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万寿公主进到上京城就有半个多月的时间了。
如今万寿公主得到两个消息;
一件好消息,一件坏消息。
好消息是刘正彦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他得到求援的消息,第一时间就派出了虎豹骑。
原本还想派出陷阵营,后来在李助的劝说下,把陷阵营调到了幽州,全力保护幽州城的建设。
现在的幽州城已经到了关键时候,自然不能出一丝纰漏。
让和虎贲营不相上下的陷阵营前去,幽州的安全那就大可放心了。
至于万寿公主得到的坏消息,那就是太子耶律敖卢斡从大牢中逃走了,而且给她带来了天大的麻烦。
逃走的耶律敖卢斡集结了不少旧部,一路向东北方向逃窜,想要去和金人汇合……
……………
“陛下请看,前方那片大营就是乾军驻扎的地方了。我们若是想要和金人结盟,唯有冲杀过去才行……”
远处,一片营帐整齐地排列着,仿佛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在营帐的周围军旗飘扬,巡逻的士兵们手持兵器,神情肃穆。
这时,一队几千人的队伍出现在茫茫的荒野中。
这些人身穿残破的盔甲,满脸疲惫,神色慌张。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恐惧和不安。
其中一人指着前方,向一个脸色阴鸷的青年人说道:
“陛下,前方那片大营就是乾军驻扎的地方了。我们若是想要和金人结盟,唯有冲杀过去才行……”
这个青年人就是从上京城逃出来的耶律敖卢斡。
他身上的华丽衣袍,但此刻已变得破烂不堪。他的脸上带着阴狠的疯狂,似乎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耶律敖卢斡到现在还像做梦一般。
原本以为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大牢,就一心等死了。没想到峰回路转,竟然被一个神秘的黑衣人给救了。
那神秘的黑衣人把他救出来之后,又给他指了一条明路,那就是赶紧去投靠金人。
耶律敖卢斡这一路上收拢了不少死忠。他们都是忠于他的臣民,愿意跟随耶律敖卢斡一起寻找生路。
他们一路昼伏夜行,小心翼翼地避开每个城池的守军,终于赶到了沈州城附近。
耶律敖卢斡看着前方的乾军大营,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之情。
他知道,要想冲破这道防线,与金人结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也明白,如果不尝试一下,他们就只能坐以待毙。
他深吸一口气,猛的抽出腰间佩剑,指着不远处的乾军大营,对身后的众人说道:
“诸位将士,今日便是我等生死存亡之际。若能成功,我等便可重振大辽雄风。
若失败,便让我等一同葬身于此吧!”
身后的众人见状,纷纷拔出武器,紧随其后。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跟着他们的陛下齐齐呐喊一声。
这支小小的队伍如同一颗流星般冲向乾军大营,带着必死的决心,义无反顾的冲了过去。
这片大营正是陈庆之的白袍军驻扎的地方。
平常的时候,赵云和罗成的两路飞羽军围着沈州城巡逻,陈庆之的白袍军坐镇大营。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可谁能想到,今天耶律敖卢斡会突然来袭呢?
也许白袍军安稳太久了,一两万人镇守的偌大军营,竟然被耶律敖卢斡带着一两千残兵败将冲了进来。
这些人如入无人之境,四处冲杀,让白袍军毫无还手之力。
而此时的耶律敖卢斡,却像一个战神一般,带人在营帐中左冲右突,所过之处,一片哀嚎声。
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似乎找回了曾经的荣耀与尊严。
原本以为白袍军有多么厉害,现在才知道,原来就是一头纸老虎罢了。
杀过瘾的耶律敖卢斡不等白袍军反应过来,带着一千多少得意洋洋的扬长而去……
吃了闷亏的白袍军,不好好的缩头疗伤,反而像受气的泼妇一般,四处张扬着展示他们的伤口。
这还了得?
乾国陛下龙颜大怒,要给陈庆之治罪的同时,又派出大量人马来到辽国。
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找出耶律敖卢斡,否则这口恶气难以咽下……
吃了大亏那陈庆之,知耻后勇;
带着白袍军一连夺取了辽国的十几座城池,大有要把辽国全部推翻的决心。
万寿公主没想到太子竟然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她心虚之下,只能默认了陈庆之的所作所为。
陈庆之占据了辽国的城池之后,并没有罢手,联合起了从乾国赶来的虎豹骑,还有赵云和罗成的左右飞羽骑,气势汹汹的杀向了沈州城……
此时的沈州城外,士气高昂的耶律敖卢斡带着一千多人马出现在了城下。
他高高昂起头,对着城头高声喝道:
“城头上的金人听着,朕乃是辽国皇帝;
你们快快打开城门,让完颜阿骨打出城迎接朕;
朕特来和你们金人联手……”
城头上的金人看着这一群狼狈不堪的残军败将,不屑的冷哼一声:
“那里来的一群乞丐,快快给我滚远一点,否则爷爷乱箭射死你们这些杂碎……”
耶律敖卢斡听到对方的辱骂,气的头晕眼花;
他抽出腰间宝剑指着城头喝骂道:
“狗东西,你们莫非想要找死不成,竟敢骂朕?
朕到要向完颜阿骨打问问,问问他是怎么带出你们这些骄兵悍将?”
此时在城头上巡查的乃是完颜娄室;
他听到吵闹声,便迅速赶来。
完颜娄室看着城下的这群人,向身后的守军冷声问道:
“发生了何事?为何有人靠近城池?”
一个守军小统领急忙上前一步,把刚刚的事情当成笑话,向完颜娄室说了一遍。
完颜娄室一开始还神色淡然,当听到这些人竟然从乾国的大营中冲了过来的时候,他的脸色瞬间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