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这马就送给您老人家了。”
刘晋看到其他人火热的目光,不等他们开口,直接就给汗血宝马安排了个主人。
目前汗血宝马只有这么一匹,给谁都不合适,给谁都不公平。
既然如此,那就给自家师公吧,晚辈孝敬长辈,天经地义。
甄誉看看刘晋,又看了其他人一眼,哪里不明白这乖徒孙的顾虑。
不过还是笑着摇摇头道:“算了,老夫有阿宝了,这汗血宝马就留着给你师父吧,身为太子之师,总不能太寒碜了。”
刘晋没有什么可反对的,论稀有程度,自家师公那只异种大熊猫绝对是蝎子粑粑独一份,那可是瑞兽,比汗血宝马珍贵的多的多。
而且自家师父除了两个徒弟外,确实没什么撑门面的好东西了。
“行,那就送给我师父吧,不过这段时间就有劳师公照看了。”
“好说。”甄誉自无不可,与其放在那里让其他人瞎惦记,还不如自己先骑着吧。
而一众杀神卫见如此神驹已经有主,心中不禁有些失落,但还是纷纷收起了那份觊觎之心,毕竟不论哪个,都不是他们能惹的。
队伍再次启程,有飞云在,汗血宝马很顺从的让甄誉骑到了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甄誉的错觉,这种宝马骑着是比普通马匹舒服多了,又稳又快,还持久。
……
西域这地方,自大汉建立以来就成就了好几个人的威名。
张骞,丝绸之路的开拓者,第一个睁开眼睛看世界的中国人,将中原文明传播至西域,同时从西域引进了许多新物种到中原。
班超,投笔从戎的主人公,一手借力打力的功夫耍的炉火纯青,以三十六骑横扫西域诸国,实现了汉武帝都没有触摸到梦想“断匈奴之臂,张中国之掖”。
期间,班超一度被朝廷召回,可西域人民不舍,更有痛哭而刎颈自杀者,于是,班超留在西域,一呆就是三十年,最后被封为定远侯,世称“班定远”。
陈汤,西汉名将,和西域都护一起出奇兵,攻杀了与西汉王朝对抗的匈奴郅支单于,结束了西汉与匈奴的百年战争。
更是留下了“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豪迈宣言,鼓舞了一代代国人,影响后世两千多年。
而最惨烈的,当属耿恭了,十三将士归玉门,堪称大汉的铁血英雄。
凭借三百名将士在西域守城,面对匈奴数万大军合围,耿恭展现出非凡的智谋、勇气和毅力。
凿山为井,煮弩为粮,愣是坚持了一年之久,最后只剩下面容枯槁的十三人回到了玉门关。
当见到皇帝后,耿恭说道:
“恭以单兵守孤城,无一生之望,不为大汉耻!”
这是何等的汉家风骨,更是永远传承不息的血脉之魂。
所以当曹操收到刘晋的传信,让他带人前往西域的时候,曹操整个人都热血沸腾了。
咱贤婿懂咱,懂咱啊。
什么也不说了,士为知己者死,贤婿,看咱老曹给你把西域拿下来。
于是曹操二话不说就带兵返回凉州,沿着河西走廊跨越数千里出塞。
军师有李儒,曹操又让傅燮借了他一名能打的武将,然后带上自家的小崽子,雄赳赳气昂昂开始了他的西征之旅。
一路跋山涉水,忍着烈日酷暑,曹操终于带人抵达了鄯善国的地界。
其实曹操并不想走西域南路,更想走北路的,因为北路国家多,短时间内可以让功劳最大化。
不过谁让鄯善国不识抬举呢,没办法,就先拿你开刀吧。
曹操本以为鄯善国既然敢扣押西域长史府人员,能有多厉害、多硬的骨头呢。
结果,大军所到之处,无不望风而降。
就连鄯善国都城扞(音同汉)泥城,都没有浪费一兵一卒,就轻而易举拿下了。
鄯善国国王鄯米直接开城门投降,连挣扎的欲望都没有,十分的干脆利落。
这让曹操蛋疼不已,我还没发力,你怎么就倒下了。
不过瘾,完全不过瘾啊。
然后一审问,曹操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鄯善国,居户一千七百五十,人口一万四千一百,士兵两千九百十二人。
嗯,你全国人口加起来,都没有咱老曹带的兵多,还打个屁啊。
就这么点兵力,你居然敢扣押西域长史府人员,谁给你的勇气。
鄯善国国王很委屈,是乌孙国让本王这么干的,他们兵强马壮,本王属实是逼不得已啊。
曹操就当他是在放屁,你鄯善国逼不得已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别把自己的墙头草行为说的这么无奈。
干脏活的时候,你不比谁积极,看看送往洛阳的质子都多少个了。
至于乌孙国,那个硬拼肯定是拼不过的,得从长计议,这点自知之明曹操还是有的。
毕竟作为西域第一大国,还是大汉送过公主去和亲的国家,曹操觉得谨慎点并不为过。
于是曹操和李儒一商量,决定抄作业,抄班超的作业。
我的人手是不够,但加上其他国家的兵力,咱有信心把乌孙国的屎给打出来。
然后,曹操直接派人接管了扞泥城的城防,军队一应所需全部由鄯善国提供,而你鄯善国国王,暂时还有用,接着治理你的国家吧。
反正对方是砧板上的鱼肉,想什么时候收拾就什么时候收拾。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士卒已经适应了这边的水土,战力全面恢复,曹操那颗躁动的心也开始蠢蠢欲动。
刚找来人议事,还没说两句,就有士卒一脸兴奋的来报。
“将军,太子来了!”
曹操豁然起身,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说好的知己呢,你来了,还有咱什么事。
咱需要的是证明自己,而不是跟在你屁股后面捡功劳啊。
“怎么?岳父大人难道不欢迎我到来?”
就在曹操愣神间,外面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刘晋带着一票人大步走了进来。
“姐夫!”曹昂瞬间冲到刘晋面前,眼泪汪汪的看着刘晋,仿佛在无声的控诉刘晋出门不带他玩。
“参见太子!”其他人连忙起身行礼。
“免礼吧。”刘晋摆摆手,现场共有五人,除了曹操、曹昂、李儒外,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一个威武雄壮的年轻汉子,一个满面沧桑的中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