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简不出声,咬着下唇眼睛就那么看着她。
大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林间小鹿一样天真。
这谁受得了。
宋砚钧知道她是故意的,她就一点不怕他,就是在引诱他。
宋砚钧忍耐不住,低头再次亲吻上去。
不过这次,宋砚钧显然十分克制,并没有像方才那样不管不顾的。
李行简看着天花板突然问道:“砚钧,你相信这世上有天生一对吗?”
宋砚钧抬起头,咬着牙道:“不就是你和我吗?”
宋砚钧是相信的。
这个东西很奇怪。
说不好。
哪怕他可以嘴上说不喜欢李行简,但是还没有碰到她的身体,他就对她很有欲望,怎么压制都不行的。
李行简是越发相信这世上有命中注定的人这一说法了。
不管她的心里怎么想,她碰见宋砚钧的时候,身体会有很大的反应。
这就是爱吧。
当身体爱上一个人,你就会上瘾,很难克制。
她也没做过研究,没有大数据调查,不知道有些人对另外的人难舍难分的,是不是因为身体很爱这个人。
对别人她就从来不这样。
宋砚钧抱紧了李行简,想要把她嵌到他的骨头里。
“这就是身体的相爱,你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宋砚钧勾起嘴角道:“你特别的爱我。”
他已经感觉到了。
李行简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感觉自己不会害羞的,都被他说的不好意思。
她有些恼羞成怒道:“你烦人不烦人,你起来,我要回家了。”
光说不练,不算男人。
“那你回吧!”宋砚钧坐起来,让李行简走。
李行简:???
“回去吧,水灵灵的小姑娘!”
李行简:“!”
“宋砚钧你大爷啊!”
原本好好的男欢女爱暧昧范围,最后变成了他跑,她追,他像是杰克一样满屋子的跑,她像是汤姆猫一样的满屋子的追。
最后还是他反身把她给捉住了。
宋砚钧不舍得的抱着李行简,什么都没说,但是神色饱含深情和犹豫。
这一晚上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过李行简这一晚上也没睡好。
本来宋砚钧说了,什么都不做,他们就那么睡觉。
她想那就睡吧。
然后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发现宋砚钧猫猫祟祟的不停的翻身,再然后他就走了。
不知道干什么去,她太困了,睡着了。
然后半夜她又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正眼一看,那个人猫猫祟祟的又回来了,躺在他身边,但是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睡觉。
他头上都是汗,好像刚跑了三千米一样。
李行简刚要问什么,他又坐起来道:“我还是去别的房间睡吧。”
他就走了。
后来门又响了,他就坐在床边说:“我还是回来睡吧,我一定可以睡着的。”
但是他也只躺了两分钟,他又出去了。
就这样,他就像个又菜又爱玩的菜鸟,来来回回折腾到了凌晨三点多他们才安静的睡着。
第二天李行简十点多才醒。
她抬头一看房里没人,摸了摸手机,五个未接来电,然后还有李明理长篇大论的让她不要傻,还没有办婚礼就不要失身,免得男人翻脸不认人等等。
李行简皱了皱眉头,他们都想多了,人家宋砚钧真的是封建主义好青年啊,人家宁可折腾门都没有折腾她。
还有李振北的短信。
李振北:【一直打你电话你不接,爷爷在客厅来回走了半袖,然后说,那厮定在放肆。】
李行简:“……”
哈哈!
这老头吐槽别人家孩子的时候头头是道,他可能还不知道他大孙子早都放肆过了。
怎么不管自己的孙子?
昨晚明明是她的孙女很放肆。
总结,老头子家风不怎么样。
李行简穿了衣服想先去打拳,她每日早起打拳已经习惯了。
到了客厅的时候,看见宋砚钧拿着手机在落地窗前打电话,他不知道说着什么,时而低头笑,时而走两步。
悠闲自在很放松。
他又高大又长得好,清晨的阳光下,他有一种生机勃勃的美,像是在领地上悠闲晒太阳的大老虎。
这让空旷的屋子瞬间有了安全感。
李行简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往后余生,她都要跟这个人在一起生活了,她要习惯家里多了一个人。
其实早些年她都习惯了,但是重生一次,她快要忘了他在家时候的样子。
重新找回来,这种感觉温馨又美好。
李行简背着手撑在餐椅上看着宋砚钧,没有打扰他。
宋砚钧在跟宋莎莎打电话。
宋莎莎一大早就打电话来问他:“你跑的那么快,现在腿还好吗?”
宋砚钧:“……”
“妈,一听你就不像个正经人,我昨晚可老实了,可什么都没干。”
只是跑了两个三千米而已。
这不算什么。
宋莎莎觉得不可思议,道:“呦,你家教还怪好嘞,想不到啊,美女就在眼前你都无动于衷,你是柳下惠吗?你俩今天不都要去扯证了吗?你在顾忌什么?”
“呵,你不会是身体不健康吧?”宋莎莎道:“我可知道不少这样的案例,越是长得高的,肌肉发达的,越是外强中干,不行的。”
“有病就早点看病,别耽误人家好闺女。”
宋砚钧:???
“你可真是亲妈啊。”
宋砚钧哼了声:“你懂什么?我和行简还有不到一个月就结婚了,我们有婚礼,急什么?”
就一个月。
又不是一年。
若是还有一年他都不忍了,一个月还是忍忍吧。
他们家人口复杂,亲戚那么多,免得到时候那些碎嘴子长舌妇说李行简怎么样怎么样。
他不在家听不到,李行简肯定能听到啊。
“我不想让我的女人被人看不起,谁像你那个前夫啊?”宋砚钧不满道:“吃锅恋盆了,都五十好几了,还玩虐恋大总裁呢。”
“追妻火葬场,他不矜持,你倒是跟他复合啊。”
宋莎莎:???
好好好,相互伤害是吧?
“宋砚钧,你就卸磨杀驴吧,没有我你能娶到老婆吗?”宋莎莎道:“交给你一个任务,把你那个好爹给我摆平让他不要再来骚扰我,不然我就不让你媳妇嫁给你。你看行简跟我好还是跟你好。”
“不是,妈,我说着玩的,这谁对付得了啊?”宋砚钧要再说,宋莎莎已经挂了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