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生随口聊着：“去逛超市了？”
    连豆豆：“是，突然嘴馋了，去超市买了些水果和零食回来。”
    陈煜跟着她身后进了屋：“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陈铭生将袋子放在餐桌上，打开袋子整理着需要放进冰箱的食物。
    他语气轻快：“我从今天下午开始放假咯。”
    朱晴赶在饭点之前到家。
    除夕夜，陈煜手里举着烟花。
    眼神没从旁边捂耳朵的连豆豆身上移开过。
    一个摔炮在不远处的地面炸开。
    这是他过得最热闹的一个年。
    连豆豆拿着一个孔雀样式的烟花放到五米远的地方。
    点燃后迅速跑回到陈煜身边。
    连豆豆兴奋地拉着陈煜身上厚厚的棉服，指着前面孔雀开屏样式的漂亮焰火感叹道：“现在烟花的种类好多啊。”
    陈煜顺着她的力道被她扯得摇摇晃晃。
    朱晴在旁边拿起相机拍照。
    陈铭生在另一边整理零点时要放的鞭炮。
    二十三点五十九分的时候，陈煜承担了点燃鞭炮引线的工作。
    连豆豆拿着手机倒计时。
    零点的那一刻，陈煜点燃引线，然后往回跑。
    鞭炮在他身后响起。
    他跑回到连豆豆的身边。
    “快许愿快许愿！新的一年了。”
    连豆豆先大声喊出来：“希望新的一年我们一家人健健康康，心想事成。”
    朱晴学着她的样子：“健康幸福！”
    陈铭生也跟着喊：“天天开心！”
    陈煜：“同上。”
    连豆豆用肩膀撞了一下陈煜的胳膊：“你偷懒！”
    陈煜低下头，耳朵靠近她的唇边：“你说什么？”
    连豆豆声音小了一点：“我说你偷懒。”
    陈煜笑着侧过脸，和连豆豆离得极近：“你们把我要说的都说了，还不准我附和一下？”
    陈煜声音压得更低：“新年快乐。”
    过完初一，几个人开始了忙碌的走亲戚生活。
    初五下午，送走最后一波亲戚，连豆豆瘫在沙发上。
    “好困……”
    陈煜收拾着桌上的垃圾：“困得话就去睡一会儿吧。”
    连豆豆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不行，我下午还约了云舒。”
    “说好了要带她去玩的。”
    初六云舒就要去找工作兼职了，年前因为父母转院的事情耽误了几天，年后要补回来。
    陈煜：“带上我吗？”
    陈煜凑到她面前，眨巴着眼睛。
    给连豆豆整不会了：“你，这是在撒娇吗？”
    连豆豆眼里有些兴奋，回身想喊朱晴和陈铭生。
    还没开口就被陈煜拉了回来。
    陈煜手揽着她的肩膀，扣住她的手腕，以一种极其强势的姿势将她困在怀里：“别喊。”
    连豆豆眼前是他的卫衣，鼻尖萦绕着陈煜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
    脸噌得红了。
    她挣扎着推着陈煜的胸膛：“我不说了，你快松开我。”
    陈煜纹丝不动：“不要。”
    连豆豆突然停下动作，朝着身后喊了一声：“妈。”
    陈煜身体僵了一瞬。
    连豆豆趁机从他怀中钻了出来，跑开几步，回身脸上带了一点小得意：“我比你多吃两年的饭可不是白吃的。”
    陈煜在她跑走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空落落的掌心，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
    陈煜眼底暗了一瞬，再忍一忍，再过一段时间。
    连豆豆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陈煜也收拾好情绪，起身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连豆豆：“系统，陈煜不太对劲儿。”
    系统：“有吗？可能是他不想在大人面前丢人。”
    连豆豆说不上来那种怪异的感觉，若有若无的：“不管了，下次再说吧。”
    连豆豆到约定地点的时候，云舒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看见她的瞬间，云舒眼睛亮了起来。
    连豆豆小跑几步过去：“等很久了吗？”
    云舒摇头：“我刚到。”
    “这就叫我们心有灵犀。”
    刚逛到第二个店。
    迎面就看见了讨厌的人。
    是程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