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6章 必须承担的责任(4章合1)
作者:唐风汉月   抗战:我有个军火库最新章节     
    不过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方便。
    因为老和尚已经猜出了杨锋的顾虑,并且自己就先提出了解决之道。
    “三个月之内,阁府将有小成,将军的疑问不如就等到那时再做评判吧?”
    “也好,那万事就拜托大师了,我会告诉黄县长他们,给予你一定程度上的配合。”
    “祝将军一路顺风,还有山城那边,继续养伤才是明智之举……”
    朝着杨锋一施礼,老和尚是恭恭敬敬的低下了头。
    杨锋也是飞快的一点,接着就抱着燕子绕过了老僧。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
    “废话”
    “那你认为可行吗?”
    “不清楚,但我可以肯定,刚刚那老头没对你说一句谎话。”
    “那我就给他个机会好了……”
    飞快在脑海中跟香肉聊了几句,杨锋就正式钻入了树林……
    天黑、起飞、返回山城。
    鬼鬼祟祟的杨锋顺着后门,刚进入谢家大宅,没想到就先听到院子里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走近一看,居然是廖莎在跟警卫人员练习。
    这个杨锋捡回来的漂亮姑娘,之前一直在山城、一直在玉莹的身边,充当着侍女的角色,不过她可没忘掉仇恨,所以一有时间就缠着警卫们学习。
    射击
    拳脚
    安全守护
    反正是跟战场、战斗有关的东西,廖莎是一切都在拼命的学习。
    关键这小姑娘还非常的聪明,很多东西一学就会,并且在小半年时间了,已经基本上学会了中国话。
    不过杨锋没有惊动他们,只是自己爬上楼,钻进书房的窗户,先把小燕子放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长途跋涉、特别还离开了熟悉的人跟环境,眼角带着泪痕的小燕子,发出了一阵喃喃自语,引得杨锋也是一阵叹息。
    可是下一秒,杨锋就拿起电话,把玉莹召唤到了书房来。
    一段日子没见,玉莹对着杨锋可是好一阵埋怨。
    稍后等谢大员出现,又立刻给了杨锋一通批评。
    有关三王山的粮食风波,山城高层是人尽皆知,不过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最后的赢家会是万国粮行,并且还赢得如此漂亮。
    这次联手对付杨锋的,就是何家、宋家以及另外两户,统统都是盘踞政坛的庞然大物,所以这次三王山赢了,实际上却招来了往后更大的祸端。
    但这本就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总不能叫杨锋挨打不还手吧?
    所以在批评过后,谢公也是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现在上面那位,是不是已经决定放弃我了?”
    “差不多,你还不知道吧?罗汉成为了130师的师长,彭树森也调到了122师作参谋长去了。”
    “……”
    “不过你人缘不错,或者应该说困仙洞的军火帮了大忙,第一战区姓胡的、第六战区姓陈的都帮你说了不少好话。”
    “……”
    “怕就怕越是这样,上面那位对你越是不放心呀!”
    “至少在成渝铁路通车之前,我还是安全的,不会突然升职,然后就被调到一个无足轻重的部门去。”
    “的确如此。”
    “话说回来,在军委会里面待着,是不是非常的无趣呀!”
    “嗯?”
    听话听音。
    杨锋刚放出一点点信号,谢公可就敏锐的捕捉到了。
    既然如此那杨锋也就干脆不藏着掖着了。
    “谢公,如果累了,要不要过点陪伴家人、含饴弄孙的生活?”
    “……”
    “与其天天在刀光剑影中呆着,不如到锦城来做个省zhuxi吧。”
    “……”
    “这样一内一外,一军一政的配合,相信也不会有人敢随便招惹咱们家了。”
    “想法不错,就怕上面的那位……不放人呀!我跟玉莹他们在山城,何尝不是拿捏你的人质。”
    “呵呵呵,事在人为,提前做些准备,总比被动应变要好一些。”
    “……让我再好好的想想吧!”
    谢公缓缓的点头,总算是认可了杨锋的主意。
    稍后回到卧室,杨锋抱着老婆时,脑中的念头却是一刻都停不下来。
    “锋哥,你既然回来了,是不是就该让张宝离开了?”
