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吸了一路的尾气,等汽车停下来之后,往里面探头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祈嗣承。
“祁经理。”苏瑶朝他挥了挥手。
祈嗣承也看到她了,一边朝她挥手一边下车。
“这里真的很荒凉,让你这么跑一趟,真是辛苦了。”祈嗣承一下车就对她抱歉地说。
“没事。”苏瑶笑着说:“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有新品就立刻通知我,拿到这里来还不用我跑一趟。”
“现在利群可是咱宏兴的大客户,应该的。”祈嗣承说着,朝里面简陋的候车大厅指了指,说:“咱们进去再说吧。”
“行。”苏瑶点头应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热的原因,苏瑶觉得自己头有些晕,就算走进了有瓦遮头的候车大厅,她的症状都没有得到缓解。
“你看看,这款面料我自个真的很喜欢,就是不知道适不适合你们利群。”祈嗣承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块布料递给苏瑶,却发现她有些不对劲,连忙问道:“苏总,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没有,我就是有些头晕,可能……可能中暑了……”苏瑶越说,就觉得头越晕,忍不住把背靠在了椅背上。
“苏总、苏总,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
祈嗣承突然大喊起来,车站的工作人员闻声,立刻跑了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同志,我的朋友可能是中暑了。”祈嗣承焦灼地问:“这附近有没有医院或者诊所?”
“没有。”工作人员说:“咱们办公室有藿香正气丸,要不给她吃一点试试。”
“行,那就麻烦你了。”
“我现在马上去拿。”
工作人员转身就跑进了办公室,不一会儿就端着一杯温水和几颗藿香正气丸出来,然后给苏瑶喂了进去。
“你不用太担心,只要是真的中暑,咱这丸子很快就能见效的。”工作人员一边安慰祈嗣承一边拿着扇子给苏瑶扇风。
苏瑶平躺在长椅上,脸色苍白地闭着双眼。
半晌,工作人员就问:“同志,你有没有觉得好点?”
“好……辛苦,头……好晕……”苏瑶气若游丝地呻吟着,工作人员顿觉不妙,说:“她都已经吃了藿香正气丸了,不应该还这样,看来她是其它问题。”
“我也觉得是。”祈嗣承满脸担心,说:“我得赶紧送她去医院。”
“是,不过去往县城医院的公交车,还得半个小时才有。”工作人员说。
“不行了,太迟了。”祈嗣承说:“来接我的车应该快到了,我到时候直接送她过去。”
祈嗣承的嘴就像开过光一般,一辆小汽车在五分钟后就出现在了西城汽车站。
情况紧急,工作人员也顾不得那么多,跟祈嗣承合力把苏瑶送上了小汽车。
“同志,谢谢你,咱们先走了。”祈嗣承跟工作人员道完谢,车子“嗖”地一下就跑出去了。
等车子远离了城西汽车站,前头的司机从倒后镜看了后面的祈嗣承和苏瑶一眼,说:“把她的眼睛蒙上,嘴巴塞住。”
“她已经晕倒了,不省人事,不用了吧。”祈嗣承皱着眉头说。
司机闻声,冷冷嘲讽道:“这还没正式成为你的女人,就这么心疼上了?也是,男人都是还没得到的时候会特别珍惜。”
“不过,这招对我没用,赶紧蒙上,免得等会遭骂。”
说着,他朝后座扔了一黑一白两块布。
黑布是用来蒙眼睛的,白布是用来塞嘴巴的。
祈嗣承捡起两块布,看了看枕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咬咬牙还是蒙住了。
可等他做完这一切,司机又朝他扔了两根麻绳,“把手脚都绑上。”不等祈嗣承说点什么,他又说道:“你要心疼就以后慢慢心疼,现在还没到港城,别在这里磨磨唧唧的,等会全船人都遭殃了。”
祈嗣承脸上的犹豫被他这话瞬间给灭了,他把苏瑶的双手放到一起,迅速绑了起来。
等他把苏瑶的手脚都绑结实了,司机才总算放下心来。
车子继续行驶,祈嗣承看着窗外不停往后跑的风景,问:“咱们是今晚坐船去港城吗?”
“是。”司机冷冷地应道:“药效可能坚持不到今天晚上,你机灵一点,等会别等会人醒了都不知道。”
祈嗣承低头看了苏瑶一眼,点点头,又问:“是所有人都坐一艘船吗?”
“当然。”司机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以为弄一艘船过去容易呀?还得给你安排一艘专船。”
“你放心得了,已经在那边给你安排好房子,到时候你把她关在屋子里,上她个几十遍,自认就认命了。”
越说到后面,话就越猥琐越难听,祈嗣承握了握拳头,打断道:“行了,我知道了,咱们现在是去跟你老板会合吗?”
“等时间到了,我老板自然会出现,这不用你操心,你看好这女人就行了,要是醒了最好再给她灌点药,她可不是什么善茬。”司机叮嘱完,就专心开车,没再说什么了。
从西城汽车站到安宝市的边境,算是这两个地方之间最远的距离了。
车子一路飞驰,可不是到处都有公路,更多的是颠簸的泥路,等他们到达汇合点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司机下车,拉开后座的门,用手电筒照了照苏瑶,发现她还在睡,便说:“看来药量够,她竟然还没醒。”
祈嗣承一听,连忙问道:“这不会伤害到她的身体吧?”
“没事。”司机啧啧道:“你还当真宝贝呢,行了,赶紧下车吃点东西,再过一两个小时,咱就要上船了。”
“能帮我把饭送过来吗?”祈嗣承请求道。
司机已经无力吐槽,骂骂咧咧地进了旁边的房子,然后拿着一个饭盒出来。
“谢谢。”祈嗣承接过盒饭就开始吃起来。
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好像都过得特别慢,祈嗣承的精神也是高度集中,明明腿已经被苏瑶给枕麻了,但他还是不敢大幅度伸展腿脚。
突然,正在外头把手的司机突然站起身来,喊了一声:“老板。”
祈嗣承闻声看过去,只见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