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刘宏的呵斥,刘辩手心冒汗,神情有些茫然无措,这怎么才开始就结束了,父皇你的霸道不能总是冲着我来啊。
“陛下,还请听臣一言。”
旁边刘虞品出点味来了,什么发配边疆,这是杯弓蛇影,想远离洛阳啊。
不过有一说一,太子的手段确实狠辣,这他么换谁来能抗住?
挫骨扬灰,就问你怕不怕。
“宗正有话,但说无妨。”
刘宏虎视眈眈的盯着刘虞,你想好了再开口啊,别逼朕扇你。
刘虞苦笑连连,鬼才愿意插手这事呢,还不是担心太子发起疯来顺手把另一个兄弟也给宰了,那传扬出去指不定被外人怎么编排呢。
同室操戈,妥妥的在史书上占据一席之地。
所以,还是分开两人比较好。
“陛下,二皇子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选块封地了。”
刘虞点了刘宏一句,嘴角隐晦的朝刘晋的方向努了努,那位可是荤素不忌的主,陛下你确定要把你家老二留在身边?
刘辩眼睛一亮,对啊,我前往封地任职那是迟早的事,父皇你总不能一直扣着我吧。
刘宏懵逼的眨眼,眨了半天才明白刘虞的意思,顿时无语起来,你大可不必如此,太子真想杀谁,他跑到天边也没用。
“这个……”刘宏犹豫起来,他不担心刘晋,他就怕刘辩封王后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毕竟两人的仇恨可不小,别到时候害了老二。
“子谦,你怎么看?”
遇事不决问太子,刘宏征求刘晋的意见,反正将来出了问题也是你处理了。
“我坐着看啊。”刘晋眼皮子都没抬,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悠悠道:
“太子之位我已经交出去了,父皇不应该来问我,谁有容人之量,你问谁去。”
刘宏张大嘴巴,不是,这坎过不去了是吧。
“别别别,子谦,朕开玩笑的,你怎么能当真呢。”
刘宏面庞皱巴巴的,朕现在就两个儿子,你不当太子,朕怕过不了几日,朕就只剩一个儿子了。
“君无戏言。”刘晋直接回怼了一句,阴阳怪气,我也会。
刘宏顿时牙疼起来,连忙讨饶:“子谦,这父子俩哪有隔夜仇的,朕也是一时糊涂……”
“这不还没隔夜呢吗。”刘晋打断刘宏的话,有仇我一般当场就报了,怎么会隔夜。
刘宏差点被自己的唾沫给呛着,你这越说我越慌啊,犹记得几年前的某个晚上,朕体验了飞行的快感,还洒下了珍贵无比的帝流浆,想想都脸红。
“子谦,朕错了,朕也没想到,那畜生,居然如此畜生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刘宏腆着一张脸凑到刘晋跟前,笑的异常卑微。
“不,父皇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会错呢。”
刘晋伸手将刘宏推开,别离那么近,你口水溅我脸上了。
“子谦,你别这样,朕以后全听你的可好?”刘宏低声哀求,以后的事以后再考虑,先把现在过去再说。
“哦。”刘晋淡淡回了一句,你不上道那咱俩就这么僵着,看谁丢人。
刘宏眼角抖动,你这态度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
没奈何,刘宏只得继续说好话,而刘晋总是一个“哦”字答复。
刘虞在旁边看了半天,越看越蛋疼,父子两个,一个坐在那里不动想要好处,一个嘴皮子都说干了死活就是不提好处,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愧是父子俩。
“陛下,要不,臣先行告退?”
你俩玩吧,老夫不奉陪了,幼稚。
“不行。”刘宏急了,有外人在场,太子才勉强给他留了几分颜面,这外人一走,他敢用列祖列宗的牌位发誓,太子绝对当场就搞他。
刘虞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看刘宏,又看了看刘晋,接着直接把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太子,储君之位事关国本,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出来,想来陛下是不会拒绝的。”
他有什么底气拒绝,被拿捏的死死的,牺牲他一个,皆大欢喜。
刘宏一双死鱼眼瞪着刘虞,他么的你倒是会慷他人之慨,不知道太子是属饕餮的吗,张嘴能把天给吞了。
刘虞低头看地,仿佛没有注意到刘宏的眼神,大家谁不知道谁啊,你底线灵活不是一次两次了,再灵活一次又何妨,没人笑话你的。
“好,宗正这才是老成持重之言,父皇你怎么看?”
刘晋笑眯眯的看着刘宏,你敢说个不字试试,会脱下裤子打屁股的哦。
刘宏打了个冷颤,他很想来句朕站着看,终归是没那胆子,只得委屈巴巴道:“朕……没意见。”
“父皇的内库里,我挑些许用得着的东西,不过分吧?”
刘晋漫不经心的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打蛇就得打七寸,得让你痛的无法呼吸,你才能知道什么叫做听话。
“些许……是多少?”刘宏呆呆的问道,这个问题必须问清楚,要不然他怕里面只剩下老鼠屎。
“父皇想多了,以我的身份,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入我的眼的。”
刘晋不耐烦的摆摆手,瞧你那抠抠搜搜的样,一点也不痛快。
“行……吧。”刘宏咂咂嘴,他能说什么,只期望刘晋下手不要太狠,否则,否则他以后就赖刘虞家里了。
“还有,听闻父皇喜欢养狗,恰巧我也喜欢,不如都给我吧。”
刘晋口齿生津,你养那么多狗有个屁用啊,正好我颇为怀念,就当个搭头吧。
“给你。”刘宏无精打采的点头,朕的狗爱卿们,别了,去取悦你们的新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