    “怎么?”
    “也没什么,就是、就是在家里面,总不能让我看到两个你吧?”
    “抱歉,只能出此下策。”
    “我不是责怪你,只是……”
    “张宝暂时还不能撤,因为我明天晚上就走。”
    “还要走?”
    这下玉莹不淡定了,干脆坐起来,追着杨锋是一番询问。
    结果杨锋却不敢说自己要去美国的事情,只能把爪哇的借口给搬了出来,就说他要去一趟沿海,好给那些南洋兵提供些帮助。
    谁知玉莹嘴上没说,身体却在生气,直接就把杨锋和杨锋的枕头,一块轰出了房间。
    尴尬的杨锋本想拐去客房,万万没想到香肉却拦住了他。
    “刚刚接到两条消息,你小子要不要听听?”
    “重要吗?”
    “很重要。”
    “那就说说看吧。”
    “上面那位迫于美英的压力,决定让远征禅国的部队,再次出击,并且还要扩大规模,赛锋城面临的压力,应该是可以解除了。”
    “这个是好事呀!”
    “另外一个嘛……老马的手已经伸到了春风那里,无意中知晓了一个计划,上面那位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让你永远消失。”
    “什么?”
    瞬间,杨锋就惊呼出来了。
    这一次他是真的惊了,尽管这一年来,双方的关系不复往昔,可他是万万没想到,上面那位已经打算除掉自己。
    不过冷静两秒,他又迅速发现了不合理的地方。
    “等等先等等,既然是犹豫,那又怎么会制定计划,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哼!春风可是上面那位的心腹,也许他从蛛丝马迹中猜到了上司的心思,然后预先准备不行吗?”
    “……”
    “反正你小子当心,这自己人的子弹可比敌人的致命多了。”
    “那、那我就叫他们忙乎起来,没时间来找我的麻烦。”
    “没错,我就是喜欢你小子这样,啊哈哈哈哈……”
    香肉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听到杨锋的发言后,竟然兴奋的原地转圈,不过下一秒,杨锋就甩出了一个全新的问题。
    “有触发新的任务吗?”
    “这个嘛……没有。”
    “可惜了,但这是不是说明,上面那位并不是真心想要弄死我?”
    “无可奉告!”
    算了,不跟香肉做什么无谓的纠缠了。
    杨锋抱着枕头进入书房,立刻就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了一部电台……
    “呜……”
    月黑风高,一道迅捷的黑影却来到了山城的上空。
    彩虹在云层中飞行,接受蜂巢的指令,很快就避开市区,来到了市郊,并且远远的锁定了一栋孤零零的别墅。
    待到发射距离,彩虹机翼下火光一闪,一枚飞弹就从天而降,精准的命中别墅围墙,引发了剧烈爆炸。
    可是在巨响之后,真正意外的一幕才开始。
    “呜呜呜呜……”
    在尖锐的空袭警报声中,四盏探照灯是一齐点亮,它们被布置在周围山头上,瞬间就笼罩了大片的空域。
    当光柱在夜空中扫来扫去,努力寻找空中的目标时,地上也没有闲着。
    一群一群的士兵涌出来,有的跳到防空炮的炮位上,有的控制了路口,有的则是在燃烧的别墅周围,迅速构成了一道紧密的防线。
    等这样一幕通过彩虹的镜头,发送到杨锋的平板上,他心中就只剩下浓浓的无奈了。
    原本这招打草惊蛇,目的是让春风先生和军统、中统都忙乎起来,让他们没有时间来算计自己。
    结果没有想到,杨锋却把自己给弄郁闷了。
    他是真心没有想到,山城一个小小的别墅,居然就配备了如此的防空资源,这要是放到前线去,日本人的飞机还能肆意的扫射跟轰炸吗?
    可他们却偏偏在这里,保护着一个一年到头都不会来住上几晚的人。
    女马的!
    不想了,因为越想越生气。
    睡觉……
    第二天一早,市郊别墅遭到空袭的消息就见报了。
    文章中对日军的夜袭进行了严厉的指责跟疯狂的批判,与此同时山城上下,特别是侍从室内也正在经历一场风暴。
    别墅位置是怎么暴露的?
