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小将军和虚名太子(27)
作者:浮佰   快穿,无心大佬不懂爱最新章节     
    慕容易捂着嘴巴,上下打量着换好衣服的慕容翀,忍不住放下手开口问道:
    “堂皇兄,你是要出门?”
    “嗯。”
    “你去哪里?”
    “宫外。”
    “宫外哪里?皇上知道吗?”
    慕容翀不悦的扭头看着他,堂兄弟里关系最好的那个,只是这嘴太碎了些。
    “嗯。”
    慕容易一脸期盼的看着他:
    “我也要去。”
    慕容易挑眉看着他:
    “你知道我要去哪?”
    “不知道。”
    “那你还跟着?”
    “你去哪,我就去哪。”
    “上刀山下火海你也去?”
    慕容易抓着头,看着慕容翀摇摇头。
    慕容翀跨出两步又回过身:
    “你找孤协商何事?”
    慕容易这才想起,自己来找他是有事要说,可只片刻的功夫他竟然忘了要说什么。
    抓耳挠腮好一会儿,抬头看着慕容翀,一脸委屈:
    “我,我给忘了……”
    “那等你想起来再来找我。”
    慕容翀起身往外走,慕容易叫着跑了出去:
    “堂皇兄,等等我,我也要去。”
    ……
    饭后元丰叮嘱元歌,今日别忘了去福寿寺为战死的将士们供奉牌位。
    元歌还没出门,媛儿堵在她门口。
    元歌看着她如今仍旧趾高气昂的样子,并未理会,绕过她往外走,谁知她一把从身后扑上来,口中喊着:
    “非礼啊,小将军非礼我。”
    还未碰到元歌,便被振飞了出去,砸在廊下的柱子上,闷哼一声。
    “活腻了?嗯?”
    媛儿看着面色铁青,一身杀气的元小将军,身体忍不住打颤。
    那人只告诉她,无论如何与他作对便是。他过的不好,她会过的更好。可也没说惹怒他的后果啊!
    长生带着家丁应声而来,恭敬的站在元歌身边:
    “公子,奴才来迟,还望恕罪。”
    长生正要下跪,被元歌拦住:
    “无妨。去,抓起来。”
    “你想干嘛,你别过来,你走开,拿开你的脏手。”
    媛儿朝着家丁大声喊着。
    元歌挥手,家丁停住脚步。
    “鸠占鹊巢时间久了是不是忘记自己是谁了?带下去关进柴房,吃食一律不给。”
    “是,公子。”
    媛儿惊恐的喊着:
    “不要,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夫人的贴身丫鬟,你不能……你……”
    她从来不会作贱自己说奴婢,也或许是阮氏给的底气,她一直以我自居。
    长生见她还在吼叫,一块破布塞进她嘴里,家丁将她顺势拖了下去。
    元歌看着她的背影:
    “先关着,等我解决完这些麻烦再去解决了她也不迟。”
    “是公子。您让奴才找人盯着唐氏,她那边有动静了。”
    “嗯,让人看着,快被带出狱时便去报官,说她越狱,罪加一等,让她在牢里多住几年。”
    “是。元明荟约您明日晨时去福兴茶楼。”
    “好。”
    门口的马车已等候半刻钟,福伯见元歌走出来,拎着食盒抱着汤婆子走上前:
    “小公子,老奴备了些您爱吃的点心,您路上垫垫肚子。这汤婆子小公子抱好了。”
    元歌这具身子是怕冷的,感念福伯有心,连忙伸手接过,一时间心口如同汇入暖阳,朝着福伯躬身:
    “福伯有心了,多谢福伯。”
    “小公子折煞老奴了。”
    扭头对赶车的钟大说道:
    “路上可仔细些,稳住车,不要颠,晓得不?”
    “是。”
    元歌拎着食盒上了马车,福伯见马车走远才转身进了府。
    路上的积雪并未融化,车辙压在雪上,咯吱咯吱的作响。
    车里铺了层厚厚的羊毛毯,又放了两三个汤婆子,身上裹着厚重的大氅。
    元歌窝在马车里,有些犯困,眼睛已不自觉的闭上。
    听到车外钟大的声音响起,元歌睁开眼睛,坐直身体,整理衣衫,伸手撩开车帘走了出去。
    ……
    福寿寺门口,慕容易喘着粗气:
    “堂,堂兄,你等,等等我。”
    慕容翀扭头皱眉看着这瘦小无力又弱鸡的堂弟,他如何存活至今?
    哦,忘了,他有个爱他比命还重的爹!
    “哼,这就是偏要跟来的下场。”
    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慕容易刚喘息了几声,不得已又快步跟上,边跑边喊:
    “堂兄等等,等等我……”
    转角,慕容翀的背影已消失不见。
    慕容易叫了几声未回应,索性转身往大殿去,想着找个地方休息。
    大雄宝殿前的台阶被众香客踩踏,早已变得圆滑。
    慕容易踏上最后一阶,没留意脚下,脚后跟一滑,身子往后倒去。
    “哎?哎?哎?”惊呼出声,忘了反应,眼看着身体止不住的往后仰。
    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抚起他的后背:
    “小心。”
    慕容易站直身体连忙转身道谢:
    “多谢兄......台。”
    抬眼见一眉清目秀,面色阴柔的男子站在旁边,一时间竟看的入迷。
    元歌见慕容易傻傻的看着她,转身往殿里去。
    “兄台留步,敢问兄台大名,日后定会报答你。”
    “无需。”
    元歌留下两字,快步穿过大殿,去了祈华殿。
    慕容易站在原地,呆呆的抓了抓头发,听到来福找来的声音,转身跟了上去。
    等元歌说明来意,殿主连声呼出数句佛号,他和元丰是旧识,听闻些元丰回京后的消息。
    “元老施主,身体可还好?”
