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海城被华夏人民军攻陷的消息,就传到了鞑子朝廷和应天府。
原本还在打着小算盘的孝庄太后,这下子彻底慌了神。
她甚至一天派出十几支探马,去催促图海加快步伐赶到盛京。
盛京,是鞑子起家的地方,如果在她手上丢了,那她真的就成了鞑子朝廷的罪人。
鳌拜听了海城被攻陷的消息,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
自从和班布尔善密会之后,他一反常态的深居简出,对于朝廷里的事情很多也是不闻不问。
除了他的嫡系党羽之外,其他人甚至连他的面也见不到。
南京应天府。
顾炎武收到陈昊发来的电报,抚掌大笑。
“哈哈哈!”
“元首这一仗打的真是痛快!”
“恐怕,鞑子朝廷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不知道防守哪里好了!”
“到底是要现在的京城,还是要去防守盛京老巢,鞑子太后只怕是连觉都睡不着了吧!哈哈哈哈!”
王大柱和沈莫师两个人在旁边也同样喜笑颜开。
“顾院长,时间差不多了,您看是先见谁?”
文化部方天成敲了敲门,走进了顾炎武的办公室。
从前一天下午开始,顾炎武接见的鞑子使者,已经不单单是刘三日和成天干了。
鳌拜和班布尔善派出的使者,已经在前一天下午赶到了应天。
顾炎武想了想,对着方天成说道:“先去昨天下午来的那里吧!”
几人朝着会客室走去。
一进门,鳌拜派来的使者柯一阁立刻起身,主动笑着和顾炎武打过招呼后,开门见山的问道:
“顾院长,不知今日能不能切入正题了?”
前一天下午赶到之后,顾炎武和他的会面,只是顾左右而言他,一点实质性内容都没谈。
来之前,鳌拜特意和他交代过,务必要从快从速谈好,条件方面可以尽量给明军一些让步。
毕竟,鳌拜这次所谋甚大。
顾炎武皱着眉头,并没有立刻回答柯一阁的问题,而是盯着他看了很久。
直到柯一阁被看的浑身发毛,才慢吞吞的开口道:“柯大人,你这样,我很难办啊!”
柯一阁心里一跳,陪着笑道:“顾院长何出此言,我们不是还没开始谈吗?”
顾炎武冷哼一声道:“你们伪皇帝已经派了使者过来,你又代表着什么鳌少保来,是不是明天后天,阿猫阿狗也派个使者过来,我们也要谈一下?”
柯一阁心里狠狠一抽。
出京之前,鳌拜已经给他打过预防针,提醒他宫里应该已经派人来谈了。
让柯一阁没想到的是,顾炎武直接戳破了这层窗户纸。
柯一阁赶紧说道:“顾院长,您可能不了解,鳌少保如今是顾命大臣之首,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完全有实力做决定!”
他也豁出去了,能讲的不能讲的,直接就讲了出来。
顾炎武摇摇头道:“我觉得吧,还是跟他们谈比较稳当......”
柯一阁急道:“顾院长,为什么他们可以,我们不可以?”
顾炎武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为什么?”
“他们早就来了,和我们是认认真真谈过的!”
“况且,他们是有诚意的!”
柯一阁立即接过话头:“顾院长,我们也是有诚意的!我们也可以谈!”
顾炎武摇摇头:“不一样,他们的主子是你们朝廷的话事人,你的主子在你们朝廷里,又是什么身份?”
柯一阁只觉得两个太阳穴跳的生疼。
他不是鳌拜一般的心腹,对鳌拜的事情他几乎是了如指掌。
这次之所以鳌拜派他来,就是为了能够让他临机决断,自行决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柯一阁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随后猛地睁开眼,整个人的气势也不一样了。
“顾院长,是不是只要我的主子是话事人,就可以谈!”
顾炎武:“当然!”
“我们只跟话事人谈!”
柯一阁果断点头:“好!”
“顾院长,请屏退左右,我有机密的话要讲!”
顾炎武摆摆手:“不用!”
“我们三个是元首指定的统帅部委员会成员,地位是一样的!”
“你有什么话,必须当着我们三个人的面讲!”
柯一阁有些迟疑。
鞑子对华夏人民军并不是一无所知。
顾炎武是陈昊的头号幕僚,王大柱算是贴身亲卫,这两个没什么问题。
但是至于沈莫师,在鞑子的情报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将领而已。
所以柯一阁迟迟不敢开口。
顾炎武有些不耐烦了:“柯大人,我们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你要是不愿意讲,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那我就不留你了......”
柯一阁心一横,张口抢过话头:“顾院长,请听在下一言!”
“鄙人代表鳌少保。”
“虽然现在鳌少保并不是我们朝廷的话事人,但是给我们一点点时间,我们会让你们看到结果!”
顾炎武一下子来了兴致,盯着柯一阁问道:“哦?这么说,你的主子是打算自立为王了?”
柯一阁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顾院长,天机不可泄露,我只能说,太祖皇帝的子孙,并不是只有一个!”
顾炎武终于露出了笑容:“好好好!”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要好好和你谈谈了......”
......
两个多小时后。
柯一阁满意的从会客室离开。
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甚至远远超过他的预期。
他恨不得立刻赶回京城和鳌拜汇报。
只是刚才顾炎武特地提醒了他,今天长江渡口有军事行动,必须明天才能开放。
所以柯一阁不得不在应天府再留一天。
他离开会客室后没多会儿,刘三日带着成天干,坐到了他刚才坐的位置。
一进门,刘三日同样开门见山的问道:
“顾院长,不知今日能不能切入正题了?”
顾炎武皱着眉头,同样并没有立刻回答刘三日的问题,而是盯着他看了很久。
直到刘三日被看的浑身发毛,才慢吞吞的开口道:“刘领侍,你这样,我很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