    日军大晚上是怎么投弹的?
    有没有内鬼协助敌人?
    如何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还有加强云秀楼与松厅的防御水平……
    如此繁杂的工作,单靠侍从室哪里忙的过来,于是春风先生就带着一批精干的手下,暂时过来帮忙,同时还加强了对山城全城的控制。
    事情就跟杨锋设想了一样。
    暂时来说是没人顾得上他了,他是悠闲的在大宅里面陪了一天孩子,努力哄好了老婆,然后在傍晚带着小燕子就离开了市区。
    直接飞去地球的另一边,鱼龙和虎式都无法胜任,最后一咬牙, 杨锋就叫香肉把那架枪骑兵拿了出来。
    40多米长的庞然大物。
    流线的外形。
    漆黑不见反光的机身。
    仅仅是看着,杨锋的心情就跟着激动了起来。
    美国人的技术,真的是没得说,这样的大家伙带上数枚核弹,恐怕一个小国就直接没有了。
    但非常的遗憾,那是在另一个时空发生事情。
    这一世杨锋会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代价的拖慢他们的国运。
    兑换驾驶技能。
    戴上帅气的头盔。
    纯黑的枪骑兵迅速爬升,一眨眼就钻进了厚厚的云层,开始朝着茫茫大海呼啸而去。
    高度米、速度1.2马赫。
    杨锋人坐在驾驶舱内,还频频回头,看看在机舱内的小燕子,谁知这小家伙却睡得是格外香甜……
    一个晚上眨眼就过去了。
    杨锋换上西服,抱着一身漂亮小裙子的燕子,已经站在了纽约长老会医院的门口。
    不过等看门人打开正门,杨锋就想要进去时,万万没想到却被人家给嫌弃了。
    “滚开!黄皮猪,这可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
    “你说什么?”
    “快滚!”
    ok!
    忍气吞声可不是杨锋的习惯。
    反手轻轻一抽,大腹便便的看门人就飞了出去,口鼻同时飚出了鲜血,倒在那里哼哼唧唧的爬不起来。
    这时面无表情的杨锋,摸出钱包扔下几张美金,抱着孩子就踏上了台阶。
    “嗨?”
    “出什么事了。”
    “可怜的老罗姆,是谁把你打成了这样?”
    几个行人,外加医院中的另一个看门人,他们就把倒下的家伙给搀扶了起来。
    谁知脸上带着一个鲜红的手印,作死的看门人又诬陷起杨锋来。
    “我的脸……他、他是个日本人,别让他跑喽!”
    “日本人?”
    这下问题严重了。
    顿时一群人就都围了上来。
    美国正在跟日本打仗,美国境内的日本人、日本族裔,全部都在集中营里面呆着那,看门人是一下就挑起了众怒。
    压根就不给杨锋解释的机会,一只硕大的拳头就挥向了杨锋的脸颊,同时旁边的人们更是捡起石块、找来了木棍。
    “狠狠的教训他。”
    “干掉这个日本人。”
    “给他点颜色瞧瞧……”
    在高涨的喧哗声中,大群美国人本想看到杨锋被打倒,甚至是被打死,可惜他们却失望了。
    一只手抱着小燕子,杨锋另一只手闪电般的挡住了拳头,紧接着下面就是轻轻一踢,头一个冲上来的金发小伙就抱着小腿倒了下去。
    随后就这么一挡一踢、一挡一踢,眨眼间杨锋就放倒了4-5个人,直接让外圈的美国人全傻了眼。
    然而下一秒,更多人怒吼的冲上来时,一声大喝却从医院中传了出来。
    “你们在干嘛?”
    “马洛爵士,这有个日本间谍。”
    “日本间谍?”
    冲出来的老头万分疑惑,盯着杨锋上下打量时,杨锋却主动打起了招呼。
    “好久不见了,马洛爵士你还好吗?”
    “你是……”
    “我是曹小姐的朋友,上次我是跟马心东先生一块过来的。”
    “上帝呀!原来是杨先生……”
    惊呼的马洛爵士急忙跟杨锋握手,顿时就让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
    “先生们,你们误会了,他不是日本人,他是中国人,是咱们的盟友,在遥远的东方他们正和咱们的士兵并肩作战,痛宰日本人呐。”
    “沃特?”
