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淼还没反应过来,市长已经端着酒杯朝连承隐迎了上去。
溪淼就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市长热情万分的跟连承隐握手然后攀谈。
市长夫人则留下来陪着溪淼,对溪淼举了举香槟杯,“其实比起连太太,我更想叫你溪小姐,或者溪大设计师。”
“我本人非常喜欢国风元素,你在秀展上展示的三个作品我都看到过,非常的让我惊艳。”
“只是可惜有人比我动作快,三个作品我一个都没有买到。”
“溪小姐,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能请你帮我定做一套国风套装呢?”
谈到工作,溪淼的注意力被拉了回来,“当然可以。不过我还有几套定制的衣服要做,你的衣服可能要明年才能做好,你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那我们留个联系方式吧。到时候也方便联系沟通。”
“好的。”
溪淼和市长夫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那边连承隐和市长也过来了。
连承隐特意看了一眼溪淼的脸色,才又跟市长道:“徐市长,其他的事情我们改天约个时间再谈。”
市长笑着应了好,又跟溪淼点头示意了一下,这才带着夫人离开。
溪淼张嘴刚要说话,旁边又快速挤过来两个中年男人,“连总,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宴会上见到你,好久不见啊。”
连承隐记得这两人,跟两人说了两句把人给打发走了,这才转头看溪淼。
溪淼把手中的杯子放到身后的餐台上,“连先生,连总?”
“溪淼,你听我解释。”连承隐的眼中有肉眼可见的慌张。
溪淼点头,“确实是需要解释一下,我们去那边说。”
宴会外的花园没有人,溪淼走到走廊的一角停下来,“你现在可以解释了。”
“除了没钱这一点,其他我都没有骗过你。”
“所以你其实是很有钱?”溪淼转过手机屏幕,把刚搜出的资料亮给连承隐看,“连氏集团,是跟你的那个连相关的连氏集团?”
“是。”连承隐承认,“公司是经爷爷的手交由奶奶暂时打理,然后在我成年之后交到我手上的。”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当初我们认识的时候,我只是想找个跟你一起住的理由。”连承隐解释,“我看出你是个心软的人,我把自己说的穷得无家可归,你肯定会收留我。”
“……”溪淼听得十分无语,“所以在鹭洲酒店做保洁也是你当时现编的,那个套房就是你订的?”
“不是订的,鹭洲酒店就是连氏集团名下的产业之一。”连承隐一边解释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溪淼的反应,“我大多数时候住在那边。”
“那所谓的周哥呢?”溪淼继续问。
只要知道了真相,以前觉得奇怪的一些事情自然而然的也就跟着想了起来。
“我们家的司机。”
司机介绍老板去买车?还恰巧遇到了抽奖,偏偏还真给他们抽到了。
溪淼现在想着都想笑,“那我们车其实也根本不是抽奖抽到的,而是你提前准备的?”
“是。”连承隐点头。
“你是连氏集团的连总,那你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秦三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吧?我查一查,做房地产的秦氏?”
溪淼哼笑一声,“也是难为秦三了,好好的房地产大亨家的少爷,居然跑到我面前来扮演中介。”
“我一开始没找……”连承隐下意识的想解释,话一开口才反应过来自己先说漏了嘴。
“所以你一开始找的中介不是秦三,对吗?”
“高档大平层小区,一平卖八九万,结果竟然闹鬼一个月连房带车位租给我才一千块,怎么就有那么好的事情呢?”
“溪淼,对不起,我不该瞒你。”连承隐赶忙道歉。
溪淼其实也不是生气,甚至觉得有些荒唐。
但仔细回想她跟连承隐的相处,破绽其实到处都是。
哪个真正穷的没钱的人在生活上会那么精细讲究?
还有连承隐穿的那些西装,以及连承隐给她准备的项链。
就算连承隐当真是舍得给她花钱,也不可能问人借十几万给她买那么一条项链。
还有哪家酒店的保洁竟然是需要出国出差的呢?
溪淼回想起之前的那些点点滴滴,只觉得自己真是粗心大意的可以,竟然一直都没有怀疑过连承隐是穷人的人设。
溪淼忽然一顿,“那你给买的那枚戒指呢?”
连承隐摸了摸鼻子,“真钻,定制的。”
溪淼现在只庆幸自己之前没有把那一枚戒指扔掉,否则现在能当场郁闷死。
所以之前她在医院偷听到奶奶跟连承隐打电话,说什么帮连承隐隐瞒,其实根本就不是她当初误会的那样,而是在帮连承隐隐瞒身份!
“我们当时认识的比较特殊,你隐瞒身份我能够理解。”溪淼缓了缓情绪,“可是为什么后面你也没说?”
“我带你去了别墅,还有奶奶给你看的相册,我以为你多少也能起点怀疑。”连承隐欲言又止,他是真没想到溪淼对他的身份毫不怀疑,从来就没往其他地方想过。
“所以是我笨?”
“那当然不是。”连承隐立刻握住溪淼的手,“是你百分百的信任我,我偷着乐呢。”
“……”溪淼都无语到不行了,他竟然还偷着乐。
溪淼想不过,抬手在连承隐的手臂上掐了一把,“我让你偷着乐!”
连承隐知道溪淼这是没有生气的意思,当即将她揽进怀里,“对于我们两人而言,其实我是什么身份根本不重要的。”
“也不对,有一点还是重要的。”
连承隐笑着摸出一张黑卡放到溪淼手里,溪淼一看竟然还是主卡,抬眸看连承隐。
“以后咱花钱就不用那么紧巴。随便花。”
“我那不是紧巴,是节约,节约是美德,你懂不懂!”
“是是是,美德美德。反正以后家里的钱你管,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我都服从。”
“我自己能赚钱,我才不管你的钱。”溪淼撇嘴。
“那怎么行?什么你的钱我的钱,是我们家的钱。”
“我们家的钱,当然要当家做主的人管着了。”
“我啊,就想吃软饭。”连承隐略微松开溪淼的腰肢,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老婆大人,请给口软饭吃吧。”
“噗嗤。”溪淼终于被逗笑了,“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