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麻姑的身体向后栽倒在地,死状,老惨了。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一片鸦雀无声。
“啊!”董太后吓的尖叫一声,连连后退,脸色苍白,嘴唇也跟着哆嗦起来。
而一直寸步不离跟着董太后的刘协,直接愣在了原地,脸上表情惊愕不已,瞳孔放大,嘴巴微张,仿佛在无声的惊叫着什么,显然是被吓坏了。
他只是个八岁大的宝宝,为什么要让他看这种东西。
“现在太后是不是也要把我归结为刺客呢?”
刘晋轻声问道,嘴角透露出一丝冷漠的笑容,让人心生寒意。
“你……你……”董太后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死人她见过,但这种诡异的死法,也太吓人了吧。
“哼,一个奴婢,居然敢以下犯上,简直死不足惜,骞硕,查查她还有什么家人,三族全部发配西州,有生之年,不得返还,告诉孤父皇,就说是孤说的。”
刘晋见董太后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直接宣判了麻姑的罪行,全宰了就不必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都他么给老子为民族大融合做贡献去。
“是,太子。”骞硕躬身领命,他可不想成为下一个麻姑,况且他也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的,已经够宽宏大度了好吧,陛下绝对不会让这点破事,影响到自己跟太子的父子情。
“刘晋你敢!”董太后厉喝一声,也顾不上恐惧了,真要让你这么搞,哀家以后还如何御下,还有谁愿意听哀家的命令。
刘晋不屑的笑笑,转身就走,敢不敢的你没听到吗。
“好啊,刘晋,你居然敢对哀家不敬,你这个不孝子孙,告诉你,你想处置麻姑的家人,不可能,除非你先从哀家的尸体上跨过去,要不然,哀家绝不允许你胡作非为。”
董太后气急,指着刘晋的背影破口大骂,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忍不了啊。
刘晋脚步不停,头也不回道:“骞硕,麻姑以下犯上,应该有同谋,永乐宫的奴婢全部查一遍,有问题的直接发配西州吧。”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保一个还是保一群,你选吧,反正怎么选都不对。
“是,太子。”骞硕扯扯嘴角,好家伙,我这查一遍,是应该查出问题啊,还是应该查出问题。
“骞硕,你敢。”董太后恶狠狠的瞪着骞硕,他是你的主子,哀家就不是吗。
“太后,还请您不要为难奴婢。”
骞硕对董太后行了一礼,这玩意儿我说了算吗,您老是不是糊涂了。
我他么就一个打工的,谁发钱我听谁的,谁决定我这钱有没有命花出去,那我更得听他的。
其他人,浮云罢了。
“王越,骞硕以下犯上,哀家命你速速将他拿下。”
董太后也发了狠,哀家治不了刘晋,难道还治不了你个阉人?
“是,太后。”王越虎着一张脸,然后一副重伤的样子,没走两步就瘫软在地。
啊,我晕了。
妈了个巴子的,没有陛下和太子的命令,谁敢动骞硕这个大红人,不怕被穿小鞋吗。
得罪人的事,谁爱干谁干去,反正大家都看到了,老夫为太子所伤,有心无力,办不到啊。
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王越,你这,晕的还怪是时候的。
“好好好,一个两个的都反了是吧。”
董太后肺都快气炸了,她觉得王越在演她,但她没证据。
刘晋懒得搭理董太后的无能狂怒,走到李丹身边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道:
“以后遇到这种事,直接将对方打杀了就是,用不着留手。”
“好。”李丹点点头,神情十分愉悦,我的男人,我可以为你受委屈,但你不能跟我两条心。
看着刘晋和李丹那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董太后面容顿时扭曲起来,哀家才是这个后宫的主人,哀家才是。
“太子,哀家不同意你这门亲事,一个不服管教的乡野丫头,哀家是不会让她嫁入皇室成为太子妃的。”
董太后深吸一口气,她觉得自己犯了个大错,她针对的又不是太子,干嘛要和太子死杠。
“太后同意不同意,好像也无关紧要吧?”
刘晋好奇的看着董太后,刘宏要是这么硬还有那么丁点的威慑力,你一个奶奶,就算了吧,也没用得着你的地方。
董太后再次破防,她很想就这么晕过去,省得一而再再而三的被羞辱,但地上凉,她可不想遭那份罪。
“行,无关紧要是吧,那哀家就天天下旨,让她进宫学礼仪,哀家会亲自教导她的,让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董太后阴狠的看着刘晋,有本事你杀了哀家,否则哀家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了。
刘晋揉了揉眉心,谁给你的自信说这话的,老子是不能杀你,不过限制你的自由还是没问题的。
囚父会被天下人喷,但是,谁管你囚不囚祖母啊,年纪到了,就应该安度晚年,这是孝顺你呢。
“骞硕,永乐宫的奴婢全部换了吧,太后偶感风寒身体虚弱,以后可得好好静养,没事就不要出来转悠了。”
刘晋没有半分犹豫,吉祥物就该有吉祥物的觉悟,三天两头出来作妖,这谁受得了。
“啊这……”骞硕咽了咽口水,太子的意思他听懂了,但这事他真没法应啊,他敢应陛下就敢活剐了他。
“告诉孤父皇,浑天宝鉴第一层。”
刘晋也没有为难骞硕,直接上狠活,他就不信刘宏能抗住这种诱惑。
到时候,你刘宏囚母,关我刘晋屁事,反正你荒唐事干的多了去了,多一件少一件也不影响你的威名。
骞硕眼睛都直了,坑爹,你是一点也不含糊啊。
他敢用自己谨慎保存了几十年的小丁丁发誓,陛下绝对会照做,又不是杀母,这有什么可考虑的。
交代完骞硕,刘晋拉上李丹就走,董太后这只癞蛤蟆,越看越恶心。
“皇兄,你是要逼死祖母吗?”
董太后还在错愕当中,刘协先急了,他年纪是小,但不是傻子,祖母如果被软禁,那他怎么办,没了靠山那不得喝西北风去啊。
回应刘协的是一抹耀眼的红光。
“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刘协低头看向自己胸口,一道指长的伤口正不停的往外渗出鲜血,冰冷而又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