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有宗门的人,说打雷就打雷,说下雨就下雨。那符篆跟不要钱似的,朝周安安的方向扔。
里面有水符,火符,还有两张召唤虫子的符,更多的是捆绑符和定身符。
周安安拉着朱安经历了一番水深火热,在二人差一点就被捆住的时候,周安安聚起一个灵气罩子,抵挡住了符篆的攻击。
“大婶,我们现在怎么办?她很厉害啊!”
朱安气喘吁吁,累得不行,更怕得不行。
好可怕的女人,说变脸就变脸,刚刚还含情脉脉,哀怨凄婉,怎么突然就像母夜叉一样了呢......
周安安眼珠子一转,“不如你和她成亲吧,了了她的心愿,只要她不再惦记这件事,她肯定会回她的宗门去修炼,她一走,你还是朱家少爷呀。”
朱安拼命摇头,“不行,不行,我爹会打死我的。”
“你刚刚的样子不是还打算认命吗?都拉着新娘的小手要进新房拜堂了。”
朱安崩溃道:“大婶,那时候不是没有您在吗?!求求您,赶紧想想办法吧,我一定让我爹好好报答您!”
死小子,自己惹的事情,还要让老父亲来报答。
周安安在心里替朱员外骂几句。
“办法不是没有,不过呢,要你在这里顶一阵子。”
朱安惊叫道:“大婶,不行啊,我顶不住的。你要去哪里啊?带上我一起啊,我可以帮忙的!”
“安安,你是不是要去找阎王爷爷帮忙啊?你可以和那个女人斗法啊,不一定会输的。”小纸人悄咪咪地出声。
现在,周安安和朱安都躲在灵气罩子里,暂时躲过了对面那个宗门天才的攻击,不过,看她的表情,不把他们弄出来是誓不罢休了。
“斗法是未必输,但是你没听到吗?,人家说她是宗门的天才啊,说明她有背景的嘛。如果贸贸然出手,万一打了小的,再引来大的,怎么办?何苦为自己的好日子徒增波折呢......
而且,现在她的心结,根本不是在于能不能和朱安成亲,而是自己修炼无寸进。
我们两个人打到最后,也解决不了问题的,不如直接去找阎王爷,请他找出她的师傅,从中牵线,我们再达成和解,和平解决问题。”
小纸人点头不止,“安安,你好圆滑啊......一点都不像话本的主角。”
周安安笑道:“傻子,路有很多条,我们当然选一条安稳的来走啦。”
朱安全程听了周安安的计划,心里也十分赞同。
这位大婶和他老爹的处事方式还挺像的,看来他能过这个难关了。
“安安,我下去一趟就行啦,不用你亲自去呀。”
朱安赞同,“对啊,大婶,没有您在,我不行的啊。”
周安安瞥了他一眼,“那你就当我从来没出现过咯。”
“这,这怎么能一样呢......”
周安安没搭理他,转头看向罩子外面的花神娘娘,见她已经在外面画阵法,连忙举手作投降状。
“花神娘娘,我认输了。你放心,我不会再阻止你们的婚事,现在马上就滚出村子。”
闻言,花神娘娘果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但是仍然一脸防备。她怕周安安有其他小动作。
周安安当然看出来了,“花神娘娘,其实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神婆,有点修为,但不高。你也看到啦,我对你的招数,毫无招架之力,而内心又被你和朱少爷的宿世缘分所感动。所以,我决定了,不再破坏你们的因缘,并回去和朱老爷好好解释,让他也接受你们。”
花神娘娘仔细想了想,也觉得周安安极有可能是因为不敢得罪她才退缩了。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我也不会害他,只要成了亲,他永远留在这个地方生活,我不会亏待他的。”
哈?还要留在这个鬼地方终老?朱安大急,私底下一直向周安安使眼色。
可惜,这位大婶已经存心要“卖”他了。
“哇,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犹如人间仙境一般,能一直生活在花神村,真是朱少爷三生有幸啊。不过呢,地上这些村民很多都是有家人的,禁锢了他们,徒添花神娘娘的因果啊。”
花神娘娘语气有些缓和了,“你放心,这是我阵法布置的结界,只要成了亲,结界就会跟着我离开。
之前我只卜算到朱安会在这里出现,但不知道哪个才是他,所以才设了结界,在这里等他。这些误入的村民,我也没有伤害他们,等我们的结界离开,这些人就可以恢复原状回家了。”
周安安一脸开心,还夸起了对面的女人,“花神娘娘真是菩萨心肠,还公私分明。这样我就放心啦,那朱少爷就交给你了,我这就回去和朱老爷报平安。”
“哈?!不要啊,大婶千万不要丢下我,我不要成亲,我不和那个女人成亲啊!”
看着朱安拼命抗拒的样子,花神娘娘的脸色又难看起来了。
“你是在嫌弃我老吗?!”
周安安赶紧打圆场,“不是,肯定不是啦。你们是宿世的因缘,誓言又是前世的他自己立下的,但他不但自己先忘记了,还直接影响了你今生的修行大业,他理应履行诺言,补偿你的。”
说完,又靠近朱安,用只有他们才听到的声音说道:“小子,还想回家做你的朱少爷,就老老实实听我的安排。”
原来大婶不是真的要自己逃走吗?朱安心下安定,于是闭嘴不语。
两方谈好,周安安撤走了灵气罩子,带着朱安走出来。
“那我就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了。呵呵呵,我就不留下喝喜酒了,先走一步哈。”
把朱安交给花神娘娘,周安安挥挥手就离开了。
徒留朱安一人,强忍着害怕,看花神娘娘重新安排婚礼。
村民被她弄醒,再次被控制思维,欢声雀跃地观礼。
而新娘傀儡被扔到一边,这次真正的花神娘娘换上了新娘服,和朱安一人一边执着红绸,走进了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