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身材魁梧,头上带着些许鳞片,一说话,连豆豆觉得整个宫殿都在震动。
右护法雌雄莫辨,她从脖子到右半边脸上都是繁杂的花纹,身材纤细,黑色的指甲随着她说话的声音在空中划来划去。
连豆豆是听声音才知道她的性别的。
她使劲闭了眼睛,给自己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设,才再次睁开。
将兜里的钱和丹药扔给了右护法:“阴青,你这次去采买的时候不要再和人家打架了。”
又看向左护法:“啸栖,你也是,喊大家少打点架,赚点钱买丹药都不够的。”
阴青听完她的话,瞬移到她身旁,用指甲尖轻轻刮着连豆豆的脸蛋:“魔主,要不要我再抓几个丹修回来?”
连豆豆叹了口气,阴青又开始了。
她抬手,直接将阴青掀飞到对面的墙上,阴青挣扎了半天都没能从墙上下来,最后还是喊啸栖帮的忙。
系统抖了一下:真,打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连豆豆用手撑着脑袋:“有没有说过,说话就好好说,没事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抓丹修的事情再说吧,先不抓。”
连豆豆丢给二人一本炼丹师的书:“在我们的人里找找看,有没有能精通这本书的人。”
求人不如求己。
阴青扭着腰肢走到她面前:“魔主今日怎么变温柔了,平日里都得砍上我两刀才能解气。”
连豆豆翻了个白眼:“今天没空。”
说着便站起身:“我不能离开那里太久,你们最近谨慎一些。”
说完便直接消失在原地,回了朗天宗。
剩下阴青在原地跺了跺脚:“魔主到底怎么了,最近总是离开魔界。”
啸栖怼她:“魔主的事情轮得到你管?”
阴青瞪他,一掌直接拍了过去:“你是不是想打架?”
啸栖不理会她,躲开后转身就走,魔主告诫了他不要打架的。
连豆豆回到朗天宗,祁子墨还在刻苦练习。
连豆豆啧啧两声,靠在门框上看他,和系统说:“这就是上学的时候老师最喜欢的那种,又聪明又努力。”
连豆豆拍了拍手掌,吸引祁子墨的注意力:“休息一会吗?”
“是,师父。”祁子墨额头冒了汗珠,但是眼神亮晶晶。
他跑到连豆豆身前站定,语气里有隐藏不住的小兴奋:“师父,我感觉我马上就能学会了,已经可以移动到五十步之外了。”
连豆豆心神一动,一道银丝钻进了祁子墨眉心:“这是净身诀,把你自己额头上的汗擦擦。”
祁子墨脸颊烧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师父,抱歉,不是故意的。”
说完立马活学活用将自己收拾干净,脚步却踌躇着不肯再上前了。
“没有嫌弃你。”连豆豆耐心解释:“是看你流汗身上不适。”
其实他已经学会引气入体,流汗也不会有什么奇怪味道。
祁子墨还是不动,只是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敏感小孩,连豆豆决定给他多一点关爱。
她上前两步,隔空抬手拍了祁子墨脑门一下。
用的巧劲儿,挺疼的,但是不留印子。
“啊……”祁子墨没忍住发出一声痛呼。
连豆豆简单粗暴:“以后再想这么多,我就揍你。”
“师父教训的是……”祁子墨捂着额头,一张俊脸皱起来,眼里的委屈快要溢出来了。
连豆豆抬手作势要再给他一下。
祁子墨赶紧改口:“师父别!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连豆豆将手背回身后:“这还差不多,这不是能改吗?”
“你继续练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屋,美美躺回床上。
“系统,我觉得魔界主要的问题就是破坏力,他们老打架,打完一片狼藉,修缮就得花钱,治伤也得花钱。”
连豆豆觉得这样不行,原主赚的钱就跟扔无底洞了一样。
系统:“宿主是准备带领魔界发家致富吗?”
连豆豆:“主要是赚钱太累了。”
原主之前画那么多符,卖掉才只有一小袋金,入不敷出,杯水车薪,还累死累活。
得想个办法让他们自力更生,老是去抢别人的也不是事儿,打输了赔得更多。
系统突然声音焦急:“宿主,祁子墨快掉下悬崖了!!”
连豆豆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已经掉下去了!”
连豆豆不敢耽误,下一瞬便出现在屋外,将扒着石壁的祁子墨给捞了回来。
两人站在屋外对视。
祁子墨表情尴尬:“我忘记这里是山了,一不小心走远了。”
学到忘我。
连豆豆看着他因为受到惊吓而泛白的脸色:“今天就到这里吧,你早点回去歇息。”
祁子墨应了声“是”,从怀里拿出符篆,离开了。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原地,连豆豆也回了房间。
第二日,祁子墨又是一大早就来了,在她的门口刻苦练习。
连豆豆打着哈欠往屋外走去:“我带去你去主峰认认路。”
指尖夹着一张符篆,拉着祁子墨的手腕消失在原地。
主峰今日十分热闹,明天就是拜师大典,师父们都带着自己的徒弟来熟悉流程。
连豆豆在角落里显出身形,拉着祁子墨往中间走。
“那是三堂的吧?”
“离远点,他们三堂的都不太正常。”
“真是可怜那个新收的小徒弟……”
这些人声音丝毫不避讳他们师徒二人,祁子墨有些生气,停下脚步,反手拉住连豆豆的袖子。
连豆豆不明所以:“怎么了?”
看他看了眼周围的人,连豆豆:“啊……因为他们的话吗?”
她轻笑出声,声音也不避讳刚才说闲话的人:“不用在意,他们打不过我们,你懂了吗?”
祁子墨本来不爽的心情一下就调理好了,唇角上扬:“懂了,师父我们走吧。”
周围鸦雀无声,在他们二人走后,身后的人气氛才重新活跃起来,不过这次是气的。
“蕴凌峰果然没有正常人!”
“之前这个小师妹不喜欢说话,还以为她是个例外!”
“?她例外?你们没和她打过吗?”
“就是!竞技场打架的时候,好几次都以为要出人命了好吗!”
“蕴凌峰能打就是从她那里传出来的!你们今天还当着她和她新徒弟的面这么说话!”
“我去,那她今天算脾气好的了?”
“都别说了!她一会儿回头过来打人我们谁也拦不住。”
祁子墨跟在连豆豆身后,十分乖巧:“师父,我不会信他们的话的。”
连豆豆不在意:“没事儿,你可以信,他们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