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张擎岳再次爆了一句粗口。
    他突然似有所觉一般，转过头，看向指挥室中央大屏幕。
    龙国的直播间中，不知为何，黑发黑眸扎着狼尾小辫的天选者忍冬恰在此时将脸部偏转正对屏幕，呲牙爽朗一笑。
    仿佛正在看着屏幕外的众人。
    张擎岳神情凝重，飞快地向外冲去，还不忘落下一句话：
    “快把所有相关的资料全部封存，不管是线上还是线下……不，直接全部销毁！”
    所有同事瞪大了眼。
    张擎岳飞快地向怪谈对策部大楼另一处方向跑去。
    他的脸上表情复杂，几分凝重、几分震惊、几分不敢置信。
    他先是来到一个隐秘的角落，然后拨打起首长的电话：
    将情况简要汇报给首长后，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首长，我猜，这名新的天选者应该是拥有能力的。
    他那句‘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恐怕就是发动了能力，将世界上所有关于他的身份信息全部篡改了！
    而且，我怀疑，他应该就是那几个怪谈中暗中帮助苏夏的人！
    先前冠军试炼怪谈里，城隍庙的鬼魂曾经说过，有个扎着小辫的男人将提示纸条给了他，从而转交给苏夏；
    甚至，之前奖励怪谈中的魔术师，也是他一伙的。”
    “小张，你这次分析地很仔细。”电话那头，和蔼的声音传来：
    “只要他是来帮助我们的，就是好事。
    不过……”
    “首长，怎么了？”
    “不，算了，没什么……你们继续分析怪谈吧。”
    “对了，首长，我还想起一件事情。”张擎岳突然有些犹疑，“赌场监控视频里，忍冬说他走社会主义道路，我好像从来没听说过。”
    “……”电话那头，首长似乎沉默了半晌，“这一点我也很好奇，或许，等他通关后可以问问他。”
    “您对他这么有信心？”张擎岳有些讶异。
    “是对他还有你们，都有信心。”首长轻笑：
    “先后两位有实力的天选者出现，这是好事，你们也得好好干，争取不要拖后腿呢！
    毕竟，我们拿着公民们交的税收，可不能尸位素餐啊，必须踏石留印、抓铁有痕啊。”
    “是！”电话这头的张擎岳心中一凛，差点敬了个礼。
    他明白，这是首长在提醒他。
    他指挥的怪谈对策部先后几次怪谈没有发挥突出作用，朝中或许是有人觊觎他的位置，利用这一点来攻讦他。
    “还有，小张。”首长的声音严肃起来，“你猜想的或许是真的……
    我总有种预感，或许‘寒冬’就要来了。这周你拟个应对方案和我讨论下。”
    张擎岳表情复杂，深吸一口气：“是！”
    挂断电话后，他叹了口气——又要撰写方案，看来这周又得加班了。自己这真是劳碌命啊！
    就在这时，张擎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迅速接通。
    “张部，出怪事了！”电话里，文员小姐姐的声音传来
    张擎岳眉头微微一皱：“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我们还没来得及销毁，所有相关资料的文件全部损坏无法修复了！”
    张擎岳神色一凝：
    看来，或许忍冬这小子的能力挺多啊！玩得还挺花的。
    “没事，那不正好么……我们本来也是要销毁这些资料的。你们继续忙吧。”
    他挂断电话，再次回到指挥室。
    这一次，他又一次瞪大了眼：
    “不是，我才出去这么一会，怎么忍冬的画风和其他天选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几名观察员和分析师面面相觑，无奈摊手：
    “我们也不知道啊，就看见他好像咕哝了一句‘想想出题人会怎么考’，然后就直接抱着妹妹来附近最大的赌场了。”
    张擎岳皱眉：这小子是天生的赌狗吗？怎么转头就又进了赌场？还带着自己的妹妹？？这合适吗？
    反观其它天选者，此刻大部分要么在漫天沙尘之中，要么就是在破烂小屋中和妹妹大眼瞪小眼。
    张擎岳无奈抚额，“我们现在也给不了他任何提示，耐心继续观察吧。”
    没办法，其它天选者的进展实在太缓慢了，甚至可以说毫无进展。
    这次的怪谈和先前的那些似乎风格差别很大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看见明确的规则。
    张擎岳沉思起来。
    这会不会和苏夏离开蓝星有关呢？
    ……
    而此刻，虽然他们看不到，但苏夏的处境比起其他的蓝星天选者，似乎也差不了太多。
    他将妹妹扶到了床上，“你先好好休息会吧。”
    “好。”妹妹黑瘦的小脸仍是透着股病态的苍白，“哥， 我出去找到了点东西，你看看做点晚饭？”
    “好。”苏夏点点头，在妹妹带回来的蛇皮袋中翻找起来。
    只是，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