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喷吐着火焰。
刘龙全身瘫软倒在血泊中。
领头的男人摘下雨帽,露出一张被烧伤一半的脸,半边脸上满是狰狞的伤疤。
刘龙的妻子抱着小孩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领头男人说道:“全杀了。”
说完。
“咻咻咻咻!”
一阵枪响。
……………..
李斌枪杀阮小兰后,离开别墅直奔石城机场。
因为突发暴雨的缘故,李斌在机场逗留了近三个小时,最终石城飞慕尼黑的航班还是被迫取消。
候机大厅的休息室里,周围都是熙熙攘攘大吼大叫的人群,李斌一言不发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和周围人格格不入。
忽然,两个陌生的身影走了进来。
李斌打眼一瞧,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李斌瞳孔放大,直接拔枪。
“亢!亢!亢!亢!”
人群大吼大叫,疯狂的往外面跑,两个男人躲在门口,不敢贸然冲进里面。
李斌大声叫道:“严铭,我培养了你,现在你要杀我。”
“你还是人吗?”
“是谁让你成为英雄的,你现在竟然要杀我。”
“我去你大爷的。”
李斌情绪失控,愤怒的呐喊着。
严铭脱掉外面的棉服,露出里面的防弹衣,边脱边说道:“李处长,别侥幸顽抗了,你跑不出去的。”
“死在我们手里,比落在学院派手里更好吧。”
“你看刘明杰的下场。”
李斌骂道:“严铭,你忘了你母亲了吗?”
“他现在只剩你一个儿子了。”
“你死了她怎么办?”
“咱们图个双赢的结局,放我走,放我离开,你们也回去。”
严铭冷笑道:“李斌啊,我听你的话当年我带队抓了严天,严天是我一手送到刑场去的,那个时候你说让我接替你的位置。”
“结果你让我当行动四组的组长,我认了。”
“你让我去金边杀高阳,说会给我母亲最好的治疗。”
“我还是相信你的话,结果呢?”
“刘明杰差点儿没把我折磨死,要不是最后我和崔彤达成一致,我妈就没人给她养老了。”
“于情于理,最该死的人是你,李斌。”
“你一直在欺骗我,画上一些假大空的大饼让我给你卖命,有一有二,没有再三再四。”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你的别墅谁给你的,你那一行李箱的美金谁给你的。”
“你拿了就得要还。”
……………
说完,严铭朝着对面的队友点了点头。
两颗震爆弹扔进休息室。
巨大的响声让李斌措手不及瘫坐在地下,耳边全部都是蜂鸣声,什么都听不见。
严铭提着手枪站在李斌面前,枪抵在李斌的头上说道:“局长当时让你执行绝密行动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这么多年,学院派的一些关键议员你刺杀了多少?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
“乔家的多少生意负责人死在你手上,你自己不清楚?”
“李家的秘密实验室你都捣毁了两所。”
“所以,死在自己人手里比死在外人手里强。”
李斌死死盯着严铭,痛苦的哀求道:“放过我……我不想死……让我活……..我真不想死………”
严铭叹口气说道:“你必须死,你死了什么都没发生过。”
严铭靠近李斌的耳朵压低声音说道:“我投靠了乔家,我的母亲在洛杉矶接受世界最顶尖的医疗,她会好起来的。”
“再见,长官…….”
“亢!”
枪声响起。
严铭死死的抱住李斌的尸体,阴沉着脸。
他早已不是以前冯奇手底特战旅的特战精英,他也不是当时的行动组之鹰,现在他只是军情局手里的尖刀,乔家的走狗。
………….
小角区,南区,清水町。
一家日式按摩店里。
老韩和张天明正在接受岛国女人的温柔服侍。
老韩叼着烟对着旁边床上的张天明说道:“天明啊,这次我见了高阳,我老感觉他变了。”
“这小子比以前更压抑了,也比以前更阴冷了。”
张天明舒服的呻吟一声,缓缓开口道:“是人都会变,他还是太年轻了,不太适应城里的生活。”
“个人能力强不代表什么,没有靠山,没有资源,谁在城里都立不起来。”
“牛逼如当年严天,龙泽没扶他一把,他照样起不来。”
老韩舒服的吐出一口烟。
老韩带着张天明上班时候溜出来做马杀鸡,丝毫不知道调查科和调查局合并,也不知道危险悄然降临。
日式按摩店外。
三个穿着雨衣的男人进来。
服务员礼貌的问道:“先生,你们有指名的吗?”
带头的男人掏出手枪。
“亢!”
服务员眉心一个大洞。
所有的迎宾美女尖叫起来,也惊醒了店里的老韩和张天明。
张天明立马起身说道:“走,走,这地方不对劲。”
“咱们得赶紧走。”
老韩还穿着一次性裤衩子披上棉袄就翻窗跑。
张天明稍慢一步,房间的门就被踹开了。
两个赤身裸体的岛国按摩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乱枪打死。
三个人直奔张天明而去,张天明反手一枪打在墙上。
“亢!亢!亢!”
按摩室空旷根本没有可以躲藏的掩体,张天明背后中枪,死在窗户前。
老韩看见了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举起枪就朝屋里开枪。
枪声四起,玻璃不断的被打成渣。
老韩唯唯诺诺的躲在窗台下,张天明死在自己的眼前,高阳没来之前,他和张天明关系最好,曾经的同事战友死在自己的面前,老韩握枪的手都有些发抖。
屋里三个人慢慢贴近窗户边,探头出来。
老韩早已不见。
………………
七月第一天夜晚。
暗杀遍布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帮派犯罪调查科,行动组以及调查组,都有组员无缘无故失踪,被枪杀,溺死,车祸。
以各种各样前所未闻的方式被悄然无息地做掉。
清冷的大街上,老韩穿着一次性内裤,披了件棉袄,右手提着枪在大街上漫无目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