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得很突然,起初他们只是坐在餐桌前吃饭,气氛本来还算平和。何雨柱带着新买的雪地靴回来,兴奋地展示给梁静茹看。梁静茹却只是淡淡地看了看,没有说什么,面无表情。何雨柱有些不高兴,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自顾自地换上了新鞋。
“今天的天气这么冷,倒是买了点实用的东西。”何雨柱说道,声音带着些许的轻松。
梁静茹则抬起头,眼神有些飘忽,突然问道:“你就这双鞋,真能挡住这么大的风雪吗?你自己心里清楚吗?”
何雨柱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他本能地反问:“怎么?你觉得这双鞋不行吗?”
梁静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叹了一口气:“不是鞋的问题,我只是觉得你总是喜欢这种显得很‘精致’的东西。”她停顿了一下,看向他,“其实你明明不需要那么在乎这些表面上的东西。”
何雨柱心中一紧,脸色不由得有些阴沉:“表面上的东西?你什么意思?难道我想买个鞋子就错了?”
梁静茹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尖锐:“我不是说你错了,我是觉得你过于追求外在的东西。你总是那么注重面子,忽略了更重要的东西。你不觉得自己太累了吗?”
何雨柱的心里瞬间涌上来一股不悦,他冷笑了一声:“难道我追求一点个人喜好就成了负担?你自己不是也喜欢穿那些新衣服,走得比我还时髦?”
梁静茹的脸色变了,她的语气也开始带着些许愤怒:“我没有批评你穿鞋子,只是觉得你做什么事都太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根本没真正考虑过内心的感受。”
“你懂什么!”何雨柱突然提高了声音,“你怎么知道我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不过是想让自己舒服点罢了!你根本不懂我。”
梁静茹愣了一下,看着他,那一瞬间,似乎两人的心距离越来越远。她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没有再说什么。她把碗筷收拾了一下,沉默地走出了厨房。
何雨柱站在那里,气愤与无奈交织,似乎整个人都被那句话“你自己从来没考虑过内心的感受”狠狠刺痛了。他知道梁静茹一直关心他,甚至是那种透过细节表达的关心,但在今天的争执中,他听到的更多的是指责与不满,而不是理解与包容。
他坐下来,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思绪纷乱。到底是他做得不对,还是她误解了自己?他从未在意过外界的看法,但他又确实在乎梁静茹的想法。他知道梁静茹向来不喜欢他一心追求表面上的东西,却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在寻求一种内心的满足,一种认可感。
他突然感到有些疲惫。也许,正如梁静茹所说,他确实有些过于在乎外界的评价,总是习惯性地拿物质来证明自己,甚至用“鞋子”这种小事来填补内心的空虚。想到这里,他决定走到屋外,散散步,清理一下思绪。
外面的寒风依旧强烈,吹得他有些不适应,但何雨柱并没有停下来,他只是一步一步地走着,像是在试图通过这样简单的动作,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冬天的夜晚,街道显得格外寂静,周围的景象仿佛都被这层寒气冻结了,何雨柱也感到了一种与世隔绝的孤寂。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脚步,抬头望向那颗孤零零的老树,枝头上积雪厚重,几乎弯了下来,像是一副画。何雨柱站在那里,忽然有些迷茫,自己的心情就像这棵树一样沉重,透不过气。他忽然想起,梁静茹说过的话,自己并没有好好去听。
“你从来不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梁静茹曾经这么说过。
他叹了口气,慢慢走回四合院。走到院门口时,他看到屋内的灯光透过窗子洒在地面上,温暖而柔和。想到这里,他的内心有些愧疚,但他依然没有完全释怀。走到门口时,他停顿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轻轻推开了门。
屋内的气氛依旧有些紧张,梁静茹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等待他先开口。她没有看向他,而是低头,安静地看着手中的书。何雨柱站在门口,沉默了片刻,终于走向她。
“我……我不该这么说话。”何雨柱终于低声开口,语气有些不自然,“我只是觉得自己有时候很迷茫,可能是因为你对我有些期望,而我却没有办法回应你。”
梁静茹轻轻抬头,眼神有些柔和:“你有时候太过急躁,真的,不是每件事都需要有答案。”
何雨柱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我知道,我以后会试着调整自己,也希望你能理解。”
梁静茹微微点头,轻轻放下手中的书,望着何雨柱的眼睛:“我从来都理解你,只是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能多考虑一下自己。”
何雨柱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心中那块沉重的石头,终于有所松动。他走过去,坐到她的旁边,轻轻叹了口气:“我会的,真的,我会改进。”
梁静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默默地依偎着。他们俩就这样坐着,虽然没有再说什么话,但那种不言而喻的默契,却让两人的心慢慢靠近。
何雨柱走出四合院的大门,准备去附近的小店买些生活用品。脚步不急不缓,眼神却有些迷离。昨天与梁静茹的那场争执虽然暂时平息,但心里的郁结并没有完全消散。外面的寒冷空气让他清醒了一些,但内心的波澜依然未能平静。他发现自己有时候过于焦虑,甚至会忽略掉与梁静茹之间那些微妙的情感波动。
走在街上,街道两旁是排列整齐的老旧商铺,路上行人稀少,唯有一些老者慢慢地走过,脚步缓慢且安逸。何雨柱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忽然眼前一个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个老大爷坐在路边的小摊前,手里握着一把瓜子,正在悠闲地嗑着。大爷身着一件旧外套,戴着一顶灰色的帽子,胡子已经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