    “马洛爵士,你不会被他给骗了吧?”
    “当然不会,我几年前就已经认识他了,况且你们也不想想,美国土地上的日本人,早就被扔进集中营了。”
    “……”
    尽管马洛爵士很有地位,可他的担保也只是让众人将信将疑。
    实在不愿意纠缠下去的杨锋,只能是自己站了出来,首先亮出了自己的证件,虽说这些美国人看不懂汉字,可是青天白日的标识实在跟膏药旗差的太远了点。
    不过看众人还有些将信将疑,杨锋就只能使出了杀手锏。
    他干脆从随身空间中拿出了一本《时代周刊》,封面就是他的侧面照片,如此一来才算是解除了这场误会。
    等到众人散去,杨锋抱着燕子来到曹医生的病房,坐在轮椅上的曹医生看到女儿就嚎啕大哭起来……
    不久,马心东也接到电话赶来了。
    杨锋跟他商量了一下,干脆就接曹医生出院了,然后住到了长滩的一栋别墅里面。
    根据杨锋的指示,马心东陆陆续续购买了不少的产业,还做了不少的投资,赚的绝对是盆满钵满。
    还有沪上那边的日本人,他们也有不少产业都掌握在马心东手里,只是非常的遗憾,杨锋并不准备再还给他们了。
    当曹医生牵着燕子的小手,在满是阳光的院子里大呼小叫时,杨锋却跟马心东一起,看着海面上的美军战舰。
    “东家,这边是不是太危险了?万一日本人有什么渗透计划……”
    “放心,我在日本那边有大量眼线,除非是大规模的登陆,不然就威胁不到这边,而大规模的登陆也是绝对瞒不住人的。”
    “那好吧,我把账目带来了,要不要……”
    “账目我就不看了,你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尽快放掉手中全部的股票和债券。”
    “啊?是要出什么事情吗?”
    “美国的军工产业会遭到重创,我不想你也跟着亏钱。”
    “明白,我回去就马上办好这件事。”
    “你办事,我放心。”
    说着说着,杨锋的视线又回到了曹医生母女的身上。
    看的出来,曹医生的步伐还非常的僵硬,而且满头大汗就代表身体还远远没有复原。
    至于小燕子,她离开妈妈身边太久了,想要重新修复关系,恐怕也要花不少的时间。
    “她们母女的生活,心东你要多多照应。”
    “明白,我找个机会,直接把办公室也搬来长滩好了。”
    “也好,找几个本分的仆人来照顾她们,不要怕花钱……”
    距离实在太远。
    杨锋不可能经常过来,所以他只能是一项一项的嘱咐马心东。
    这个年轻人做事稳妥,而且还很听话,杨锋教给他的投资执行的很好,甚至还利用这些钱,大大提高了自己的社会地位,跟几位议员成为了好友。
    按照马心东自己的说法,他正在跟另一位很有影响力的华侨独生女交往,如果可以顺顺利利的成婚,那他在纽约的地位就算是牢不可破了。
    对此杨锋自然是大加鼓励。
    他还笑着承诺,马心东结婚的话,新婚公寓和所有的婚礼费用都由他来承担……
    “这个是花,英文的说法是flower”
    “……”
    “燕子乖,跟妈妈一起念flower”
    “f……”
    曹医生是个很明智的人。
    这就已经开始教燕子英文了,显然就是已经接受了现实,知道自己要在美国长期居住。
    当杨锋来到院子里,努力寻找交谈的切入点时,曹医生却抬起头,然后缓缓的坐在了长凳上,看着杨锋是愈加尴尬了。
    “医院的护士,偶尔会给我读报纸,我知道你在战场上干的不错。”
    “总算没有辜负弟兄们的信任,没有让小日本嚣张下去。”
    “可惜我的身体,恐怕是帮不上你什么忙了。”
    “不要这么说,二连长跟老高、老眯他们,经常会提起你,还有熊科那小子,渐渐的也能独当一面了……”
    打开话匣子,杨锋跟曹医生说了很多。
