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库不敢多问,立刻带着二师师长出门执行命令去了。
赵得柱同样是一头雾水。
等阿基库两人出了帅帐,他开口问道:“陛下!”
“您让他们去领什么?”
“不会是让他们领枪吧?”
“咱们这次出来,并没有带多少富余的枪支啊......”
陈昊笑了笑道:“不给他们发枪,你呼叫一下军需处长!我要跟他交代一下!”
赵得柱更糊涂了。
不过他的优点就是听话照做,拿起无线电通话器,立刻呼叫起了军需处长。
“我是军需处长,请陛下吩咐!”
通话器里传来了激动的声音。
陈昊按下了通话键:“你把丙字第69号军需,交给来领东西的外籍军团!”
“然后按照我交给你的说明书,告诉他们怎么用!”
“是!陛下!”
军需处长结束了通话后,阿基库带着警卫营和外籍军团第一军五个师的后勤处长,赶到了华夏人民军第一军军需处。
“报告!”
“是陛下通知我们来领东西的!”
别看阿基库是堂堂外籍军团第一军军长,可是面对着华夏人民军的军需处长,依然是不敢怠慢。
他拿出了批条,恭敬的递给了军需处长。
军需处长倒是例行公事的审核了之后,也没有难为他们,把丙字第69号军需交给了他们。
这是一个个大桶的东西,听着里面的动静像是液体。
随着大桶发放的,还有一把把的大刷子。
军需处长随机打开了一个桶的盖子,又拿来了一个鞑子制式头盔。
他对着外籍军团第一军的人说道:“我演示一遍,你们仔细学!”
说着话,他把刷子伸进了桶里,拿出来的时候还在稀稀拉拉的朝下滴着。
颜料!
来领东西的人都有些傻眼,没想到领的是颜料。
军需处长也不解释,就用手里的刷子,在头盔上只是简单刷了两遍。
围观的人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而且大家也看出了端倪:这个颜料粘得很牢!
在阳光的照射下,颜色异常的鲜艳,并不是以往看到的任何一种颜料能赶得上的。
军需处长丢掉刷子,抓起旁边准备好的一瓢水,直接泼在了刚涂好的颜料上。
众人顿时发出惊呼。
和大家预想中的不一样,颜料并没有被冲走,反而是依旧牢牢粘在头盔上。
虽然看起来并没有干,但也并没有被水冲走!
这是种防水的颜料!
军需处长到此刻才大声说道:“油漆一共两个颜色,一红一绿!”
“你们领回去把头盔涂上色!”
“敌人绝对模仿不来!”
战事紧急。
阿基库根本来不及多想,立刻让警卫营督战队,带着这些油漆进城。
其他没有参战的各支队伍,带着油漆回到了各自的营地里。
其实在前几天的战斗中,陈昊已经发现了盔甲分辨不清的问题。
恰好系统爆装的物资里面,有红黄蓝绿白等颜色油漆。
陈昊就挑了两个最亮眼的颜色,放到了第一军军需仓库里。
今天果然派上了用场。
陈昊不知道的是,今天他的一个无心之举,竟然给后来的外籍军团开创了一个先河。
未来外籍军团尽管经过多次换装,但是他们依然选择把红色和绿色作为主要涂装。
进而诞生了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两支外籍军团:红甲军和绿甲军。
“鞑子小皇帝康麻子真是大好人呐!”
陈昊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当时攻破京城,击毙鞑子小皇帝康麻子,系统来了个科技大爆装。
华夏人民军统治区域内,科技医疗等所有水平,全面提升至200年以后水平,大约与第二次工业革命初期相当,对应技术和材料都在陈昊的随身空间。
这简直是开挂中的开挂了。
陈昊还真有些期待,如果征服了其他国家的领土,是不是还会有更先进的爆装。
譬如宇宙飞船、激光炮、航空母舰、电磁弹射、大洋马......
想想都要流口水啊......
王大柱在旁边没听清陈昊说的什么,下意识的反问道:“陛下!您说啥?”
陈昊反应了过来,摇摇头说:“我是说,也不知道东路军的进展如何了!”
“他们已经拿下了南关岭,估摸着今天就能攻克宁海县吧......”
王大柱现在还兼着陈昊的随军参谋,对东路军的进度了如指掌。
赵得柱有些委屈的撇撇嘴。
真是人在西边,心系东边。
也不知道陈昊当初为啥不直接跟着东路军一起走海路。
当然,如果赵得柱知道,跟着第一军走,实在是陈昊没得办法的选择,赵得柱更得哭一阵子了。
如果有的选,陈昊肯定跟着东路军走。
陈昊这种偷摸跑出来的伎俩,已经被高得定预判了。
不过高得定判断错了方向,他在东路军出征的码头苦苦等着,准备截停陈昊。
却没想到陈昊反其道而行之,跟西路军一起走陆路了。
“陛下!”
“参谋本部来电!”
电讯科长急匆匆的从外面赶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黄色封边的电报。
这说明电报的保密等级已经很高了。
陈昊心中一动,扬声道:“念!”
“接青龙小组情报,鞑子已凑齐十五万人马,从盛京南下!动向不明!”
“十五万人马由鳌拜领军,正白旗旗主沛纳海为副将!”
“其中十万人马是蒙古诸部的联军,五万人马中三万是两白旗和正蓝旗的人马,两万是鳌拜的镶黄旗和汉军八旗!”
“另,前事已妥!”
陈昊忍不住抚掌大笑:“就怕你们不来!”
“好!”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通知下去,加快攻击进度!”
“把侦察连撒出去,摸清楚鞑子大部队的动向!”
“不管他们是先冲着咱们来,还是冲着东路军去,咱们都把坟地给他们准备好!”
赵得柱立刻应声去了。
长滩屯。
从盛京出来的鞑子和蒙古各部联军,昨夜正是在这里安营扎寨的。
此刻,中军帅帐里。
沛纳海和鳌拜起了争执。
当然,更像是鳌拜单方面训斥沛纳海。
而以往对着鳌拜总是针锋相对的沛纳海,如今却是闷不作声,任由鳌拜叫骂。
甚至鳌拜推搡了几下,沛纳海还对着他赔了个不是。
这让鳌拜心中异常爽快。
“......哼!”
“......这次就先到这里,若是下次再有反驳,当心本王军法处置!”
鳌拜终于结束了训斥,冷哼一声作为结尾。
沛纳海行了个礼,躬身出了帅帐。
只是鳌拜并没有发现,沛纳海的嘴角,挂着一丝阴狠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