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还在按照华尔兹的步伐移动着，陶绮言已经有些晕眩了。
他把她放到餐桌上，长长的裙摆垂下来，谭郁川依然在吻她，一只手撩起她的裙子下探。
“言言。”
他炙热的吐息喷到她的胸上，陶绮言好像浑身都要烧起来了，偏偏谭郁川还在放着最后一把火。
………………
他们在套房的客厅做、卧室做，到了浴室谭郁川才大发慈悲地脱下她的裙子。
后半夜，陶绮言背对着谭郁川，薄被搭在腰上。
他从后面欣赏着她的身体，因为侧身塌下的细腰弧度看得他眼红。
他弓身吻她的脊背，直到再次听见她口中细碎的吟声。
她一边受不了的躲，一边推开他的手，“不要了。”
“嗯。”
太晚了，她的体力早就耗光，大脑空白，半天才缓过来，谭郁川的胸膛贴上她后背，想抱着她睡，陶绮言下意识瑟缩一下，警惕地回头看他。
他说：“就抱着。”
她这才转头回去。
她的肩头留有刚才情浓时刻下的牙印，谭郁川知道她的前胸有更多，想把她揉进身体里的欲念并未熄火，他的手臂从后把人包揽住，阖眼听着自己心跳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陶绮言只觉腿心热痒微刺，低头正对上谭郁川的眼神。
…………
谭郁川抬眼看她，长眸里的欲望和餍足让她心尖直颤。反应过来后，她一脚踹在他肩上，软着腿就要坐起来。
谭郁川抓着她的脚腕，擦了擦嘴角，顺手就把她抓到自己怀里。
陶绮言像条光滑的鱼一样，要跑。
“不动你，但你再动就不一定了。”他沉声警告。
她小腿隔着西裤蹭到什么，浑身一僵，不动了。
“乖，我一会去分部，晚上陪你。”
陶绮言想到什么，张了张口，发现嗓子哑了。谭郁川看见，忍不住笑，她气得打他。
清了清嗓子，发出低低的声音：“唐先生什么时候签合同？”
谭郁川没想到她一早上起来先问这个，他说：“后天吧，等他再回曼哈顿。”
陶绮言点点头。
他看她乖乖缩在自己怀里，有些愧疚。“这几天白天不能陪你，等合同签了禹霖回去就没有那么多工作了，到时候你想去哪我带你去。”
她弯起嘴角，“真的吗？”
“嗯。”
“那我们在纽约多留一段时间，把周边国家逛一逛再走，也行吗？”
“都行。”他笑着碰她的鼻尖，“去哪里都行。”
陶绮言心花怒放，抱着他的脖颈亲了一下。
他微阖着眼享受，又问她：“你这几天一直在哪，回工作室了？”
“前几天回去看看，后来就没去了。”她说，“我是过来陪你的。”
谭郁川眯起眼睛，抓着人又压着亲了几下。
陶绮言在他身下挣扎，“你刚才还舔我……”
他哼笑，抬手把她两只胳膊压到头顶，“正好你也尝尝自己有多甜。”
打闹中，陶绮言的薄被被扯到小腹底下，谭郁川看见她抖动的胸差点又把人压着要一次。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他说：“既然是陪我，那就跟我去分部，我一整天都能看到你。”
陶绮言白他：“那你还能好好工作？”
谭郁川笑：“说的也是。”
他说：“我要是看不到你就行了，我的办公室里，有一个休息室，我工作的时候，你就在那里面，没人能看到你，等我不忙了，我就去休息室里……”
“不许说！”陶绮言又气又羞，直接捂上他的嘴，“你这人怎么这样！”
谭郁川的笑闷在她手心里，看着她的眼睛坏透了。
这时，陶绮言的手机震动起来，谭郁川探身给她拿，她看到备注，是曹楚。
谭郁川也看见了，他突兀想起她看到曹楚下车的即时表情，不明显地蹙了蹙眉。
陶绮言眸子清醒一瞬，她坐起来，按下接通，谭郁川用眼神问她用不用回避，她摇头。
他干脆半躺下来，手环在她腰上。
好在曹楚没再提九尾的事，她语气自然轻快，好像那天在塔罗牌馆什么都没发生过，“cher，我还会在曼哈顿留一天，我们去逛街吧。”
陶绮言没想好要不要答应，曹楚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又道：“我之前又不知道你是谭总的太太，cher，借着合作的契机，我想跟你做朋友啊。”
曹楚既然愿意这么说，陶绮言也不能拒绝。她便应下她的邀约。
约好见面的地点，挂断后，陶绮言刚想和谭郁川说什么，就对上他调侃的眸子，他手指绕着她一截长发，语气暧昧含混：“谭太太。”
陶绮言咬唇，硬着头皮应他：“干嘛？”
他目光幽深，扫过她的脸，突然认真地问：“言言，如果我们还没到那一步，你不介意…被称作谭太太吗？”
昨天她那么自然地应下这个称呼，他现在想来还是欣喜的，但对她来说，突然被安上一个已婚的称呼，他担心她心里不舒服。
陶绮言有点窘，解释道：“那，我们一直戴着对戒，唐先生误会也很正常，我总不能在那种情况下，跟他解释我们其实是男女朋友吧。”多矫情啊。
她摸了摸他的脸，趴在他身边，轻声说：“我不介意。”反正都是他。
谭郁川心里跟灌了蜂蜜一样甜，忍不住凑上去亲她，半晌突然道：“我介意。”
因为起的很早，他早就穿戴整齐，这会儿他松开她，迅速起身，整了整衬衫袖口，把床头柜的手表戴在腕上，面无表情道：“我没名没分就成你丈夫了，影响我未婚的声誉。”
陶绮言僵坐在床上，露着一截肩膀，目瞪口呆。
在她枕头砸过来之前，谭郁川快步溜出门外，丢下一句闷笑的：
“夫人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