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岳川瞎琢磨的时候，柳一和胡一交流完毕。
    一个学到了摄物术，一个学到了精气神三锁。
    两者结合，迸发出奇妙的反应。
    那场面，就像木炭、硫磺、硝石碰撞出的火花。
    两女谈的差不多了，脸上的红晕也逐渐褪去。
    柳一说道：“师父，看样子上策才是最好的选择！”
    下策，河神娶媳妇，各国收买女童。
    中策，建立女儿国，同样是收买、拯救女童。
    上策，就是通过摄物术帮助女子生产，防止难产、大出血等情况。
    原本柳一的上策是通过对民间生产的了解、掌控，从根源上杜绝弃婴、杀婴，顺便做功德。
    现在可以进一步优化、提升。
    柳一激动地说道：“师父，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增强女子孕育期间的精气神，让胎儿发育得更快、更好！”
    岳川点头。
    人们形容一个人很强而且强得离谱时，会说“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
    正常情况下，人族婴儿出生后，前三年都在补发育。
    一般两岁到三岁之间才发育完全。
    而自然界中很多鸟类、兽类，两三岁的时候都能独立生存，拥有自己的领地，甚至带领族群狩猎、迁徙了。
    而随着时间推移，人族婴儿发育越来越迟缓，成熟也越来越晚。
    光是上学就要上十几年，甚至二十年。
    本就短暂的寿元，三分之一交给学校，三分之一交给医院。
    剩下这三分之一，还要当牛做马挣窝囊费。
    看似几十年“寿命”，实际上白活了。
    岳川不禁感慨。
    “没错！如果我们有办法增强女性孕育期间的精气神，让她们优生优育，人族婴儿就能更早发育成熟，更快学习、修行。”
    “同时，先天基础扎实，会令他们体格健壮，寿元充足，黄金期更长，而且晚年少受疾病痛苦的折磨。”
    “如此一来，人族真正意义上的‘寿命’也就更长了！”
    柳一和胡一同时点头。
    随即，她们叹息道：“可惜，我们没有太好的办法增强孕妇精气神。”
    白家老太太立刻说道：“老婆子这里有几个方子，可以调理身体，滋养气血。只是……”
    柳一和胡一同时问道：
    “只是什么？”
    “老太太，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们吧。”
    白家老太太尴尬的说道：“只是花费有点大。”
    以前，白家老太太不和人族打交道，对药物的价值没什么概念。
    自从收许石当弟马，白家老太太隔三差五到吴国。
    对人间药物的数量、价值也有了认知。
    它说的方子确实有效，但是这个代价嘛……
    胡一和柳一同时叹息。
    这个措施针对的是所有女性。
    全民普及，再加上长期，耗费的钱财、物资、人力，都是天文数字。
    别说一般国家，就是一些大国也未必撑得住。
    再加上这种大规模的用药，势必导致某些药材价格水涨船高。
    进一步推高成本。
    到那时就会两极分化。
    价格敏感的，根本享受不到好处。
    不差钱的可以把药当饭吃。
    原本是惠及全民的福利措施，结果很可能变成贫富分化的推手。
    强者恒强、弱者恒弱。
    到那时，羊水会真正成为阶级的分水岭。
    胡一和柳一都明白这个道理。
    她们知道，这个事没戏了。
    岳川却说道：“提升精气神药物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胡三、胡四，你们俩说说。”
    被叫到名字的小狐狸立刻站起。
    “师父，我们说什么？”
    “难道师父说老面神？”
    “师父，老面神暂时还不行，效果不明显。”
    “对，让孕妇一顿吃十个馒头，她也吃不下啊。”
    岳川笑了笑，“想什么呢！不是老面神！”
    老面神虽然有潜力，但是还需要长期的培养。
    至少未来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里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但是，岳川手中有其他蛊。
    抛开重楼手中的肉食蛊不说，还有改良的食铁蛊。
    迫于生存，食铁蛊发生变异。
    开始吃竹子了。
    这种变异的食铁蛊被岳川筛选、改良，开始吃鸡蛋了。
    这也是子申和丹阳精兵使用的白色“蛊食”。
    能大幅提升精气能量。
    而消耗，仅仅是一枚鸡蛋。
    廉价、易得。
    而且能大规模制作。
    这简直是天赐良药。
    岳川将变异食铁蛊的事情讲了一下，胡三、胡四顿时惊呼。
    “师父，有这种好东西，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们呢？”
    “对，还让我们培养老面神干什么？”
    “老面神除了做淬体液饮料，就没什么用了。”
    “如果用食铁蛊做饮料，效果岂不是更好？”
    岳川说道：“鸡蛋不能全放在一个篮子里。眼下看来，老面神的效果不如食铁蛊，甚至未来几百年里，都追不上食铁蛊当下水平。”
    “但我们还是要培养老面神，提升老面神，以老面神为基础，开发出更多新型蛊！”
    胡三、胡四不理解。
    但还是连连点头。
    “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对对，我们听师父的就是。”
    柳一能理解岳川的心情。
    野外，活得最好的，既不是食草生物，也不是食肉生物，而是杂食生物。
    选择多，适应性必然强。
    人族也一样。
    自己的构想付诸实践的话，必然波及整个人族。
    将来，人族的生存、繁衍，全都离不开这种提升精气的物品。
    一旦该物品出了什么问题，会导致整个人族的动荡。
    严重的话，甚至可能导致繁衍困难。
    甚至亡族灭种。
    小心无大错。
    人族必须有多种准备措施。
    “师父，这么说，我们可以开始执行计划了？”
    岳川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整个计划环环相扣，没有什么疏漏。
    “可以！现在就可以着手准备了！”
    柳一却拱手道：“师父，这个计划该由谁来主持？又该如何称呼？”
    岳川本想说：还能谁，肯定是你们柳家负责。
    但转念一想，这件事胡家也贡献不小。
    甚至可以说决定性因素。
    柳一这么说，也是表示不愿贪占功劳。
    岳川左看看，右看看，顿时没了主意。
    这不仅是泼天的富贵，更是泼天的功德。
    如果能在其中占一份，哪怕是蚊子腿的一份，也受用终生，绵延子孙。
    这好处，怎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