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豆豆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天空炸开一行字:“子墨子墨!决不落寞!”
还有从附近的城镇买来的礼花,也在祁子墨头上炸开,五颜六色的彩带飘落到他的肩头。
还有大红色的花在空中跳来跳去,连豆豆仔细看了半天,发现它是在写字:“蕴凌峰天下无双!”
连豆豆看了看呆愣地祁子墨,好奇他有什么反应。
一抹粉红慢慢爬上他的耳尖,眼眶也逐渐泛红湿润。
祁子墨抬手用袖子擦了一下眼角。
连豆豆偷偷感叹:“系统,真是我见犹怜呐。”
一双英气的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庞落下。
他声音哽咽:“谢谢师伯师公,谢谢师父,第一次有人为我庆祝。”
昝流云带着姜瑶和江景崇用眼神控诉连豆豆:看吧,孩子喜欢,早知道在大典上弄了。
连豆豆被看的如芒在背,她清清嗓子:“你喜欢这种?”
祁子墨点头。
连豆豆:“你师伯本来是要在大典上给你办的。”
姜瑶重重地叹气:“被你师父拒绝了,早知道你喜欢,就不听她的了。”
克己复礼的祁子墨根本没想过在如此庄严地殿堂里还可以做这种事情。
他脸色更红:“不……不是,师父她是为我着想,我喜欢和蕴凌峰的大家一起。”
连豆豆给了他们一个“我说的没错吧”的眼神,估计祁子墨心里听完姜瑶的计划只有四个大字——成何体统!
昝流云摇着扇子出声:“喜欢蕴凌峰就是好孩子。”
姜瑶送了他一个玉佩:“这是传音的,我们都有。”
还是加密通话,蕴凌峰内线。
连豆豆也晃了晃腰间的玉佩:“有事通过这个可快速找到我们。”
江景崇:“不过你要收好,切莫告诉别人,以免有心之人以此做文章。”
昝流云挤开他们三人,叮嘱:“有人问起,只说是一块普通玉佩就好。”
祁子墨用手指轻轻抚摸玉佩的纹路,听见大家的话:“子墨记下了。”
“行了,让你师父教你怎么用吧。”
话音落下,三人身形同时消失,只留两张已经暗淡的符纸在原地。
连豆豆:“沉心静气,往玉佩上注入少许灵力。”
祁子墨深吸一口气,按着连豆豆的话照做,玉佩在手中抖动起来,周身萦绕着一圈淡淡的青色。
“右下角是我,将灵力输送至右下角,便可唤醒我的玉佩。”
话音落下,连豆豆便感受到腰间的动静。
“而后将自己想说的话通过灵力传送出来。”
连豆豆在脑海里听到了祁子墨的声音:“谢谢师父。”
连豆豆也用玉佩回复他:“不用。”
“好了,既已学会,便回去休息吧。”连豆豆在早晨就看到了祁子墨眼下的青黑,定是昨夜紧张,没有睡好。
祁子墨摇摇头:“子墨不累。”
连豆豆调侃他:“真不累?那我怎么看你眼睛像被人用拳头打了,眼下都是青色。”
祁子墨愣住,想解释。
下一刻,被连豆豆塞了一摞符篆在手心里。
“这里面有打嗝符、肚子叫符、还有闭嘴符、定身符之类的。”她让祁子墨赶紧收好:“如果学堂有人欺负你,你就用这个打回去。”
“催动方式与之前相同。”
祁子墨捏着厚厚的一摞,面上是无处可藏的惊讶:“这合适吗?”
大家都是同门,这不好吧……
连豆豆:“没让你欺负同学,我刚同你讲了,前提是有人欺负你。”
祁子墨迟迟不收,面色挣扎地看着手上的东西:“可是,我是否应宽以待人,我忍一下……”
连豆豆表情严肃:“宽以待人,何以待己?子墨,不要委屈自己。”
她话语掷地有声:“这不是我们蕴凌峰的处事态度,我不管你之前受到过什么样的教育,在朗天宗,你要走的是登仙路,强者为尊,懂了吗?”
祁子墨的眼神从迷茫犹豫,逐渐变得坚定,他郑重地将符篆放进怀里:“子墨记住了。”
“定不会丢蕴凌峰的脸。”
“嗯。”见他听得进去,连豆豆松了绷直的身子,抬手打了个哈欠,早上起的早,真困:“那你赶紧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祁子墨应声,离开了。
连豆豆赶紧回去拥抱大床,真省事儿啊,衣服都不用自己换,甚至被子都能自己往身上盖。
以前过的什么苦日子。
连豆豆刚刚闭上眼睛,就听见结界外面有人吵闹。
系统:“原主的仇家来了哦~”
不到片刻,连豆豆就感觉到有人闯入了她的结界。
她烦躁地起身。
一脸不爽的开了门,面前是一位身穿淡绿色衣着的翩翩公子。
“宿主,就是他以前骗了原主。”
连豆豆上下打量,看起来也就那样嘛,还没她师父好看,也没有祁子墨好看。
不等他开口,连豆豆先发制人:“来者何人?闯我地盘。”
反手丢了一张符篆出去。
绿衣公子没想到连豆豆如此不讲理,上来就打。
只能一边躲一边解释自己的来意:“在下是六堂的李清玉,是为了收徒之事而来。”
“我观你新收的徒弟有一身剑骨,我们可否换换?”
还急忙添了一句:“我们之前见过。”
连豆豆冷笑,下手愈发狠厉:“他在遴选时可是清清楚楚是符修天赋,怎的到你口中便成了一身剑骨?”
李清玉犹豫:“这我也不知,但是他是个剑修的好苗子,可否忍痛割爱……”
连豆豆冷哼一声:“李道友,我原以为你是个一身正气之人,没想到竟能说出这种话来。”
这人真是有趣,拜师大典都已礼成,只因觉得别人的徒弟更有天赋,便前来讨要,甚至是交换,他不满意可以不收,哪有收了又嫌弃的道理。
连豆豆得出结论,此人不要脸。
李清玉见她动真格的,也不再躲闪,直接提起剑应战。
连豆豆出手快到看不清,只见一个又一个明黄色的东西在李清玉身旁炸开,溅起周围的尘土。
几个来回过后,连豆豆已然摸清李清玉出招的套路。
李清玉越来越吃力,往日引以为傲的剑风连对面女修的衣角都挨不到。
懒得和他纠缠,连豆豆抓住机会,直接将他掀翻在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都知道我是忍痛割爱了,还来找我要人,你是何居心?”
她不屑地看了一眼李清玉:“而且,你似乎打不过我,你凭什么自信他有理由会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