是......”
又想了想。
金彪开始顺藤摸瓜,顺着逻辑往下分析了起来:“那这个游戏要是玩不下去了,最后谁买了单?”
说着。
金彪忽然醒悟了,往自己嘴巴上轻轻拍了一下:“我真笨。”
然后他便看向了这间包房的窗外。
街对面。
是刚刚才开业的两家烟酒店,两家店紧挨着,距离这两家烟酒店大概不到十米,竟然还有第三家。
“哎。”
一声长叹。
金彪收回了目光,眼睛转了转,忽然问道:“这些局到底是谁做的呀?”
郑义没说话,张杨也没说话。
又是一阵安静。
金彪也知道失言了,立刻警觉了起来,又往自己嘴巴上拍了一下,然后连声道歉:“瞧我这张嘴呀!”
“不该问的瞎问!”
张杨又笑了笑,轻松的说道:“喝酒!”
金彪赶忙附和了起来:“喝酒,我自罚一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窗外又开始下雪。
鹅毛大雪再次落下,人们行色匆匆。
午后。
金店。
张杨和郑义一左一右,把喝多的金彪架了回来,然后搁到了办公室的床上,彪嫂带着女儿闻讯而来。
彪嫂气坏了。
叉着腰。
正要教训几句的时候。
张杨却随口劝说了起来:“嫂子你别骂他了,怪我......”
彪嫂也只好作罢。
说话时。
彪嫂看着嘴歪眼斜的彪哥,却又心疼了起来,赶忙找来了脸盆,清水,醋,还有湿毛巾。
看着彪嫂红润的嘴角微微抽搐,估计是在心中爆了粗的,可是她又很耐心的照料着喝醉的彪哥。
淡淡的温馨浮上心头。
张杨微微一笑,便弯下腰抱起了可爱的小鱼儿,小鱼儿已经六岁了,上幼儿园了,遗传了彪嫂的鹅蛋脸。
“鱼儿想不想干爹呀?”
“想!”
小鱼儿的奶声奶气中,张杨便又随口调侃了起来:“还好鱼儿的相貌随了嫂子,这要是随了金彪.......”
正在照料老公的彪嫂,抿着嘴轻笑了起来:“谁说不是呢!”
说说笑笑的闲聊了一阵。
张杨和郑义两个人,便从金彪的店里走了出来,迎着漫天风雪走到了海边,站在路边看向了厂区。
天寒地冻中。
工人已经放假了。
原本的盐碱地已经完成了规划,变成了一个高新科技园区,一排排厂房看上去整齐划一。
风雪中。
郑义拍了拍呢子军大衣上的雪,缓步走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了一包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又点上了一根烟,递给了张杨。
张杨接过烟抽了一口。
郑义便轻声问道:“挖矿设备升级了?”
张杨应了一声:“嗯。”
四下无人。
郑义便又问道:“这是不是最高端的局了?”
张杨又点了点头。
郑义沉吟了片刻,终于凝重的问道:“胜算几成?”
张杨想了想,也十分认真的回答了:“我不知道。”
郑义眉头微微皱起。
张杨目光却深邃了起来,看着这一大片还在兴建中的厂房,轻声说道:“这世界便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后浪继续推前浪......”
“潮起又潮落。”
“大浪不停的淘沙,等到退潮了,一地鸡毛过后,这沙滩上除了没穿裤衩的,其实还有金子。”
郑义认真思索了片刻,才沉静的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