    让她好好的恢复。
    让她不要为生活担忧。
    让她培养燕子,顺便又在告诉她,柜子里面为她准备了200万美金,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通过马心东找到自己。
    就这样在长滩待到中午,亲手为曹医生母女做了一顿家常便饭,杨锋这才离开,一个人悄悄的返回了纽约,并且在中央公园附近住进了酒店。
    尽管是在战争的阴云下,可杨锋也不得不承认,美利坚的繁华的确能迷人双眼。
    单单是这酒店中的地毯、电梯、油画,处处都透露着奢靡的气息,时不时擦肩而过的摩登女郎,那红唇大波浪,那浓郁的香水味,幸好杨锋心志坚定的很。
    干掉一大块牛排。
    喝了杯小酒。
    一觉睡到凌晨三点。
    杨锋爬起来就悄悄的出发了,乘坐鱼龙直奔五大湖。
    当香肉在前面驾驶飞机时,杨锋就坐在机舱内,努力的回忆有关信息。
    他刚刚已经试过了,香肉不肯透露有关曼哈顿计划的任何细节,一切都需要杨锋自己来摸索,那他就只能是凭借影视、书籍中的片段,努力再努力的拼凑了。
    印象中美利坚的理论研究中心是在橡树岭。
    第一组实验反应堆在芝加哥大学。
    重水工厂在哪忘了。
    浓缩钚则是在汉福特城生产的。
    至于组装车间大概率是在新墨西哥州的沙漠某处。
    该死的!
    果然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双手把自己的头发一通狂揉,杨锋是真的想不起来更多了。
    既然是要拖慢人家的脚步,那上述单位就一个都不能放过,不过在赶去破坏之前,杨锋还有点旁事需要一块完成。
    天刚蒙蒙亮,鱼龙已经赶到了五大湖。
    当杨锋站在水边,看着广阔的水域时,嘴角的坏笑简直是压都压不下去了。
    “你小子疯了?大老远的跑这来干嘛?这里可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那你倒是说说看,哪里有啊?”
    “哼!”
    香肉扭过头,一副不愿意搭理杨锋的架势。
    结果杨锋也不生气,直接就把谈话给拉回了正题。
    “兑换一条鲤鱼多少钱?”
    “啊?你小子要鲤鱼干嘛?吃吗?”
    “你别管,就说多少积分吧。”
    “一点积分。”
    “一点……30斤以上的也是一点吗?”
    “有生命的东西,智力越高,价格越贵,鱼类算是最便宜的兑换物了,甭说30斤,就是100斤的大鱼也是一点。”
    “哈哈哈哈,天助我也……给我兑换一万条100斤以上的,三分之一公的,三分之二母的,另外还有青鱼、鳙鱼、鲢鱼、草鱼跟鲫鱼,每样都给我来一万条。”
    “啊?”
    香肉先是一愣,不过瞬间他就分析出了杨锋的目的,禁不住也是一阵寒颤。
    睿智的狗眼中露出了鄙视的神态。
    “你小子真够狠的,这是要挖人家的根呀!”
    “你管我那么多,快快快快”
    “如你所愿,来了……”
    说着说着,香肉就直接往水中一跳,紧接着一片又一片,无数大鱼的黑色脊背就从水中冒了出来。
    鲤鱼这东西,其实可以长到非常大。
    体重一旦上了100斤,那除了人类就不再有任何天敌了。
    当这些大鱼被突然激活,然后一溜烟甩动大尾巴,迅速游向远处,进入五大湖范围,一场真正的、并且是加速过得生态灾难就算是开始了。
    只要时间足够长,这批鱼儿的破坏力,一样可以非常的惊人,这道理就跟杨锋用战争和胜利来拖垮日本人是一模一样。
    一不做二不休!
    杨锋望着不远处一片茂盛的森林,又跟香肉询问了起来。
    “鲤鱼这么便宜的话,昆虫是不是就更便宜了?”
