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宇宙之中令人震惊的一幕再一次上演,在欢愉和欢愉家的令使加入之后,原本的追杀再次变为三方互相追。
许久之后,几乎要再次晕车的程澈终于忍无可忍,挡在了巡猎面前。
巡礼:“孽物!”
“乐子人不是孽物。”程澈挡在某位高举长弓箭矢的星神面前,伸出翅膀,“给钱。”
巡猎:……
有毛病?
祂都想一箭捅死这个丰饶味儿重得要死的欢愉了,还问祂要钱?
一神一乌鸦对视着,丰饶隔着很远扔过来一片叶子,被程澈毫不客气的扒拉到脚下。
都是钱,不是钱也是力量。
巡猎:……
药师就在眼前,但是吧……
能不能告诉祂,为什么他走一步小乌鸦要飞一段,就非要挡住祂吗?
倒也不是不能直接灭了这个孽物,但是……还有另一位星神在旁边蹲着呢。
“来了!”
阿哈突然发出一声欣喜的声音,揪着一个虫子扔到程澈面前,“快,表演一下死老婆的诅咒。”
程澈:???
程澈转过头,对上一堆凑到面前表情各异的面具。
他想了想,看着旁边可怜巴巴的小虫子,“老婆。”
话音落地,一道巨响陡然响起,在宇宙之中不算弱小的虫子瞬间爆炸,化为漫天火花。
岚:……
远远看着的药师:……
“看见了吧?”阿哈拍了拍小乌鸦,声音之中满是暗戳戳搞事的兴奋,“这乌鸦送去祸害孽物是不是更有用?”
岚:???
岚:!!!
大杀器啊!
岚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面前的乌鸦,推着对方转了个身,面朝远远揪力量投喂的药师,“叫。”
程澈:……
有毛病?
“那不行,祂长得怪好看的,我下不去这个手。”程澈揣着翅膀,伸出一只爪子踹了踹旁边的面具,“到你了。”
“嘤嘤嘤——”
阿哈发出诡异的哭声,凑到巡猎面前,压低声音,“药师是你死敌,咱不咒,但是岚……你想想你的仙舟联盟啊……孽物再加一个搞事不嫌事大的毁灭……你想想……”
声音之中满是诱哄,此时的欢愉星神似乎想要看更多的乐子。
岚:……
祂不是傻子!
但……
岚的目光扫过一旁安静蹲着的乌鸦,想了想还是递过去一支箭,“当我的令使?”
“我不!”怀抱面具的星神瞬间翻脸,揪着小乌鸦就跑,一边跑一边谆谆教诲,“澈啊,你知道的,倒贴不值钱,咱怎么也得让巡猎自己找上门来才答应啊……”
程澈:……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现在真的有点晕车到想吐……
……
烛火摇曳,躺在床榻上的金发男人再一次睁开眼睛,对上一双近在咫尺的浅琥珀色眼眸。
同样的场景再一次出现,罗刹觉得自己有点迷茫,也有点手痒。
“朋友,你睡了吗?”蹲在自己床边的男人终于开口,一双眼眸平静至极显得格外清澈,但是脸色苍白,眉心似乎抽搐着想要皱起来。
罗刹:……
他睡没睡觉看不出来吗?
“你怎么了?”罗刹深吸一口气,努力捡起自己摇摇欲坠即将消失的涵养,“醒了?”
“没,突然想起来咱俩认识这么久了,也算朋友对吧?”程澈伸出手捂着胸口,努力压下被阿哈癫着跑产生的晕车感。
闻言,罗刹眼皮莫名一跳。
终于来了吗?
神策将军的后手就是这一位有点欢愉和丰饶的无名客对吧?
“嗯……朋友对程先生很重要吗?”罗刹脸上神情从容至极,坐在床上看着程澈,似乎只是与偶然遇见相交的朋友闲聊几句。
“应该挺重要的吧。”程澈想了想,点头,“所以想和你交个朋友,虽然我身上有点丰饶味道不错,但是我完全可以和你以前站在药师的对面,成为你的战友,不是吗?”
罗刹:……
好耳熟的一句话,莫名给人一种奇怪的既视感,但是……
不等罗刹开口,程澈摸出兜里的便签纸写上通讯软件的号码,塞进罗刹手里,“罗刹先生,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想你会需要的。”
闻言,罗刹顿了顿,微微颔首,“好。”
看不懂,有一种棋盘上的棋子在一瞬间乱掉的感觉。
看不出程澈的目的,甚至在怀疑程澈进入幽囚狱到底是不是景元的谋算,亦或者……
只是巧合?
程澈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大摇大摆地朝着幽囚狱之外走去,“晚安哦新朋友。”
罗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
就这么走出去了?
那把程澈关在幽囚狱有什么用?
果然是景元的阴谋对吧?!
“我去吃宵夜。”程澈转身朝着罗刹摆摆手,抱着自己的剑走出幽囚狱之中,路过镜流的牢房时,程澈还停下脚步蹲在牢房外面将外卖递了进去。
幽囚狱之外,白发男人一脸疲惫,倚着栏杆抱着小猫,眯着眼睛不知道再看些什么。
“喏,给你。”程澈从包里抽出两支造型优雅却凌厉的箭矢,塞进景元手里,“我从你们老大手里忽悠出来的。”
景元垂眸,看着手心之中的箭矢。
似乎越来越习以为常了,程澈做出再出格的事情似乎也给人一种很平常的感觉。
“你怎么忽悠的?”景元收起箭矢,在心中将这两支箭归结为小乌鸦给自己养着的星星发放的生活费,“帝弓司命祂……”
“我用老婆两个字炸掉了一只虫子,祂给我箭问我要不要当祂的令使,我还没答应就被阿哈拽跑了。”程澈一脸平静,双手撑着栏杆看着翻腾的云海,“将军,你怕不怕我当令使?”
景元:……
怕,总觉得程澈要带着仙舟联盟创飞所有星神,连自己家的欢愉都不会放过的那种。
“你对于自己吸引星神目光的原因不好奇吗?你似乎从未探究过自己身上的秘密?”景元回过神来,微微蹙眉看着程澈。
欢愉他能理解,毕竟程澈确实挺欢愉的,但是别的呢?
而且程澈现在的乌鸦嘴已经不能归属于乌鸦嘴的范畴了,越来越厉害,似乎在因为未知的原因逐步被加强。
“我不好奇。”程澈坦然摇头,语气平静,“说得好像我好奇一下我就能知道一样。”
好奇有什么用?
他还能自己把自己解剖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