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沙国使臣不以为意:“哈哈,兵不厌诈。况且我们现在,只是在完成先前的允诺,乌都城是另一桩事了。”
“届时,贵国要以什么为代价赎回乌都城,那要看天启国君舍不舍得了。”
......
宴上争议不断,最终的结果,敲定了以十万两黄金赎回沙乐溯,乌都城归金沙国所有,且金沙国五年内,不得再犯天启边境。
结果一出,使臣团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赶,生怕天启国反悔。
不过这下倒苦了苏熙,要应付这个根本就不熟悉的表弟。
好在苏念先前已经把沙乐溯的详细信息给了他,不然苏熙第一次和沙乐溯见面就要露馅。
马车里,苏熙与沙乐溯相对无言,后者只是无精打采在靠在窗边,百无聊赖。
“表哥,你说人死后,真的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吗?”
苏熙:......稍等一下,让我先翻翻小抄......
哦,有了。
苏熙清了清嗓子,做轻浮之态,“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表哥,我想听真话。”
“假的,那话只是用来安慰活着的人的。”
......
沉默,尴尬的气息蔓延至整辆马车。
苏熙:糟糕,这天聊死了。
沉默片刻,沙乐溯笑道:“表哥这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啊。”
苏熙闻言松了口气,见沙乐溯还是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由多问一句:“你怎么了?”
谁知这一下,竟彻底打开了沙乐溯的话匣子,开始喋喋不休。
“表哥啊,我在天启国认识了一个姑娘,她......”
“对你很好?”
“没有,因为她我差点死掉了。”
“哦~那她是个坏人了。”
“那倒不是,她虽然下手狠了点,冷漠了点,狠厉了点,也不算个坏人啦。”
“哦......”
“可是她死了。”
“嗯,然后呢?”
“我......有点想她了。”
“能有多想?”
“她要是能活过来,就算再被她捅两刀也没关系。”
“那你喜欢她吗?”
“我不知道。”
这个话题到此戛然而止,两个男人均陷入了沉默。他们彼此都很清楚,那个姑娘到底是谁。
苏熙甚至有些羡慕,沙乐溯和她朝夕相处的时间比他还长。
马车已经驶入了金沙国境内,启沙族在乌都城的分支早已等候多时。
苏熙将人交给启沙族的人后,侧身给了路边商贩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转身进入了一间商铺。
一场针对沙乐溯的围捕正式开始。
苏熙不知道苏念为什么要将沙乐溯抓走,只是她的吩咐,他自然是照做不误。就算苏念要他死,他也毫不迟疑。
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
......
大婚这天还是来了,苏念没有逃,她很想知道,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让李子烨完全爱上她,救命之恩行不行?
研发组:你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你个渣女!你都没有情感投入你要人家怎么爱上你?
苏念:不是你们让我攻略的吗?
研发组:这是个恋爱游戏大姐,不是一个竞技游戏,你在这攒成就呢?你这样一点恋爱体验都没有!我们这是恋爱本!
苏念(态度嚣张):我的世界我做主!你管得着吗?
研发组:好好好......算你狠!
摄政王新婚,将京中所有官员都请了个遍。又准备了不少粮食喜糖,挨家挨户地去送。
这下,全京城都知道摄政王要娶亲了,阵仗十足,大家都说,摄政王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姑娘。
只是从未听闻是哪家的姑娘,异常神秘。
房间里堆满了李子烨给的聘礼,翡翠黄金东珠,应有尽有,平日拿出一件都价值不菲的物件,被随意地丢在箱子里,等待主人的临幸。
唉?这位大哥这么有钱的吗?
要不找个机会,搬空他的库房吧?
“夫人,吉时已到,马车已经在外候着了,王爷已经在殿外等了许久。”
苏念垂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大红的嫁衣衬得人越发娇艳,浓妆艳抹的脸蛋极具冲击力,让人念念不忘。
苏念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古代婚礼真不是一般繁琐。
从晨起梳妆打扮,就已耗费了不少时间,又是绞面,又是开脸,又是梳头。再穿上繁重的嫁衣,好一阵才弄好。
待会,又有的忙了。
“走吧。”
一转身,摄人心魂的容貌直击小丫鬟幼小的心灵,小丫鬟呆滞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有些尴尬道:“啊......哦,好。”
苍天啊,这张脸要是长在她脸上该有多好啊,她做梦都能笑醒!摄政王还真是好福气!
我要和美女姐姐贴贴!
小丫鬟不动声色地靠近苏念,后者以为她是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怎么了?出什么意外了吗?”
其实,这间别院早就在苏念的掌控之中。除了李子烨的亲兵,这里所有的丫鬟小厮,一半以上都是苏念的人。
小丫鬟一惊,哦对哦,差点忘了正事,果然美色误人啊!
小丫鬟压低了声线,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宫里的人传来消息,圣上今日派了一队人给石统领,不知要做些什么。”
苏念:“哦,可能是来抢亲吧。”
小丫鬟:“啊?”
研发组:那你真是脸大无比,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苏念:干嘛?自恋是种罪啊?
“夫人等一等,我忘了盖盖头了。”
苏念阻止小丫鬟的动作,“哎别,用不着。”
指不定还用不上呢。
小丫鬟嘴角一抽,小心翼翼地提醒:“夫人,这盖头可是有讲究的,不盖盖头可是不吉利的......”
“好啦好啦,我盖我盖。”
为了避免小丫鬟继续唠叨,苏念还是盖上了那块红盖头。
前方的视线被盖头挡得严严实实的,苏念只能紧紧抓住小丫鬟的手,跟着她走。
婚服很长,苏念一个不注意,踩上了被掩在裙摆里的一颗小石子,身子稍微一歪,撞进了结实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