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听到左慈装逼的话语,甄誉和刘晋剧烈咳嗽起来。
好一个强行窥探天机,你确定不是坑蒙拐骗被人给打的?
咱差不多就行了,这里可是还有知情人士呢。
左慈神情不为所动,行走江湖第一课,脸皮厚,吃个够。
很多年以前,老夫出门就不带脸了,那玩意儿就是个累赘,不要也罢。
咳嗽声吸引了刘宏的注意,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两个天那么高的高人呢。
“甄前辈,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知道您老,能否为朕解惑?”
刘宏期待的看着甄誉,太子的师公,想来肯定知道他还有多少时日,肯定有办法延长这个时日。
甄誉沉默无言,老左不想回答,难道老夫就想回答了?
“乖徒孙,如今你相面已经有了一定的火候,陛下的面相,就由你来看一看吧。”
脑子转了两圈,甄誉就有了应对的办法,这事谁来说都不合适,只有压陛下一头的太子没有那么多顾忌。
刘晋无语的看着自家师公,您老可真会踢皮球。
不过,这事说出来也有好处,刘宏将来要是中道崩殂(cu),身为太子的他多多少少会受到一些质疑。
毕竟作为最大的受益者,谁知道你暗中有没有加快这个过程。
就好比,彩票中奖直接清空奖池,还他么恰巧不用交税,你说这其中没有猫腻,又有几个人会信。
当然,刘晋不在意那些质疑,但能少一些何乐而不为呢,反正也就几句话的事,还能将刘宏拿捏的更彻底。
“子谦,你直接说吧,朕……承受的住。”
刘宏嘴皮子都哆嗦起来,你沉思的模样很吓人的好吧,朕是不是没几天好活了。
刘晋默默的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承受住关老子屁事,摔盆打幡又不会少了你的。
“最多两年。”
既然你想听,那就说给你听,吓的提前了可别怪我。
刘宏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有两年。
卧槽,只剩下不到两年了?
刘宏瞪大了双眼,然后身体缓缓瘫软在龙椅上。
两年,两年!
“呜呜呜……”刘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哽咽起来,朕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少年丧父,中年丧妻,老年……没老年了。
上天何其不公,朕这一生如履薄冰,幸福却停在对岸遥不可及。
好日子才刚开始,朕是喜欢跟祖宗的牌位聊天,但不代表朕就喜欢跟祖宗聊天啊。
“哇哇哇……”越想越委屈,刘宏直接放声大哭起来,再不哭就没机会了。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怪不得天有异象,这是在给陛下送行啊,还真不是巧合。
“子谦,朕真的只剩下不足两年了吗?”
哭够了,刘宏又不死心的问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还不错,再活个四五年应该不成问题吧。
刘晋瞥了刘宏一眼,毫不留情的撕开了最后的遮羞布:
“张机张仲景应该对父皇的身体了如指掌,父皇不信可以问问他。”
刘宏不吭声了,张仲景敢说实话吗,他只会说陛下的身体需要多多调理。
调理个蛋啊,不足两年,调理成正好两年?
这他么有区别吗。
不过说到调理,刘宏猛的回过神来,伤心过头了,这不是还有朕的好大儿呢吗,他手中可是有仙法的。
“子谦,你说过传朕浑天宝鉴的,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刘宏可怜巴巴的看着刘晋,同时耍了个小心眼,这么多人当面,你总不能反悔或者推脱吧。
“第一层。”刘晋面无表情的强调了一句,说你不聪明你还真就蠢,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事,你是生怕没人铤而走险啊,没看到一个个眼里藏着的垂涎吗。
“第一层就第一层。”刘宏顿时心满意足,有一就有二,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看朕表现。
“皇儿啊,你看,这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咱们下朝后……”
刘宏搓着手一脸讨好,早发现早治疗,他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行。”刘晋点头同意,都承诺过了,早晚的事。
“好,除了两位仙师还有太子,其他人,退朝。”
刘宏大手一挥,就等你这句话呢,朝会什么的,不重要。
“臣等告退。”众臣能说什么,散了散了,后面可是收费环节。
“诸位,孤还是那句话,谁搞事,孤就搞他九族,证据这东西,孤有时候可是不看的,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刘晋寒声警告众臣,免得有人抱着侥幸心理,想跟他碰一碰。
众臣齐齐打了个冷颤,太子的霸道不讲理,他们可是深有体会,那可是挨个过,这他么谁遭得住。
“太子放心,臣等断然不敢惹事。”
不止不能惹事,还得监督防止其他人惹事,要不然受到牵连多冤呢。
刘晋摆摆手,欲望有多大,人的胆子就有多大,他唯一能做的,那就是惹他一次,洗一次地。
打发走众人,刘晋才跟刘宏说起自己的要求:
“两件事,父皇记一下。”
“第一,传旨说明昨晚的天象,省的民间有不好的声音出现。”
“第二,太史令空出来了,我师公就勉为其难接替吧。”
“没问题。”刘宏没有半点犹豫,这都是小事,下面的人不会反对的。
“老左,你来担任老夫副手吧,老夫一个人未必能顾虑周全。”
甄誉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左慈,免费的打工人,不用白不用。
“甄兄,小弟还有太子交代的大事要办呢。”
左慈无语的看着甄誉,多少年交情了,你想干嘛老夫能不知道吗。
“哎,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反正你也喜欢夜观星象,这事就交给你了。”
甄誉拍了拍左慈的肩膀,两件事又不冲突,白天忙老夫乖徒孙的事,晚上忙老夫的事,你看,多充实。
左慈:“……”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牲口还有休息时间呢,老夫被你这么一整连牲口都不如了。
“行……”既然反抗不了,那就默默承受,总有一天老夫会连本带利从你童子甄身上讨回来的。
刘宏连忙识趣的承诺道:“两位仙师不用每日上职,有重大事情吱一声就行。”
……
深夜,某处宅院。
一个家丁起来上厕所,直接被人一棍子干翻在地,晕了过去。
那人不言不语,对着家丁的脑袋又是几棍子,直到对方彻底没了声息才停手。
黑暗中的人影伫立良久,然后趴下去一口咬在家丁的脖子上,开始吸取对方的血液。
“嚯嚯嚯,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刘晋,你等着,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那人眼里红光闪烁,诡异,而又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