    “这可不一定,要是一些罕见的昆虫……”
    “亚洲天牛。”
    “一点积分五只。”
    “呵呵呵呵,那就先来十万只吧。”
    “嗡嗡嗡……”
    伴随着一片振翅声,一片黑烟在杨锋面前散开了。
    迅速飞到森林当中,然后一切就归于平静,好像它们压根就不存在一般。
    这些亚洲天牛会在树木上产卵,接着他们的幼虫就会钻入树木,吸食汁液,最后导致树木的死亡。
    他们就好像一群无声的杀手,可以让成片的森林枯死,等美国人发现他们的威胁时,再想要防止就肯定来不及了。
    可是做到这个地步,杨锋还是不满足。
    接下来他又释放了野葛、风卷草和虎杖的种子,为几十、上百年之后,留下了一大串的麻烦……
    接下来的时间,杨锋制定了一个很周祥的计划。
    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橡树岭,不出意外的话,美利坚最重要的学科专家、工程师都集中在那里,把那片端了,有关原子弹的理论研究就必然停滞。
    第二个就该是汉福特城了,毁掉了那里的钚堆,原子弹缺乏原料也一样制造不出来。
    第三个则是芝加哥大学,那里是高能粒子武器的人才摇篮,也有必要进行毁灭。
    剩下的重水工厂和组装车间,那就实在是没办法强求了,顶多是过去探测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强大的放射源……
    入夜,鱼龙再次起飞,直奔田纳西州东部。
    两个小时后,越过最后一座山峰,一座看起来恬静又平常的小镇就出现在了正前方,如果不是信息披露,估计打死杨锋都不会把这里跟恐怖如斯的原子弹联系到一块。
    “有探测到放射反应吗?”
    “很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那无线电信号那?”
    “大晚上的,你小子会集中发报吗?”
    “……”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杨锋他看着逐渐清晰的小镇轮廓,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用集束炸弹,无法确定重点的话,那就统统都毁掉。”
    “ok!”
    香肉也不废话,稍微调整了一下高度,随即打开尾舱,紧接着两枚集束炸弹就滑出了机舱,开始朝小镇上方滑翔。
    穿过云层。
    锁定区域。
    随即炸弹外壳就猛地弹开了,下一秒弹体之内,数百个小型爆炸装置就好似天女散花一般,离开弹体朝着一无所知的小镇散落而去。
    “嘭嘭嘭嘭嘭嘭嘭……”
    刹那间,爆炸声响就连成了一片,从小镇边缘开始,小型爆炸装置不停的落地,火光、气浪与硝烟却冲天而起。
    一时间房屋、车辆、街道甚至是树木,全部都被摧毁了,杨锋在鱼龙上看到,地面上亮光闪成一片,接着就是漫天的飞灰与燃烧的火光。
    仅仅两颗集束炸弹,这个拥有几千栋房屋,两万多居民的小镇就完了,并且连求救信号都发不出去,连狗都没剩下一条。
    这一手虽说果断,可杨锋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但是想要改变历史,那就必须有人来承担这些。
    深深吸了口气,杨锋就面无表情的开口了。
    “有没有地下设施,这个能不能检测一下?”
    “倒是有专门的探地雷达,不过兑换的价格很贵。”
    “……那就扔燃烧弹和定时炸弹,把可能困在地下的人全部干掉。”
    “明白!”
    半空中鱼龙马上兜了个圈子,回来又朝着小镇废墟扔下了第二波炸弹……
    “铃铃铃、铃铃铃……”
    “这里是总统办公室。”
    “半个小时之前,橡树岭遭到了大举空袭。”
    “这不可能。”
    “是真的,所有东西都毁掉了,所有的人都死光了……”
    在一栋白色的建筑物内,一间椭圆形的办公室里面,匆匆被叫醒的瘸子,正在听手下人的紧急报告。
    当他得知,前前后后花了20多亿美元,足足五十万人参与的巨型项目,一夜之间就被毁于一旦时,脸上的愤怒和惊讶就再也抑制不住了。
    “谁干的?又是日本人吗?”
    “先生,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瘸子崩溃了,一边大骂,一边把手边的一切都狠狠的砸在地上,吓得旁人是大气都不敢出。
    别管瘸不瘸,他都是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的首脑,所以这一刻显示出来的恐怖气场都叫人胆战心惊。
    不过事情还没有说完。
    大概过了几秒,瘸子稍稍冷静,高高抬起下巴、努力想要保持高傲的姿态时,他才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