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豆豆扶住她的肩膀：“我可以帮你。”
    两人整理好情绪，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方谨靠在外面的墙壁上等着。
    看见云舒泛红的眼眶，刚刚打好腹稿的方谨脑子里一片空白。
    “对不起……”
    艰涩的声音从他的嗓子里挤出。
    然后就听见他说了一句让连豆豆想暴打他一顿的话。
    “连豆豆，我们订婚吧。”
    系统看着宿主捏紧的拳头：“宿主，深呼吸！”
    回到房间的时候，连豆豆手骨红了，方谨捂着脑袋。
    连豆豆现在浑身骨骼酸痛，刚才为了对抗剧情，她可算是豁出去了。
    陈煜在屋里，和云舒的妈妈在聊天。
    听见声响，转身看着一起回来的三人。
    他眼睛瞟到连豆豆的手：“怎么了？”
    方谨立马开口：“不是我，我是被打的。”
    陈煜冷哼一声，懒得理他，只顾着连豆豆：“疼不疼？”
    连豆豆面色少了些许血色：“有点，他头硬。”
    云舒妈妈好久没看到这么多年轻孩子了，今天心情很好。
    她喊着云舒：“云儿，快让你朋友吃水果。”
    云舒笑着回应：“好嘞。”
    她找来几个小板凳，安排他们坐下，自己端着苹果去手池边洗。
    云舒洗的很仔细，最后甚至用纸巾将每个苹果上面残留的水渍擦干净。
    她将苹果递给陈煜和方谨。
    手中拿了一个，笑着和连豆豆说：“我帮你削。”
    她找来桌上的水果刀，一圈一圈熟练地削着苹果。
    云舒找来了一次性纸杯，将苹果削成小块，递给连豆豆。
    “你后面的桌子上有牙签。”
    连豆豆心里软软：“云舒真是太好了呜呜。”
    云舒给连豆豆的那个苹果是最大个的，一个杯子装不下。
    连豆豆将牙签扎在苹果上递给云舒：“我们一人一半。”
    方谨啃着手里的苹果，心里酸酸的。
    看着连豆豆手里的苹果杯子，眼里全是羡慕。
    陈煜冷眼看着方谨演了一套完整的心路历程。
    “你想要可以自己削。”
    方谨立马回头瞪他，压低声音，只用他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那能一样吗！”
    他换上一种“你不懂”的眼神：“你还是年轻。”
    陈煜真的很想翻白眼：“无聊。”
    方谨父亲的助理赶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几个人一起腮帮子鼓鼓吃苹果。
    助理年纪看起来大概有四十来岁。
    他从衣兜里拿出纸巾，擦擦因为一路急匆匆跑来，额头上冒出的汗水。
    方谨神色立马沉下来，起身挡在剩下三人面前。
    他推着助理：“我们出去说。”
    助理认识连豆豆和陈煜，他咽了下口水：“方总说……”
    连豆豆站起来走到助理面前，低声说道：“方总说什么你和小方总说就可以了，我们就不太方便听了。”
    “你说是吧？”
    助理笑笑，镜片后面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您说的是。”
    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那，小方总，我们出去说？”
    他们走出后，连豆豆顺手将病房门直接给关上了。
    云舒妈妈有些担心：“这是？”
    陈煜帮忙解释：“他是翘课来的，被家长发现了。”
    云舒妈妈一听，挣扎着要起身：“那不行啊，你们还是学生，要好好上学啊！快回去吧。”
    连豆豆抬手拍上陈煜的后背，这个人，绝对是故意的。
    “哈哈，没事的，阿姨，他开玩笑的，现在是寒假啦。”
    云舒妈妈反应过来也笑出了声音：“哈哈哈哈，我真是年纪大了，都忘记还有寒假这回事。”
    云舒妈妈开玩笑地说道：“差点被你们骗了。”
    连豆豆：“是，他平时就喜欢开玩笑。”
    云舒妈妈：“那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连豆豆大脑高速运转：“啊，方谨他是说来这里没给您带点补品，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说出去买点。”连豆豆尽量让自己的神态看起来自然：“他自己又不懂，就请了懂的人来帮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