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苑？你怎么来了？”
姚念有些惊讶。这么晚了，她为什么会来这里？他没有现在接待客人的打算，原本想终于可以好好理顺一下思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念，你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跟我说呢？多亏了蔡小姐给我打电话，不然我真的要心疼死了！”
几句话姚念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看向蔡安安，蔡安安醉眼迷离，冲他做了个不用谢的手势。
姚念劈了她的心都有了。
但当前主要任务是先解决掉乔苑。
“我没什么事。”姚念压着火说。
蔡安安胡闹，你乔苑也跟着胡闹？姚念自认为已经跟她说得很明白了，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的。目前姚念更倾向于她是故意的。
这还是他认识的乔苑吗？那个他连主动说话都不敢的白月光？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市侩了？
“怎么会没事呢？”乔苑满脸关心：“中午的时候你就不舒服，我担心死了！一下午又没有你的消息，还好蔡小姐给我打了电话。今晚就让我照顾你吧！”
“既然担心，为什么中午走得这么快？”
姚念对她到底干什么去了一点也没兴趣。只是想告诉她，她的行为那么明显，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
乔苑似乎没理解什么意思，还以为姚念是因为这件事生她的气，便撒娇着说：“当时小雪那么凶，我真有点害怕她呢！如果现在让小雪讨厌我了，以后我们还怎么相处啊！”
“你放心，小雪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蔡安安靠在墙上，话都快说不清楚了，还笑着解释。
“你先回房间，一会儿再解决我们的问题。”姚念打断她。
明明酒量不行，还喝酒！现在是怎么样，耍酒疯吗？
说到耍酒疯，姚念突然想起苏言曾经对他说，千万不能通过让蔡安安喝酒的方式解决互换的问题。
其实之前他们也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是苏言和姚雪都强烈反对。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姚念还没想明白，蔡安安就开始发酒疯了。
“你凶什么凶！”蔡安安走到姚念身边，醉眼迷离地盯着姚念：“我现在是大好人，大好人你知道吗？我是在帮你！”
帮他？他还真没感觉出来。
“你先回房间。”姚念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再说一遍？”这时蔡安安还是不具任何攻击性的，她微挑眉毛，看着姚念。
这情景完全误导了姚念的判断。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怕她吗？
“你先回房间。”姚念又说了一遍。
“大胆！你是什么妖孽敢这么对我说话！哼！”蔡安安指着姚念说：“你、死、定、了！”
姚念皱了皱眉头。
……
第二天早晨，姚雪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一开门就看到姚念两眼通红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哥，起这么早？做好饭了吗，我饿死了！不过我吃不多，因为我现在更困！但我可以少吃一点，然后就去睡觉了！等我醒了以后再跟你聊！”
姚雪来到厨房，打开电饭煲一看，竟然没有早饭。她又看了看别的地方，也没有。
“哥，早饭呢？你没做饭啊？哎呀，我都要饿死了！”
姚雪说了半天，姚念都没反应。姚雪这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赶忙跑过去。
“哥，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姚念重重地叹了口气：“你今天叫外卖吧！或者让王妈来做。我做不了了。”
“啊？你不舒服吗？”
姚念平时很少主动让她叫外卖，基本上也不会一大早就叫王妈来。这实在太反常了。
“你没事吧？难道还是昨天那件事吗？”姚雪不放心，伸手摸了摸姚念的额头：“不行找医生来看看吧？要不，再去疗养院住一阵子？”
“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姚念揉揉眼，挤出一丝笑容。
“菜菜呢？她不在吗？”姚雪四下看看，没看到蔡安安。
一听到“菜菜”这个词，姚念哆嗦了一下。
姚雪意识到姚念的异常：“怎么了？哥，你怎么还哆嗦了一下啊？”
姚念不说话。
姚雪有些担心，急忙跑上楼，推开门一看，蔡安安正躺在床上睡觉。
“吓死我了。”姚雪松了口气。
蔡安安这时正好醒了：“小雪，你怎么回来了？赢了吗？”
终于有人问这件事了。
姚雪非常兴奋：“赢了！稳胜！你是不知道啊，几十台电脑同时上线，我哥找来的那些人可不是普通人，都是电脑精英，黑客级别的，让他们干这个都是大材小用。一台电脑后面开着十几个软件，一个人顶十个人用，我的冬天，太震撼了！”
蔡安安微笑着看着姚雪，只要姚雪开心，她就开心。
“哦，对了，昨天晚上你跟我哥还好吧？我怎么看他不太正常啊？”
“昨天晚上……”蔡安安挠挠头：“我有点记不清了。”
“记不清？你喝酒啦？”
“嗯。”蔡安安点点头。
“你们一起喝的？”
“就我一个人。”
“你一个人？那怎么我哥更像宿醉的啊？”
“这……我也不太清楚。我最后一点记忆就是打了个电话，给谁打的来着……”
姚雪无奈地看着蔡安安，看来昨晚喝得不少啊！让她想起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姚雪干脆直接把手机拿了过来，打开通话记录，找到昨天晚上最后一个通话记录。
“乔苑？！”
姚雪一看到这名字都傻了。
“菜菜，你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乔苑的？”
蔡安安也想起来了：“对对，我是打给她的。”
“你打给她干什么啊？”
“我想给姚念一个惊喜……他昨天看起来挺不开心的。我带他去游乐场玩，还带他去吃好吃的，但他好像还是不开心，然后我就想也许把乔苑叫来他会开心……”
“哎呀，菜菜，你真是好心办坏事了！”姚雪不得不跟蔡安安解释：“昨天我哥中午那么难受，其实就是因为乔苑啊！”
“因为乔苑？为什么啊？”
“因为……”姚雪犹豫了一下，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看着蔡安安说：“因为那双眼睛很像我妈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