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晋大逆不道的言论,卢植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他么可是你刘家的江山,你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老夫这一番作为是为了谁,为了你刘晋刘子谦,为了你刘家。
一边是师娘,一边是亲爹,你不能为了师娘就不顾自己亲爹死活啊,没有这样的道理。
刘宏在上面龇牙咧嘴,皇儿你这话说的,朕很没面子的好吧,下次可别这么说了啊,自己哪里用的着造自己的反。
卢植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的看着刘晋:“太子,臣还是那句话,杀戮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还请太子三思。”
“不用三思,孤意已决。”刘晋怒气未消不为所动。
卢植叹了口气,复杂难明的看了刘晋一眼,“既然如此,还请太子准许臣告……呜呜……”
却是皇甫嵩和朱儁跳了出来,一个捂住卢植的嘴巴,一个拖着卢植就往后退。
“太子,他卢子干昨晚喝多了,这会儿估计酒还没醒呢,所以才会胡言乱语,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
“没错太子,昨晚我们三个在一起,他确实喝多了,当场吐的稀里哗啦,今天上职还一直打瞌睡呢。”
皇甫嵩和朱儁陪着笑干巴巴的解释,心里却差点骂娘,卢子干啊卢子干,你平常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会儿犯浑了,太子什么脾性我们没跟你说吗,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
“那你们可看好他,再有下次,别怪孤手中的神皇剑不认人。”
有了皇甫嵩和卢植递过来的梯子,刘晋顺势走了下来,怎么说也是自己挑的太子太保,只要不太过,他不介意给次机会。
“神皇剑?好名字!也只有如此神剑才能配得上太子的身份,太子放心,臣必定让他卢子干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皇甫嵩一边说好话一边拍着胸脯保证。
在得到刘晋准许后,不顾卢植的挣扎,皇甫嵩跟朱儁合力将他拉到角落处看管起来。
有我俩在,你就暂时先当个安静的美男子吧。
没等多久,赵云返回,张家被灭,结果仍然是没什么发现。
刘晋目光投向司徒荀爽,开口问道:“老师,此事跟荀家没关系吧?”
荀爽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太子是知道臣的,这个司徒,臣都不想当,荀家有文若他们几个在,臣放心的很,况且臣真需要什么东西,完全可以出钱买,相信太子也不会拒绝。”
刘晋师娘遇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是绑票要赎金呢。
赎金是什么,除了那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浑天宝鉴,也没其他可能了。
荀爽自认为一双眼睛看人还是比较准的,他这个弟子优点不少,缺点同样也很明显。
别的荀爽不敢说,浑天宝鉴第一层,他要是真想要,直接拿钱砸就行了,用不着拐弯抹角那么麻烦。
刘晋点点头,认可荀爽的说法,大家这么熟了,谁不知道谁啊,他也就是顺嘴这么一问。
不过荀爽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要说嫌疑,皇室的嫌疑可是最大。
“父皇,这事跟你没关系吧?”刘晋眯眼看向刘宏。
刘宏当场差点吓尿了,额头冷汗直冒,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忙不迭的道:“子谦,你相信朕,朕没有这个心,更不敢有这个心啊。”
空中飞人这种事,朕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鬼知道会不会吧唧一声突然掉下来。
刘晋不置可否,最好是如此,不然弑父虽然不能做,但意外可就不好说了。
“现在的司空又是谁?”刘晋环视一周,盯上了三公里的最后一个。
“臣……许相,见过太子。”许相硬着头皮出列,后背瞬间湿了一大片,不好,危险。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刘晋发起了死亡提问。
“这……”许相咽了咽口水,眼看刘晋手掌就要摸上剑柄,一咬牙一跺脚,大声道:“臣以为,是崔家干的。”
妈的,死道友不死贫道,前司徒崔烈被太子搞下台,崔家名誉扫地,故而生出报复之心,这逻辑,完全说的通啊。
“子龙,博陵崔家跟清河崔家,老规矩,一个不留。”
刘晋才不管是哪个崔家呢,都杀了就是。
赵云领命,一句废话也没有。
“噗通。”大殿里有几个人当场瘫软在地,脸色煞白无比。
骞硕适时的给刘晋解释几人的身份,崔姓,这就够了。
红光闪过,几人倒地不起,与世长辞。
周围的官员连滚带爬的远离命案现场,一个个惊魂未定,太可怕了,说杀就杀,你好歹眨眨眼啊。
暴君,暴君!
角落里的卢植想说什么,不过在皇甫嵩和朱儁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
许相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别怪我,我也只是想活着。
半个时辰后,赵云返回,对刘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示意任务完成,但没什么发现。
“父皇,抄家定罪的事情,你来安排。”
刘晋直接把善后的事情扔给了刘宏,这些家族一个个富的流油,绝对能让国库一波肥。
“好。”刘宏已经麻木了,你说啥就是啥,只要别把屎盆子扣朕头上就行。
“许司空,不是崔家,你怎么说?”刘晋大手又抚上剑柄。
许相顿时汗毛倒竖,卧槽,还来?
“太子,弘农朱家、河东岑家、河内杜家、扶风任家,这几家跟前大将军何进相交莫逆,有重大嫌疑。”
许相脑子飞速旋转,他现在急需顶雷的,管你是谁呢,脑袋先借我用用。
不过点名这几家却不乐意了,纷纷跳出来破口大骂。
“许相老匹夫,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们什么时候跟何进相交莫逆了。”
“就是,太子你别信他,他这是污蔑,我看他八成是在贼喊捉贼。”
“没错,汝南许家也有重大嫌疑,把太尉搞下来,他许相才好往上爬啊。”
“不不不,这许相明摆着是在为十常侍报仇,大家可别忘了,他列侯的爵位是怎么来的,谄媚官宦才被封,真当我们不知道啊。”
“这么说来,许相也有作案动机啊。”
你一言我一语,许相的底裤都被扒了出来。
互相伤害是吧,整的好像我们不会似的。
来,继续啊,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