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骂骂咧咧了一阵，才各自起身离开。
这时郑义忽然说道：“你说......史丹利能靠得住吗？”
张杨若无其事的说道：“靠不住。”
郑义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包房的门关上了。
窗外是明月如水，街上是灯红酒绿。
第二天。
上午。
中心图书馆。
如往常一般。
张杨和郑义两个人坐在阅览室里，一个摆弄着从不离身的笔电，另一个听着收音机里的广播。
脚步声响起，在保镖的保护下，田纪芸和宋小梅缓缓走了进来，走到了张杨二人面前。
宋小姐依旧仪态端庄，双手交叠在小腹前，腰背挺直。
仪态是如此端庄。
今天她换了一件粉红色的旗袍，这个颜色的旗袍可不是每个女人都能驾驭的，穿在她身上很端庄，很是婀娜。
一阵安静过后。
“咳。”
随着田纪芸发出一声轻咳。
张杨被惊醒了，视线从书本上移开，轻声问道：“坐呀。”
抬起头。
看着宋小姐过分精致的脸。
张杨随口开了个玩笑：“书香门第从来不看书吗？”
宋小梅盈盈笑道：“看的呀。”
张杨便又笑着说道：“宋小姐平时喜欢看什么书，时尚杂志还是财经杂志，这书名门第怎么一股子铜臭味呀。”
话说完。
宋小姐脸一僵，终于有点绷不住了。
田纪芸也皱着眉头走了过来，向着张杨柔声说道：“好了，差不多了吧，你也别太过分了呀。”
张杨咧开嘴，笑了笑：“对不起呀，我这个人出了名的毒舌。”
“我也不是那种意思。”
说着。
张杨无视了田纪芸，又向着宋小姐送过去一个灿烂的笑容：“你看呀，我都是金盆洗手的人了。”
“我早就不过问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了。”
张杨信誓旦旦的念叨着什么：“我其实就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也没心没肺的，每天就是吃喝玩乐。”
“我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爷爷辈给我们打下的江山，感念着他们的伟大，然后静静看着民族复兴，大国崛起，领导世界......”
一耸肩。
张杨微微一笑。
田纪芸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可宋小姐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盈盈一笑。
宋小姐轻移莲步，坐到了张杨身边，将如花俏脸凑了过来。
顶级仕女此刻吐气如兰。
脸蛋是明眸皓齿，肌肤是白里透红，晶莹剔透的。
“你在看什么书，给我也看看。”
看着她亲昵的样子，坐在对面的郑义眉头微皱。
这架势，这仪态，这谈吐......
真叫人如沐春风。
从小精心培养的顶级豪门仕女，专门用来对付英雄豪杰的，这样的诱惑力真不是盖的。
让那些什么一线女明星，显得那样俗不可耐。
难怪能搞定那么多英雄好汉。
张杨摸了摸鼻子，笑了笑：“金瓶梅。”
一阵安静。
宋小姐愣住了，恰到好处的俏脸微红，发出了一声轻叫：“啊，你怎么看这种书呀？”
张杨不动声色，也轻笑了起来：“哪种书呀？”
宋小姐又盈盈浅笑起来：“大庭广众之下看这种书，总归是不太好的。”
张杨脸上的笑容淡漠了一些，随口说道：“可能是我们看的金瓶梅不是同一本书吧。”
宋小姐奇道：“你从书里看到了什么。”
张杨淡淡的说道：“望族，婆罗门。”
然后宋小姐脸上的笑容，便又僵住了。
张杨心中生出几分鄙夷，书香门第，豪门仕女也不过如此。
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真是应了一句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还算好的了！
一想起来所罗司身边那些身材臃肿，长相一言难尽的所谓仕女，张杨就皱眉头。
尴尬中。
田纪芸终于忍不住了，低沉的说道：“你够了......别以为你天下无敌了，你这点手段还嫩的很呢！”
“告诉你呀，交易所已经更换了服务器，史丹利收了钱，把那种反量化软件交出来了。”
“你别白费力气了！”
一阵无言。
郑义眼中闪烁起了精光。
张杨叹了口气：“早知道这个昂撒人靠不住了。”
想了想。
张杨皱眉问道：“你们到底给了他多少钱呀，连我都敢背叛，让他连死都不怕了？”
想必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一阵唏嘘，几声感慨。
张杨轻声说道：“宁予友邦，不与家奴，量中华之物力，结友邦之欢心，这钱宁愿便宜洋人也不给我。”
看着面前这两个女人。
张杨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都几百年了，还是那个味儿。”
田纪芸已经不耐烦了，向着宋小姐说道：“小梅，我们走！”
田小梅便站了起来，又向着张杨微微一笑，整了整身上的旗袍，然后盈盈走了出去。
张杨也不动声色，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了面前的笔记本电脑。
吕国股市马上就要开盘了。
停盘后。
更换了服务器的交易所恢复了运行。
微妙的气氛中。
张杨翘起了二郎腿，看着屏幕上的交易软件，手指慢慢的并了起来，向着电脑屏幕做出了一个开枪的动作。
“biu!”
半秒钟后。
才刚刚开盘的吕国股市，再一次出现了铺天盖地的假单，指数开始上蹿下跳过山车。
很快。
大盘股指再一次90度直角跳水，在短短一分钟时间里熔断了。
嘴角微微上扬。
张杨嘟囔着说道：“蠢材......我能没点后手？”
半分钟后。
急促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是高跟鞋轻踩地面的声音。
目光所及之处。
田纪芸和宋小梅的身影再次出现。
又回来了。
张杨向着她们挥了挥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嗨。”
看的出来。
她们有一点慌了神，就连很高档的化妆品，也遮掩不住那如花似玉的漂亮脸蛋上，难掩掩饰的慌张。
时间就像是在这一刻停滞了。
田纪芸脸色苍白。
宋小姐的俏脸也僵住了，在僵硬中硬挤出了一丝笑容，然后缓缓走回了张杨身旁，又徐徐坐下了。
宋小姐的心理素质比田纪芸好的多。
重新打量着张杨。
宋小姐喃喃自语了起来：“这不可能呀，我已经让人把交易所的服务器都换掉了。”
张杨忽然伸出手，挽起了她的秀发。
凑到她晶莹如玉的耳朵边上。
宋小姐本能的皱起眉头，向后的向后躲闪。
张杨却微微一笑，轻声说道：“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此时宋小姐白皙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强忍着不适点了点头，也就不再躲闪了。
张杨又凑近了一些，在她耳边轻笑着说道：“问题不在交易所，你换交易所的服务器有什么用呢？”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垄断？”
“这种很高级的高频量化低延迟交易服务器，对技术的要求可是很高的，无非就是那么几家大厂商在做。”
“吕国有6家量化服务器经销商，我前一阵子砸了点钱，收购了其中的5家。”
“别的不敢说，在南洋这几个小国的高频量化服务器领域。”
“我是绝对的垄断！”
“你不信呀，我可是有专利的！”
张杨凑了更近了一些，耳语道：“你随便找一家量化基金的服务器，拆开看看里面的线路板是不是made in 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