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生听见这话心里有些酸楚，抱歉地笑笑：“对不起啊，小煜。”
    陈煜笑容不变，声音温和：“没事的爸，如果不是你当时牺牲时间去拼事业，现在我也没有办法过这样的生活。”
    这个话题聊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再聊下去该进入另一个领域了。
    连豆豆怂恿着陈煜换衣服试试。
    “我们先出去，你换好了喊我们。”
    连豆豆选衣服的时候考虑到他的胳膊，很宽松。
    没等多久房间门就打开了。
    陈煜表情有些别扭，低着头：“这样？”
    “好看！”
    连豆豆先夸。
    朱晴也说：“好看，帅小伙。”
    “你胳膊什么时候拆石膏来着？”
    陈煜低头看着胳膊：“下周去复查。”
    “那没几天了，等拆了石膏，我考完试了我们去买衣服。”
    之后的几天连豆豆没空想别的，考试一门接着一门。
    六月底，连豆豆终于考完了最后一门课。
    走出考场的瞬间，感觉呼吸都是甜的。
    虽然后面还有为期两周的课题设计。
    程诗走过来挽住她的胳膊：“今天班上组织聚餐，你去吗？”
    连豆豆干脆利落：“不去。”
    陈煜今天出分，刚发消息告诉她了。
    程诗还拉着她不放：“我们去吃那家牛肉火锅，你不是也很喜欢吗？”
    连豆豆点着手机在家庭群里回消息，头也不抬地回复道：“我要回家。”
    她将自己的胳膊解救出来，往停车的地方跑去。
    坐到车上，看到朱晴回复的大拇指表情包。
    一只豆：牛啊老弟！
    陈煜：我应该是学校的第一名。
    朱晴：意料之内，小煜真厉害！
    连豆豆将手机放好，发动汽车回家。
    陈煜胳膊上的石膏已经拆掉了。
    “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连豆豆将书包扔到沙发上：“我三点来钟就考完了。”
    连豆豆接过陈煜递给她的水，喝了一大口，嗓子终于舒服点了。
    “你是全市第几啊？”
    陈煜调出老师发的消息给她看。
    “全市第二名！”连豆豆提高了音调：“牛！”
    陈煜塞给她一个手柄：“玩游戏吗？”
    “你手能行吗？”连豆豆看着他的胳膊，明显之前被石膏捂着的地方要白上一截。
    陈煜动手按了两下：“可以，不用力就行。”
    连豆豆盘腿坐好：“玩什么？”
    两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屏幕上。
    “都行。”
    “我也都行。”
    陈铭生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沙发上两人好像在吵架。
    他心里暗叫不好。
    试探着走过去。
    “陈煜，你怎么这么菜啊。”
    “我第一次玩，让我熟悉一下。”
    “哎呀，你又弄错了！”
    ……
    陈铭生一时也拿不准俩人的状况。
    听起来在吵架，但是又继续一起玩。
    朱晴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两人互相在说什么“菜不菜”的。
    “今天不是说出去吃吗？”朱晴一头雾水：“现在就点好菜了吗？”
    陈铭生给她解释：“他们说的不是吃的菜，是说游戏玩的不好的意思。”
    朱晴看着两人谁也不理谁：“吵架了？”
    连豆豆先回话：“没有，我不和他计较。”
    陈煜想反驳，但是嘴唇动了动又闭上了，算了。
    “那走吧，出去吃饭。”
    朱晴催着他们去换衣服穿鞋。
    “你要报哪所学校啊？”
    连豆豆有些好奇。
    陈煜唇角勾起：“想知道啊？”
    连豆豆点头：“不想知道的话，我还问你干嘛。”
    陈煜眼睛弯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