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满意了吧!”
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黑漆漆的一条腿,然后抬起头瞪着程澈,“你心满意足了吧!我的腿都黑了!”
“满意了,我都写了俩小时了能不满意吗?”程澈摊摊手,又指了指花火的腿,“你瞧,颜色深浅不一,字体大小不一,密度也不一样,错落有致,很美丽!”
花火:……
花火低头看着自己的腿,陷入了沉默之中。
一个个方块字用黑色的记号笔写在皮肤上面,因为线条粗细不同大小不一在整个腿上显现出浓淡不一的模样,离远了一看……
花火迷茫,“所以最后这是什么字?”
她自己的腿,没办法离得太远去看。
“哈哈哈。”程澈面无表情语气平静的说出三个词语,又拍拍踩着自己肩膀歪头仔细看乐子的阿咕,“好玩吗?”
阿咕歪歪脑袋,“咕咕!”
祂才不挑剔,有乐子就行。
现在看看花火露出这种表情还……挺有趣?
程澈摸摸阿咕的脑袋,伸出手拍拍蹲在一旁的垃圾桶,这才转头看向砂金。
他看着砂金仔细思索很久,终于开口,“多谢你的小礼物,我很开心。”
砂金弯着眼睛笑着,微微歪着头眨了眨眼睛,“也很感谢你的小礼物,合作愉快。”
“当然。”程澈伸了个懒腰,被垃圾桶再一次推动,沿着道路慢慢行走。
花火一怔,快速回神后看着程澈的背影,大声质问,“我们不是要交朋友吗?”
记完账就跑了?
渣男!
“这么简单的账都算不清楚,被拉帝奥先生看到得当场哭出来。”
青年带着些许懒散的声音传来,花火瞬间变成气鼓鼓的模样。
“这账是你损坏他人财物的赔偿,交朋友?”
“交朋友那是另外的价钱。”
花火双手叉腰几乎要把腮帮子鼓成河豚,看着程澈的背影眸光闪烁,似乎在思索该如何才能把这只小黑鸟踹进坑里好好的坑一回,最好让小黑鸟用那双浅琥珀色的眼睛带着眼泪眼巴巴的求着她的那种。
“我满意了。”
桑博从台阶上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之后露出笑容,“这下我就可以放放心心的等待美味的晚餐了。”
说到这里,桑博转头看着砂金,“朋友,接下来还有事情吗?没有的话一起去喝一杯?咱不带程澈那个小孩子。”
比起程澈,他桑博才是岁月静好闲逛旅游的那个人!
他老桑博这次来匹诺康尼身上都没有带炸弹好不好!
但也可以现场做。
“没什么事情了。”砂金的目光扫过周围的行人,垂眸轻笑,“我也想好好玩玩再去忙正事啊……”
砂金顿了顿,侧头看了看花火后轻笑,“花火小姐,下次再见。”
花火:……
花火沉默的看着砂金,保持安静,在砂金转身离开时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孔雀,你是怎么用你那俏皮的小舌头和小黑鸟交朋友的?教教我?”
砂金脚下步伐一顿,转过头来用困惑的目光看着花火,思索片刻后才迟疑开口,“用……我真诚的心?”
他怎么知道啊!
程澈交朋友根本没有规律好不好,永远都是看心情看眼缘看天气。
他刚认识程澈的时候都被摸脑袋了,后来……后来好像被抢了一个小金库,虽然不确定是程澈干的,但是感觉和程澈也脱不开关系。
“真诚的心?”花火似乎难以置信的挑眉,双手叉腰仰起头用带着讽刺笑意的眼神看着砂金,“谁不知道你们茨冈尼亚人,天生的骗子、小偷、交际花…口蜜腹剑,名副其实。”
“你还有真诚的心?你还拿真诚的心去和小黑鸟交朋友?说的好像他就有这玩意儿一样。”
说到这里,花火微微踮起脚,凑近砂金的脸,“你抬头看看旁边那个广告牌,要不你把那只小鸟赶下来,自己上去演?”
砂金:……
气急败坏了?
气急败坏去喷程澈啊!
“我会考虑这个建议的,轻浮,虚荣,华而不实……确实和我很搭。”砂金不以为意,一双漂亮的眼睛弯弯的,微微耸肩朝着花火笑着。
瞅瞅这攻击力,真的比不上他们鸟类骂的脏。
诶等等,他是什么时候接受自己是一只鸟的?!
“啧,说什么呢?”桑博转过身来,瞥了一眼两人后缓步朝前走,“明明是亮晶晶的砂金石,宝石这种东西……谁会说一颗昂贵的宝石轻浮虚荣呢?”
砂金忍不住笑出声来,朝着花火点点头后跟上桑博的脚步。
桑博低头按压着手机,一副吊儿郎当的随意模样,“砂金先生请客的话我能每样酒都来一杯吗?之前赚的钱有点少,抢……另一部分还要留着纪念。”
砂金默默转头,“是……钻石的金库对吗?”
他是抓到罪魁祸首了吗?
不,一定没有,罪魁祸首戴面具且和星核猎手……
砂金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看着桑博开口诉说,“要不我现在聋一会儿?”
“不慌,我相信收回匹诺康尼的价值一定超越一个小金库。”桑博露出标志性的笑容,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又从身上摸出一个小信封塞进砂金手里,“朋友,这是来自我的赞助,拿着玩。”
砂金:……
砂金捏了捏信封,感觉里面好像空无一物。
半晌,他轻叹一声,但还是忍不住低声询问,“所以我的小金库被抢了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桑博回忆了一下,摇头后又点头,“程澈本来打算把你金库全抢了,后面不知道为什么又没有去……”
说到这里,桑博眼皮跳了跳,“啊?他好像和幻胧一起去了一趟永火官邸之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砂金:……
砂金摸出自己的手机,快速浏览着自己收到的各种消息,最后停顿在一条报警新闻上面。
他面无表情,语气无比冷漠,“犯人以一种神乎其技的方式将砂金的金库洗劫一空,劫走了其中所有财富,案发现场留下了……”
“什么都没有留下。”
桑博安慰般拍了拍砂金的肩膀,“节哀。”
“我就没有哀。”砂金轻笑一声,收起了手机并不在意,“我都忘记那个金库存了多少东西了,啊我想想……可能是我余额零头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