    “多谢殿主挂念,家父身体……”
    元歌正要说还好,似是想到什么停顿了片刻,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哎!”
    殿主的眉心随着这一声轻呼逐渐皱紧。
    “阿弥陀佛,我寺住持一手金针探穴施的出神入化,若能让住持去为元老施主施上一针,或许能好的快些。”
    元歌抱拳道谢:
    “多谢殿主,等我做这些事,还望您引荐一二。”
    “阿弥陀佛,是。”
    半个时辰,元歌放好最后一块牌位,点了三炷香,朝着牌位拜了拜,一时间殿内金光闪现,惊的小沙弥呼出了声音。
    元歌扭头看着他笑了笑,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轻言。
    小沙弥乖巧的捂着嘴巴点点头。
    等元歌忙完,殿主不巧被琐事绊住脚,小沙弥自告奋勇带着她往住持的禅房去。
    清远住的偏,走过去需一刻钟
    窗外的雪压弯了竹子,劈劈啪啪的声音响起,惊起林中鸟扑棱着翅膀远去。
    檀香袅袅,茶香四溢,暖炉中的银碳温暖着禅房的每处角落,慕容易手撑着头有些昏昏欲睡。
    窗外的噼啪声惊的他坐直了腰。
    听着清远和他堂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可三句话总扯不开那个叫元戈的小将军。
    他对这人的兴趣越来越浓,又是一阵抓耳挠腮,他真的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可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是在哪里,正当他出口问时,门外一小沙弥稚嫩的声音响起:
    “住持,元戈小将军求见。”
    话音刚落,慕容翀腾的一声站起身,朝着门外问道:
    “谁?”
    “元戈小……”
    话还未说完,一阵风撞开禅房的门,顺带着慕容翀消失在慕容易眼前。
    慕容易这才反应过来,他心中好奇的那个人正在门外,嘴里嚷嚷着也跑了出去。
    见到元歌的那刻忍不住惊呼:
    “原来是你?你便是人人称赞的元戈小将军?”
    “是你?”
    慕容翀看着两人如同老友相见的寒暄,挡在慕容易面前:
    “元小将军今日来此,是为何事?”
    “找住持。”
    隔着竹帘的清远听到元戈的声音,手指发颤,茶盏中仅剩不多的茶水,竟在不自觉间倾洒在桌面。
    心中窃喜,却又诸多不安,闭眼呼出好几句佛号才缓慢睁开。
    拿过布巾擦干水渍,端坐在蒲团上。
    静静的看着眼前那本经书,翻开那页的经文正写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何时翻开的般若菠萝蜜心经已无从考证,只是这两句经文和自己此刻的心情竟有些违背。
    他对元戈并无任何非分之想,只觉得亲近,想靠近他。
    熙熙攘攘的声音打断他的沉思,他偏头看去,一道瘦弱笔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挥手间,门已合上,隔绝了门外的争吵声,径直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纤细修长的手指刚贴上竹帘,清远的心多跳了几拍。
    元歌撩开竹帘,微笑着看着正抬头看她的清远:
    “又见面了。”
    清远稳住心神,出口问道:
    “阿弥陀佛,元小施主有礼了。”
    元歌蹲坐在他旁边:
    “刚听祈华殿殿主提起住持会施针,可否出山门为家父施上一针?”
    “元大将军身体可还好?”
    上次他们停经寺内,他未见到元大将军,多少有些遗憾,而今听到此事,竟觉得缘分妙不可言。
    “常年旧疾,多有不适,还是住持去看看比较稳妥。”
    清远未回话,元歌拿起案几上清远刚拿过得木鱼小槌仔细的把玩,清远低垂着眼眸思索片刻,轻声应道:
    “好。”
    元歌放下手中的木鱼小槌,抬头看着他笑了笑:
    “那择日不如撞日,我即刻带你下山。”
    她并未理会清远是否应允,起身越过清远,拉过他身后厚重的袈裟披在他身上,拉起他的胳膊往外走。
    慕容易听屋内一时间没了声音,正好奇的趴在门上听,忽然之间,门从内打开,他一个趔趄没站稳,往门内跌去。
    慕容翀手比眼睛更快,见慕容易即将砸在门内那人身上,一把抓过他的衣领往后甩。
    “哎呦,哎呦。”的惊呼声响起,也未拉回慕容翀的思绪。
    他的眼神随着元戈移动,本想上前和他再交谈两句,只见他拉着光头大跨步的往寺外走。
    他抬脚跟上,前面一声呵斥传来:
    “不许跟来。”
    元戈背后似是长着眼睛,把走了两步的慕容翀震在原地,看着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斯哈,斯哈,堂兄,你下手怎么这么狠?哎呦,我的屁股。”
    “闭嘴。”
    慕容翀瞪了眼慕容易。
    “你何时和元戈认识?”
    慕容易揉着屁股将刚才那番经过说了一遍,慕容翀听到元戈抚了他后,更是怒不可遏的甩了甩衣袖跨着大步愤恨离开。
    “哎,我,你等等我呢,堂兄。”
    慕容易在身后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一时间原本热闹的禅院内只剩下雪顺着竹叶落下的噗噗簌簌的声音。