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杨彪的提议,袁基和袁绍绷不住了,黑,真他么的黑啊。
“那个,事涉家父,臣应该避嫌才是,反倒是本初已经过继了出去,没有那么多忌讳,可以担此重任。”
袁基连忙开口,这就是个火坑,谁爱跳谁跳。
至于反对开自己父亲的棺,他不敢。
人家帝师都能验,怎么,就你特殊啊,还是说,心里有鬼,太子可在旁边虎视眈眈呢。
两败俱伤就两败俱伤吧,自己打自己的脸也不是这么打的,反正又不是只验他一个。
顺便还能坑袁绍一把,也不全算是坏事。
让你跟我争,这次让你了。
“行,那就袁绍负责此事吧。”刘晋点点头,谁污染谁治理,没毛病。
袁绍脸上顿时一副哔了狗的表情,相信不相信是太子的事,愿意不愿意是杨彪的事,这怎么干不干就成了我的事了。
袁基你个狗娘养的,居然算计老子。
你等着,这事没完。
“臣……遵命。”袁绍牙根都快咬碎了,但没办法,袁术的尸体还在那躺着呢,他可不想跟这吊毛一并排。
“子龙,你带人陪他走一趟,搞快点,不用细查,看看里面有没有人就行。”
“骞硕,你也带点人去。”
刘晋直接做出安排,这些都是王公贵族,不可能像张角那样随便塞具尸体进去,让自己的后辈子孙年年祭拜,所以开棺看一眼就差不多了。
没问题最好,有问题那就不好意思了。
“是。”骞硕明白自己的任务,他就是个领路加打杂的,总不能随便逮座坟让杀神卫自己挖吧,那多丢份。
不过这差事好啊,既能给太子跑腿,还能在杀神卫面前混个脸熟,这不比张让、赵忠他们牛逼?
准备妥当,一群人出了北宫快马加鞭向北而去。
到了谷门,赵云跟吕布打了声招呼,就带人出了洛阳,进了邙山。
有人看到这情况,就跟吕布套近乎,好借此出城,结果全被吕布撵了回去,不听劝的就是几个大逼斗。
你们什么档次,也配跟我贤婿的人马比。
都给老子滚远点,再不听话可别怪我方天画戟不认人啊。
……
太子府,众人齐聚一堂。
太子回京,他们都准备好迎接了,结果就传来了太子大开杀戒的消息,已经灭了好几个家族了。
“太子为师娘报仇,孝心可嘉,就是如此牵连无辜,是不是有些过了。”
已到知天命年纪的蔡邕叹了口气,多少有些不忍,那可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就这么没了。
“老蔡你不懂,太子这可是在下一盘大棋啊。”
旁边花甲之年的郑玄,一边喝着益州送来的炒茶,一边摇头晃脑的回复,啧,太子府的茶还怪好喝的。
“大棋?什么大棋?”蔡邕一脸懵逼,就如同瓜地里找不到瓜的猹。
“你们呢,你们觉得如何?”郑玄看向荀彧等人,眼里带着欣赏。
太子好眼力啊,这群年轻人除了阅历还差点,学识本领那是个顶个,绝对未来的肱股栋梁。
“不破不立。”戏忠率先吐出几个字。
“没错,以大汉如今的处境,非得快刀斩乱麻才行,拖得越久,越不好处理。”荀攸持赞同意见。
“子谦如今携开疆拓土之威,正是剜除腐肉的好时机。”徐庶同样这么认为。
“先树立绝对威势,下一步,没猜错的话,就该变法了。”陈群也发表自己的意见。
“我觉得子谦可能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报仇,就他那棋艺,狗看了都摇头。”
郭嘉幽怨的撇撇嘴,几年了,啊几年了,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回来了,结果你居然回城不回家,简直岂有此理。
“喂喂喂,奉孝,你这多少有点公报私仇了啊。”荀彧差点没笑出声来,酒色是郭嘉的唯二爱好,如今色给废了,酒也差不多,这几年郭嘉可是清心寡欲的很。
此话一出口,知道情况的都扭过了头,肩膀不住耸动,我们发誓,绝不是在笑。
“想笑就笑吧。”郭嘉一脸摆烂,我都快活成行尸走肉了,还在乎你们那点揶揄?
“哈哈。”几个人顿时笑的东倒西歪,该,让你当初不节制,现在天天节制,舒坦了吧。
“太子的棋艺,真有你们说的那么差?”郑玄好奇的问道,文武双全的人物,应该不会有什么明显的短板吧。
“郑师你不知道,子谦他何止棋艺差,棋品更差,想当初……”
说起这个郭嘉就满腹委屈,神他么的盘外招一力破万法,输不起就是输不起,你那叫不讲武德。
郑玄几人听的一愣一愣的,这路数,怎么有种一脉相承的感觉,刘家的老传统?
“奉孝,你如此编排子谦,就不怕他不给你解封啊。”戏忠头疼的看着郭嘉,吃了多少次亏了,你怎么就屡教不改呢。
“嗤,我会怕他?”郭嘉不屑的笑笑,下巴微抬自信道:“告诉你们,他刘子谦就是典型的只要面子不要脸,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行,那我们拭目以待。”荀彧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你就嘴硬吧,也没见你讨过什么便宜。
郭嘉咂咂嘴,忽然想起一件事,猛的打了个哆嗦对着蔡邕道:“那个蔡师,有件事我可得提醒您老一下,千万千万不能教子谦弹琴啊。”
荀彧几人对视一眼,满脸惊恐齐声道:“对,坚决不能教。”
会不会死人不知道,但绝对一弹一个不吱声,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得疯。
“啊?”蔡邕被整不会了,老夫的琴艺可是最能拿得出手的,不让教琴那教什么,其他东西老夫文比不过郑玄,武比不过卢植,谋略比不过审配、沮授、田丰,拿出来丢人现眼吗。
“这么说吧,当初学院教琴的张夫子,差点没上吊自杀,学院从此也多了条规矩,禁止子谦弹琴,‘五绝君子’刘子谦,那可是一战成名,尤其是那个‘琴绝’,它真的很绝,绝命的绝。”
郭嘉递给蔡邕一个心有余悸的眼神,有时候他都在想,子谦是不是杀人太多了,骨子里透着一股杀气,要不然没法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